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察言觀色,明白自己問到點子上了,繼續說道:“彆有什麼難為情,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以便本座了解一下到底是誰下的毒。”
女子做幾個深呼吸,啟動櫻唇,嚶嚶說道:“妾身受了宗主指令前來服侍大人,無奈大人百般推拒,妾身生怕宗主責罵,便待大人熟睡之後出門求助,恰好遇到宗門長老孫稚、宋穎。”
聯想到晚宴之中孫稚、宋穎那不同尋常的表現,燕陽不禁對二人深夜之際待在金風殿外的舉動有所猜測——尋機下毒。
“遇到孫稚、宋穎之後的事情呢”燕陽問道。
女子羞赧回答:“妾身跟兩位長老訴說了大人拒絕服侍的事,孫稚長老從兜裡掏出一粒丸藥,說那是催情丹,讓妾身設法給大人服食。妾身不疑有他,道謝之後便回到殿內,看到大人睡得正酣,尋思沒有其他辦法讓大人服用催情丹,隻好把它含在嘴裡度給大人了。這都是妾身為了完成宗主指令,服侍大人心切,大人莫怪。”
燕陽頷首:“本座明白了,問題就出在那顆所謂的催情丸上,其實它就是一粒毒丸。”
女子不解地:“不可能!那顆丸藥妾身並未服食,反而是大人服用了,為什麼大人沒事、妾身反倒中了毒”
燕陽解釋道:“這不難理解。本座體質特殊,百毒不侵,所以沒有中毒。你就不一樣了,雖然隻是把毒丸含在嘴裡,可是那毒丸毒性猛烈,你自然會中毒。”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女子恍然大悟。
燕陽瞥一眼空著的床鋪,問道:“你那兩個同伴去了哪裡”
女子道:“妾身也不知道,當時她們都在的。”
“一定是孫稚、宋穎趁你不注意把她們悄悄掠走了。”燕陽說罷,當即起身,大步往金風殿外行走。
女子著急起來:“大人,你為什麼要走留下妾身獨自一人待在這空蕩蕩的大殿裡,妾身害怕。”
燕陽邊走邊說道:“你們宗主應該也中了毒,我得去解救。你要是害怕,就回自己居住的地方去吧!”
急匆匆地出門之後,又迅疾返回來,對女子說道:“快帶我去伊匐住的地方,我自己找不著。”說著,上前拉起女子,一同外出。
來到伊匐所在的旭風殿外,卻發現孫稚、宋穎一左一右守在門口。二人見到燕陽,都非常吃驚,強自鎮定地說道:“燕宗主留步,我家宗主正在休憩,外人不得打擾!”
燕陽見到這兩個毒丸,本就非常生氣,此刻又見他們兩人阻擋自己救治伊匐,更是惱怒異常,厲聲喝道:“你們兩個趕快滾開,莫要惹得老子動手!”
二人竟然毫無懼意,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反而嬉笑起來。孫稚開口道:“燕宗主,彆再大呼小叫了,沒用!你那些同伴都已經著了老子的道,離死亡不遠了,就憑你一個人,恐怕不能把老子怎麼樣!你可看清楚了,老子是兩個人,對付你這個光杆司令應該綽綽有餘!”
燕陽聞言,心知這兩個家夥中了元破山一夥的魔障,勸是勸不回來了,再多的話也是白說,還是打了再說吧。要打就得快刀斬亂麻,時間一長,那些中了青毒的人就沒救了。
說時遲,那時快,燕陽調動氣勁,一上來就使出厲害的殺招一波流神功。孫稚、宋穎本來還指望以聖元兩層境頂峰的修為跟燕陽對抗,已然拉開架勢,可是當一波流攻擊波束襲來的時候,二人竟然毫無抵擋之力,瞬間被擊打在旭風殿的外牆上,碰得全身筋骨斷裂。
經此一擊,孫稚、宋穎委頓在地,睜大驚愕無比的眼睛盯著燕陽,似乎碰到了可怕的鬼魅。
“哼,宵小之徒,何堪一擊!”燕陽不屑地看了將死的孫稚、宋穎一眼,閃身衝入旭風殿。
不長時間之內,燕陽輾轉幾個地方,分彆給伊匐、雷惡地、鄺星海以及追風戰隊武者服用了青毒解藥,而後來到伊匐身邊等他蘇醒。追風戰隊成員雖然都修習過時空倒錯功夫,能夠抵禦一般毒藥的侵蝕,卻難以抵抗青毒這種毒性獨特的藥物的肆虐。
半個時辰之後,伊匐蘇醒過來。燕陽把夜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伊匐自然怒恨至極,親自將瀕死的孫稚、宋穎提溜到殿內加以審問。到了這個時候,孫稚、宋穎也沒法隱瞞什麼了,斷斷續續地將投靠元破山、監視宗主行為,一旦發現宗主有甚背叛舉動便暗中投毒、接管宗門的事情和盤托出。
伊匐聞言,長歎一聲:“唉,奴才真是上了皇家的當!表麵上他們對奴才很是尊崇,奴才當時感覺很是風光,現在看來奴才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隨時都可以棄掉!皇家行事真是歹毒啊,奴才後悔莫及!”
燕陽正色道:“現在悔悟也不晚,關鍵是以後怎麼做。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