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見狀,也就大馬金刀地坐下。
諸人坐定之後,褚靈嗣滿麵帶笑地問道:“主人,您此次駕臨暴雨宗,到底所為何事”
燕陽也不隱瞞,開門見山地說明自己的來意。
褚靈嗣聽罷,立馬表態道:“既然這樣,那我暴雨宗從今以後便跟皇室和皇家宗門勢不兩立,一切聽從主人調遣。主人但凡有令,奴才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
燕陽正色道:“你且慢些表態,還是先把內部的問題解決了吧。”
褚靈嗣弓著腰,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主人見識高遠,自然一眼便能瞧出我暴雨宗的諸多問題,不知主人指的是哪些方麵”
雷惡地插話道:“主人的意思是,你們暴雨宗藏著一顆毒丸,必須把他找出來!”
“毒丸”褚靈嗣眼睛眨巴得更快了,“稟告主人,奴才習武多年,從來不諳用毒之道,這毒丸麼——”
雷惡地不待他說完,將皇家宗門在各個武林宗門安插毒丸之事講解一遍。
褚靈嗣聽罷,額頭當即冒出冷汗:“雷兄,聽你這麼說,褚某的性命豈不是每天都處在懸崖邊緣,隻消那毒丸輕輕一推,就會立刻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你以為呢”雷惡地投去一個不滿的眼色。
“原來皇家竟然如此歹毒!”褚靈嗣連連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一絲後怕。
褚靈嗣對毒丸之事甚是懵懂,琢磨半天也拿不準到底誰是皇室埋藏在暴雨宗的毒丸,無奈之中隻好找來狄道辛琛詢問。
狄道辛琛自然知道誰是毒丸,如今他已然投靠了燕陽,當然有問必答,供出了到庭之。
褚靈嗣一聽到庭之是毒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跳著腳罵道:“好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人四處追殺,一條小命還是老子救回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成了準備禍害老子的毒丸,可惡!可恨!”
罵了半天,然後叫來幾個下屬處理此事。
到庭之的下場自然好不了。幾個下屬把從他那裡搜出來的青毒交給褚靈嗣。
褚靈嗣不知如何處置,又把青毒交給燕陽。
燕陽小心翼翼地收好,而後繼續跟眾人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褚靈嗣自告奮勇,請求挑選宗門精英弟子六十人組成戰隊,跟隨大隊人馬一起行動。燕陽同意,將戰隊命名為遠航。
往明殺門進發,途經的下一個宗門是鎮海宗。燕陽詢問褚靈嗣和狄道辛琛鎮海宗是否已被顛覆,二人都不知道實情。
狄道辛琛說道:“皇家做事向來謹慎多疑,並不通報對各個宗門的征服情況,隻是派遣我等神泉山武者分彆駐守被征服的宗門。至於鎮海宗是否已被征服、是否有神泉山武者駐守,奴才一概不知。”
褚靈嗣接著說道:“據奴才所知,那鎮海宗宗主張彝是處小心,防備周全,宗門工事林立,鹿角丫杈之類防護嚴密無間,宗門弟子平日習練攻殺戰陣,進退有據。主人若想攻打鎮海宗,須得做好萬全準備。”
燕陽頷首:“嗯,聽你這麼說,那張彝可算難得的人才,若能為我所用,我方實力必定大漲。不過,對付這樣的人,必須應對得法,儘量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桑無相說道:“宗主所慮甚是。依我看,咱們不妨在暴雨宗停留一陣,由屬下教習追風、逐浪、揚帆、遠航四個戰隊伏魔陣法,待大家熟練掌握陣法之後,再向鎮海宗進發不遲。”
燕陽掃視眾人一眼,見大家對此均無異議,於是表態同意。
夜幕降臨,起居宮內自是觥籌交錯、歌舞蹁躚,一派熱鬨景象。
褚靈嗣作為燕陽新收的魂奴,為討燕陽歡心,大費周章地儘力鋪排。那些歌女得褚靈嗣暗中指授,對燕陽百般殷勤,燕陽身側氤氳無限,若是哪個登徒子見到這個場麵,必定羨慕得心神錯亂。
燕陽一則由於大業當前,二則由於對美女醇酒並無特殊嗜好,於是對眼前光景隻是等閒視之,並無過分、失態之舉。風飛揚暗自觀察,發現燕陽年紀輕輕便有這般定力,不由心生讚賞。
反倒是專諸、耿新峰、禿發咕嚕機等幾個宗門長老,美女環伺之際,好像久未進食的狸貓乍見了老鼠,一個個垂涎欲滴、血脈賁張,全然沒了先前的端嚴氣象。
桑無相、熾磐、傉檀、利鹿孤、辟閭渾、魯俊卿等人對眼前景色似乎都沒有動心,隻是顧自相互說笑。褚靈嗣、狄道辛琛見狀,私下吩咐歌女們好好侍奉,那些歌女們紛紛坐到桑無相等人的腿上,或是摟住他們的脖子貼麵挑逗,但是桑無相等始終保持鎮定,不跟歌女們胡鬨。
褚靈嗣暗中觀望著,鬨不清這是為什麼。難道這些人不喜豐乳肥臀,而是有其他方麵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