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聞言,略作思忖,笑道:“原來你們把這個叫做神魂秘術呀,我確實不知道。我隻是根據當時的情況臨時起意,在神魂之中凝聚起一波一波的力量,好讓魔人難以抵擋。”
烏蘭格直眉瞪眼地盯著燕陽,發現他態度真誠、不像撒謊的樣子,於是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掌握了神魂秘術呢!說起來,那神魂秘術隻有二級尊者以上修為的人才能掌握,並且也不是所有的二級尊者都能夠掌握,你作為三級尊者,要是掌握了那般高級彆的秘術反倒令人驚奇了。”
燕陽頷首:“的確如此。你都說了,那樣的東西不是誰都能掌握的,我所施展的波浪式攻擊不過是出於本能。啊,對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請教請教,道族高層真有那樣的秘術麼那些秘術都是怎樣的”
烏蘭格道:“神魂秘術確實存在,不僅道族有,魔族也有。不過,施展秘術對神魂的消耗太大,在殺傷對手的同時自己的神魂也會受損,所以無論是道族還是魔族,低階武者由於神魂力量不是足夠強大,即便掌握了神魂秘術,也不敢輕易施展。據我所知,道族二級尊者之中,掌握神魂秘術的不過十分之一,一級尊者之中不過十分之五,道主們則都能輕鬆駕馭。而每個高階武者,由於際遇不同,所掌握的神魂秘術也是千差萬彆,名稱也千奇百怪,比如打牛、牽羊、獵熊什麼的。”
啊,原來是這樣!
這般說來,那老子不就可以開發各種各樣的神魂秘術了燕陽心中由不得一陣躁動。
按照烏蘭格的說法,二級尊者以下的武者之所以不能掌握和運用神魂秘術,乃是因為神識不夠、神魂力量不夠強大,可是對燕陽來說,這都不是什麼問題。借助四葉蓮那無窮無儘的力量,燕陽大可輕鬆開發出各種秘術,並且在運用過程中不懼消耗。先前在跟烏錆的神魂交鋒中,燕陽無師自通地發動了波浪式攻擊,被烏蘭格誤以為那是神魂秘術,接下來,燕陽完全可以把這一攻擊方式進行完善、升級,作為一種秘術使用。
同樣地,其他各種神魂秘術也可以借助四葉蓮的力量源源不斷地開發出來。
其中的關鍵,是儘快提升自己的神魂力量。
燕陽感到,自從收取了四葉蓮,自己的神魂力量已經成倍提升,並且仍在不斷提高。他據此判斷,在同級彆的神魂較量當中,自己應該能夠對所有的對手輕鬆碾壓。至於更高級彆的對手,比如二級魔主,自己也應該具有一戰之力。
此時此刻,燕陽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那就是,在自己的神識之中專門開辟出一塊領地儲存逐漸積累的神魂力量,以便隨時開發、調用,待到其中積累的力量足夠強大,臨敵之時像鐵錘一般向對手猛砸過去,或許能夠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想象著對手被一下子砸暈的場景,燕陽情不自禁地癡笑起來。
烏蘭格對燕陽這樣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說道:“燕尊者,我在跟你談正事,你怎麼無緣無故笑起來啦”
燕陽回過神來,尷尬地笑笑,說道:“啊,適才聽烏尊者說咱們道族強者掌握了那麼多神魂秘術,我很是欣慰,所以忍不住笑,你懂的,嗯!”
烏蘭格話題陡轉:“秘術固然重要,但那不是克敵製勝的根本。燕尊者須知,道族能夠跟強大的魔族抗衡,靠的是鐵一般的紀律,其中包括平等待人、不欺侮同僚和下屬。”
燕陽仍自沉浸在有關秘術的想象之中,對烏蘭格的言外之意並未察覺,說道:“是是是,每個隊伍都應該有紀律,不然的話就會是一盤散沙。”
烏蘭格正色說道:“燕尊者知道就好。不過,我聽說燕尊者曾經無故毆打中隊長公孫輸,可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啊,你說的是這個呀!”燕陽方才明白過來,“那個公孫輸羞辱同僚在先,是他破壞了紀律,我扇他幾個巴掌,是讓他長長記性。我看那個古力奇很好,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仍自不屈不撓、與魔族死戰,行為英勇、悲壯,公孫輸不但不想著前去救援,而且嘲諷古力奇是軟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我看來,這等行為理當斬首,扇他幾個巴掌算是輕的,哼!”
說話之間,燕陽義憤填膺,似乎仍未解氣。
烏蘭格原本想給自己的親信爭爭理,見燕陽如此反應,心道這個理很難爭過來了。古力奇脫離大隊、陷入絕境,烏蘭格是知道的,之所以聽憑其自生自滅,除了己方力量捉襟見肘之外,還因為古力奇並非他的親信,若是公孫輸落了單,烏蘭格說什麼也會設法營救。在對待古力奇的問題上,烏蘭格確實理虧,燕陽把不救古力奇的責任落在公孫輸身上,顯然是給烏蘭格留了麵子,話語中頗有些心照不宣的味道。
人家沒有直斥己非,自己卻反過來指責人家打了自己的親信,在格局上的差異可不是一星半點。況且,嚴格說起來,對自己所統領的隊伍見死不救,那也是戰場紀律所不允許的,如果上峰追究下來,他本人是要承擔責任的。
想到這裡,烏蘭格不再打算替公孫輸爭理了。燕陽雖然是外來的,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跟他同級彆的人物,說不定今後還會並肩作戰,關係弄僵了沒什麼好處。
“燕尊者這麼說,我大概明白事情的原委了。”烏蘭格說道,“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公孫輸不該羞辱同僚,這是他挑釁在先,燕尊者替我教訓教訓他,絕對應該,嗯!”
話說到這裡,公孫輸的事情算是翻篇了。
公孫輸當初向烏蘭格訴說委屈,滿擬能夠討回公道,可是他豈能想到,上峰之間到底怎麼做,許多時候都有自己的權衡,為了平衡關係根本不惜犧牲下屬的利益,甚至拿下屬當替罪羊都有可能。所以,明智的選擇,是儘量不要得罪上峰,或者不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當作委屈。
原先的問題已經不成問題,那麼剩下的隻能是談笑晏晏了。
出乎燕陽意料的是,道族的隊伍之中居然有隨行的女子。當烏蘭格一聲招呼、那些女子從隔壁帳篷裡過來的時候,燕陽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是什麼情況慰安婦
烏蘭格笑指那些女子,向燕陽介紹道:“燕尊者不必吃驚,這些女子是上峰為激勵本戰區的戰士英勇殺敵所進行的配置,戰鬥間隙為戰士們做歌舞表演,鼓舞士氣。當然,她們也有無條件服侍尊者的義務。”
聽到這裡,燕陽方才明白,原來這些女子都具有一定的才藝,尋常為戰士們歌舞助興,調節單調枯燥的戰場氣氛,並不是什麼慰安婦之類的角色。可是如果把著眼點放在烏蘭格話語之中的後半句,那麼她們就多多少少有些慰安婦的味道了,不過不是慰安彆人,而是烏蘭格一個人,也就是所謂的尊者。
嗯,她們隻為烏蘭格提供專享**服務。
燕陽於是有些譏諷地說道:“看來烏尊者豔福不淺呀,身體受得了麼”
烏蘭格自然聽出了燕陽話語中的意思,但是並未顯出尷尬:“燕尊者說笑了,這是道主定下的規矩,所有的作戰大隊都是這般配置,我就是想推拒都推拒不了呀,嗬嗬!”
道主定下的規矩,烏蘭格還真推拒不了,即便能推拒他也不會推拒,其中的原因,貪圖個人享受還在其次,表現過於另類在同儕之中可不受歡迎。
在烏蘭格的示意下,十幾個女子團團而坐,幾個姿色特彆出眾的分彆坐到烏蘭格和燕陽身邊,在端茶倒水的服侍過程中有意無意地用豐滿的身軀剮蹭他們的身體。
麵對公然的色誘,燕陽強行忍耐著身體的**,並沒做出輕浮的動作。
作為身體強壯的青年男子,離開自己的伴侶,一腔**無處發泄,自然一有機會便會點燃。可是此時的燕陽隻是烏蘭格的客人,並且跟烏蘭格並不怎麼熟悉,貿然做出輕浮的動作隻能令人笑話。還有,這些女人既然是烏蘭格的專寵,那麼烏蘭格便不會喜歡彆人來分肥,燕陽豈能動人家的禁臠呢!
看到燕陽束手束腳的樣子,烏蘭格內心甚為得意。他讓這些女子露麵,並不是要燕陽一起享受,而是要彰顯自己作為主人的存在感。身為主人,他可以隨意跟那些女子調笑打鬨,而作為客人的燕陽,礙於身份,則隻能規規矩矩地坐著,縱使羨慕至極也不敢放肆。
烏蘭格動這些小心機,乃是由於先前為公孫輸爭理不成,打算暗中為自己扳回一局。讓這些女子露麵,也算是對燕陽的一種隱形羞辱。
其實,烏蘭格此刻也沒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他在考慮這次的戰報到底怎麼寫。誠然,決定墳疃戰區勝敗的偶然性也是關鍵性因素是來自異界的燕陽,可是如果把這一切如實寫進戰報裡,那麼打勝仗的主要功勞就不是他烏蘭格的了。而通常情況下,哪個戰區在戰鬥中大獲全勝,哪個戰區的最高統帥功勞就最大,迄今為止尚未出現例外情況,如果在此次戰報中把燕陽的角色凸顯出來,那麼例外情況就出現了。
該當如何措處,烏蘭格需要好好想想。
身旁的女子看他興致不是很高,噘著嘴說道:“尊者,這是怎麼了打了個大勝仗,應當乘勝追擊呀,怎麼反倒沒情沒緒起來啦”
燕陽聽著女子話中的淫穢意味,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