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犍似乎不滿意鄺星海剛才搶了他的話頭,不待燕陽說完,急忙接口道:“燕宗主所料不差,正是這樣。那玉露宗宗主伊匐,數十年前出外雲遊,回宗後宣稱機緣輻輳之下得了什麼威力巨大、令人一聽就雙膝發軟跪地膜拜的玉露神功,還說什麼這都是神靈的諭示,不可絲毫違背。得了玉露神功之後,伊匐不但在宗門最高峰塑造了雨露女神雕像,還把原本土得掉渣的宗門名稱劈柴宗改為玉露宗。”
燕陽看到出力犍那急切的樣子,心裡覺得很是好笑,好像這玉露宗的情況隻有他才了解得透徹似的。可是聽到出力犍做了這麼厚的鋪墊,又怪他有些言不及義,說道:“關於玉露宗的背景什麼的就不要說了,說說他們的功法吧。”
出力犍正自興致勃勃,不意燕陽突然打斷他已然設計好的套路,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剪斷截說道:“回宗主,這玉露宗的練功法門,就是弟子在修煉的時候,一邊默念法訣,一邊與女子交合。”
說了半天,這才說到要害。
燕陽聞言,輕輕點頭:“嗯,恰如出力犍所說,本座所料不差,這玉露宗果然是個邪宗!”
尋思片刻,燕陽又道:“不過,本座認為其中有一個問題,玉露宗弟子眾多,那些女子又從何而來呢莫非是搶奪來的不成”
鄺星海笑道:“燕宗主多慮了,他們根本用不著搶奪。據鄺某耳聞,大概有幾個渠道。一是宗門弟子以娶親的名義娶回一些女子,這些女子名義上是妻子,實際上是練功用的鼎爐。玉露宗作為一個傳承已久的武林宗門,其門下弟子娶親,許多生了女兒的人家不但不會反對,反而巴望著人家娶了自家女兒,以便攀個強大的靠山。這樣一來,玉露宗弟子便可以隨便挑揀了,娶回的一般都是美貌女子。”
燕陽頷首:“嗯,這倒不是搶奪,是欺騙。”
鄺星海說道:“第二個渠道,便是勾引。玉露宗專門設立了一個培訓機構,課程就是跟女子搭訕的藝術,指導弟子如何儘快以花言巧語和諸般招式誘惑女子、將女子推倒,使之成為心甘情願被他們長期玩弄的。培訓期間,如果哪個弟子睡不夠一百個女人,那就會受責罰。”
燕陽詫異道:“啊,這也不是搶奪,是卑鄙!”
鄺星海道:“還有一個渠道,是白送。左近以及其他地方的風子,聞知玉露宗有這種操作,欣然把自己送上門去,享受與宗門弟子的**之歡。”
燕陽歎道:“唉,這當然就是無恥了。那玉露宗弟子鎮日貪玩女人,遲早會淘空了自家身體,性命豈能長久!如果本座所料不差,玉露宗弟子應該越來越少吧”
出力犍嘻嘻笑著說道:“燕宗主這回可是想差了,而且差得離譜。這些年來,玉露宗弟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逐年增加,眼下已經擴張到接近一萬人了呢。”
“嗯,怎麼會這樣”燕陽十分不解。
“這有什麼不好理解!”出力犍說道,“食色性也,玉露宗吸引了那麼多女子,哪個年輕人不想去玩樂一番縱使武功沒什麼進境,起碼身子不虧!”
“明白了!”燕陽正色說道,“看來玉露宗禍害甚大,不但禍害了眾多女子,也禍害了眾多男子。這樣的毒瘤,還是儘早鏟除的好!”
鄺星海頗為讚同:“鄺某早有這個想法,隻是力有未逮,隻好忍耐。有這麼一個好鄰居,弄得我狂風領弟子都心神不寧,暗自投奔的也有不少。”
燕陽皺眉道:“咱們此次的目標是幽明山,待到幽明山的事情解決了,回頭就可以解決玉露宗的事,且讓它苟活一陣吧。”
眾人一行說話一行趕路,數日後來到玉露山外圍。
是處山崗林立,地形起伏。除了林木之間潺潺的溪流聲之外,四周很是靜謐。
時值黃昏,眾人趕了一天路,紛紛下馬休憩,有人頃刻便睡著了。
突然,燕陽聽到背後的低窪處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警惕之中,燕陽給雷惡地打個手勢,悄悄爬上山崗觀察,赫然發現不遠處的溪邊草地上對麵站著一對青年男女。
那女的衣衫有些不整,麵帶沮喪地說道:“照你這麼說,像我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難道就沒有任何生存的價值了嗎”
那男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經過我這些天的開導,你總算把自己認識清楚了,看來我的功夫沒白費。再告訴你一次,你生存的價值,除了依附像我這樣的玉露宗強者之外,可以說是零,甚至可以說是負數。有了我的加持,你今後的生活才能順風順水,不然的話就是坎坷遍地!你要不信的話,咱們就當場試驗!”
男子說著說著,伸手把女子推到在地,喝道:“趕快脫衣服,想試驗的話就麻利點!”
女子用卑賤的眼神盯著男子,開始脫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