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緱和左豬聞言,內心極其不爽,可是他們都是投靠了皇家的人,麵對皇家尖牙侍衛,以及被皇家侍衛保護著的不知道身份多麼高貴的所謂燕大人,他們不但絲毫不敢發作,反而還要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應付,生恐有所得罪。顧晚晴漫說稱他們為畜生,便是罵他們祖宗十八代,他們也隻能忍著。
做人家的奴才,就得受人家的汙辱,這個道理他們是拎得清的。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帶三位大人下去!”羌句豈見右緱不知所措,開口喝道。
右緱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小可愚魯,大人鑒諒!”說著,作出一個指引的手勢,率先往下方飛去。
落地之後,右緱殷勤地把燕陽等人引進白石宮,命一乾宮女端茶倒水地招待,並且提議讓她們給燕陽等人按摩解乏。
燕陽謝絕了他的好意,說道:“右宗主,那戰將和戈寒來過這裡吧”
右緱點頭哈腰地:“來過,還有胡懈牆!自從她們駕臨,我白石宗便開始蓬蓽生輝了。”
“此話怎講”燕陽懶散地看他一眼。
右緱繼續說道:“戰宗主乃是得皇家崇信之人,奉命來我白石宗,傳達皇家旨意,把白石宗納入皇室宗門。有了皇家這棵大樹作為依靠,白石宗自然蓬蓽生輝了,那皇家的光輝可耀眼得很哪!”
燕陽說道:“耀眼不耀眼的,都是虛的東西。那麼,皇家帶給你實實在在的利益沒有呢”
“自然有實實在在的利益,”右緱滿臉堆笑,“彆的不說,光是采購白石這一項,我白石宗每年都有不小的進項。”
“看來你投靠皇家,不過是要牟利罷了!”燕陽淡然說道。
“利益要緊,可是皇室宗門的身份更要緊。”右緱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從此以後,我白石宗便可正大光明地對外宣稱受到皇家的庇護,誰要是再覬覦我那些音石,需要仔細掂量掂量了。況且,誰要是打算購買音石,我白石宗儘可報個一口價,諒他也沒有還價的膽量,哈哈!”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利益。如此看來,右緱固然有些卑鄙,可是皇家也未免有些可悲,讓人家利用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右宗主的小算盤打得挺精明哪,都算計到皇家身上了。”顧晚晴說道。
“不敢不敢,那都是皇家光輝普照,我白石宗不過是借助了其中的一絲亮光。”右緱話語之中很是謙卑。
燕陽道:“那白色的石頭,除了你說的這些之外,想必還有其他用處吧”
右緱笑道:“那是那是,燕大人高見如雲。戈寒大師蒞臨之時,在那音石生長之處巡察了一圈,回頭便跟小可講述音石的妙用。據他所說,那音石具有通靈之性,對宗門弟子練功大有裨益,建議弟子們多在上麵修習。小可聽從了他的建議,這些日子每天都驅趕著弟子們上去修煉。”
“那你發現有什麼變化沒有”燕陽問道。
“有的有的。”右緱笑著說道,“小可發現,那音石嗚哇作響的聲音變小了。小可揣測,那必是練功弟子們吸收了音石的靈氣的緣故,這更加說明小可做對了事情。你想呀,弟子們一邊練功一邊吸收音石的靈氣,內外兼修,功夫應該會蹦著高往上竄吧,哈哈!”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甚為得意,似乎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風飛揚開言道:“那你就不怕音石之中的靈氣被吸收光了”
右緱繼續笑著,似乎要笑個不停:“不怕不怕。你想呀,音石中的靈氣是天地孕育的,吸收了還可以隨時補充呀,這段時間吸收得多了,過段時間少吸收一點就可以補上了嘛,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風飛揚頷首:“嗯,也算是個道理吧。”
右緱雙手一攤,露出一副“你看,我說對了吧”的表情。
燕陽聽著他們的對話,越聽越感到事情不妙。如果不出所料,戈寒那廝肯定事先在音石上做了手腳,往裡頭注入了魔氣,而後提議白石宗弟子在音石上練功,以便一個不落地被魔染。這段時間以來,說不定所有白石宗弟子都被魔染了,真是這樣的話,白石宗的危機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燕陽問道:“右宗主,是不是白石宗所有弟子都在音石上練過功”
“當然當然!”右緱有問必答,“這樣的好事,哪個弟子願意落下尤其是那些將要突破境界的弟子,一個個沒白沒黑地在上麵練功,都到了不眠不休的程度啦。說出來不怕人家見笑,我白石宗弟子一向比較懶散,對練功的事情不是特彆上心,可是這些日子不知怎麼,個個都像變了個人似的,搞得小可都弄不清楚是個啥事體了。小可每日在音石上修煉一兩個時辰,弟子們反倒笑話我懶散呢,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燕陽聞言沉思。身為武者,他自然知道,這種瘋魔一般的修煉狀態顯然很不正常。武道跟其他行當一樣,都須張弛有度,若是一味用力甚至用力過度,效果必定適得其反。其中的蹊蹺,或許正是那常人難以抵抗的魔氣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