當此情形,奚春生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觀,表現不出實力,至少應該表現出些氣概,以免被在場的所有人看扁了。
想到這裡,奚春生故作慨然地說道:“燕宗主,一個男人,何必難為一介女流這**偷情之事是我做下的,要殺要剮由我擔著,不用再找青毒什麼的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嫁禍啦!風流債就是風流債,老子該還就得還嘛!”
燕陽衝奚春生點點頭:“嗯,有氣魄,有格局,不愧是個男子漢!你這麼亂攪和,你爹娘知道嗎**偷情的賬目,自有旁人跟你算,老子現在問的是青毒的賬目,這個賬老子要親自算!你給老子好生待著,再這麼混攪,老子不揍你,自然有人揍你!”
說著,給雷惡地遞過一個眼色。
雷惡地毫不遲疑,上前抓住奚春生的脖領子,把他提溜到一旁。
燕陽搶上一步,又要逼問奚媚兒,不過鄺星海已然搶在他前頭。
鄺星海闊步向前,捏住奚媚兒肩頸,厲聲喝道:“說,是不是你索取的青毒!”
奚媚兒戲精本色展現,滿臉哀憐,柔聲說道:“哎呀夫君,你弄疼人家啦,要不要這麼大力呀”
鄺星海不為所動:“快說,那青毒是不是你索取來的!”
奚媚兒可憐兮兮地:“夫君,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今朝怎地如此絕情什麼青毒黃毒的,奴家怎麼知曉!”
燕陽從旁插話道:“鄺領主,彆耗費口舌了,還是看我的吧!”說著,朝雷惡地一努嘴:“老雷,行刑!”
雷惡地痛快地答應一聲,接下來啪啪地扇奚春生的嘴巴,每個巴掌扇下去之後都發出一聲脆響。
巴掌打在奚春生的臉上,卻疼在奚媚兒的心上。
奚春生忍受著一個個結結實實落在臉上的巴掌,一開始還死撐著不說話,待到整個麵頰腫得像豬頭一樣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含混說道:“彆打了,我說,我徹底交代!”
雷惡地本來不想住手,可是看到燕陽示意他住手的信號之後,隻得停下手來。雷惡地的意思是,這個奚春生忒他娘的不地道,把奚媚兒這麼狐騷的女人介紹給佝僂怪享用,並且替佝僂怪尋找了那麼多風子,卻偏偏不給他雷惡地尋摸一個,實在是厚此薄彼得厲害,須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看人下菜碟的家夥。
鄺星海一把推開奚媚兒,逼視著奚春生:“說吧!若有半句假話,老子讓你的豬頭變成牛頭!”
奚春生忍著疼痛,口齒不清地開始講述。
原來,為了顛覆各個武林宗門,元破山、佝僂怪一夥派遣一些人分頭滲透到宗門內部,以榮華富貴、錦衣貂裘拉攏誘惑宗門高層,使之作為內應,以便在關鍵時刻裡應外合,輕鬆拿下各個宗門。那些為利益誘惑而背叛宗門的高層通過佝僂怪派遣進來的人隨時向外通報宗門動向,以便元破山、佝僂怪把握進攻時機。奚春生就是其中之一。
也可以說,奚春生就是佝僂怪暗中在狂風領製作的毒丸,一旦時機成熟,就會把狂風領引爆。
佝僂怪所以能夠輕鬆拿下狂風領,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奚春生的配合。
據奚春生交代,不但他自己成了毒丸,而且他還在狂風領發展了不少同道。昊天、蒼地兩個特彆方社中的武者,除了佝僂怪帶過來的之外,都是被奚春生利誘背叛宗門的人。
鄺星海聽罷奚春生的講述,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身邊埋了這麼多炸藥,隨時都可能將自己炸得粉身碎骨,而自己先前竟然一無所知!這樣看來,自己實在不配做這個宗門首領。
扭頭再看抽泣不已、梨花帶雨的奚媚兒,鄺星海又不由生出些內疚。僅從夫妻相處之道而論,自己確實是冷落了她,許是她耐受不住清閨寂寞,方才琵琶彆抱,做下不倫醜事。
唉,不如意事常**,可與人言無二三,這女人寂寞孤獨之事,又當與誰言說!
這麼想著,鄺星海對奚媚兒滿腔恨意漸消,開始生發出些許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