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鏡說道:“你說過很多話呢,老夫要記哪一句”
燕陽說道:“我是不是說過,你要是打不過他,那就我來打還有,我是不是說過要撕爛他的歪嘴”
白如鏡頷首:“嗯,你的確說過這些話,不過你當時說的是撕爛他的嘴,而不是什麼歪嘴。”
燕陽略顯不耐煩:“哎呀,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計較歪不歪的乾什麼反正我言出必隨,一定會撕爛這個老鬼的嘴!”
擱在以前,鬼穀佬聽了燕陽這些大言不慚的話,起碼會嗤之以鼻,可是現在,他忍受著白如鏡那凶猛的一擊,尚在調動渾身氣勁療傷,並且還要向白如鏡體內輸入蠍毒,哪有還嘴之力若非重傷在身、蠍毒輸入較之平時緩慢不少,白如鏡早就不能站著說話了。他倒是想儘快把對手毒殺,無奈氣力不遂,隻好順其自然。
白如鏡生怕自己死後燕陽遭受鬼穀佬的荼毒,所以不停地勸他離開。可是燕陽壓根沒有離開的打算,不但對白如鏡的勸告置之不理,而且挪步來到鬼穀佬身側,用手指敲著他的頭,笑道:“老鬼,受傷不輕是吧你的厄運還沒到頭,接下來老子該踐行諾言撕爛你的歪嘴了!”
說著,一手扳住鬼穀佬那圓滾滾的頭,一手伸到鬼穀佬嘴邊,作勢要撕。
鬼穀佬哪怕再想儘快結果了白如鏡,可當此之時,也不得不雙手回撤來保護自己。
燕陽見狀,一隻手快速搭上鬼穀佬的脖頸,另一隻手隨機格擋著鬼穀佬那舞動的雙手,將控魂訣全力施展開,要將鬼穀佬收為魂奴。這個家夥作為隱居大能,肯定掌握不少歪門邪道的功夫,收了他應該很合算。
白如鏡從鬼穀佬的魔爪中解脫出來,虛弱至極加上蠍毒攻心,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燕陽不知運用什麼詭異手段將鬼穀佬殺死、屍體拋在一旁。
直到此時,白如鏡方才意識到燕陽並非普通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扮豬吃虎來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白如鏡強忍著痛苦問道。
燕陽來到白如鏡身旁,俯下身說道:“你先彆問這麼多,依我看你多半是中了鬼穀佬所釋放的邪毒,我馬上給你解了吧!”
鬼穀佬所釋放的邪毒,必定不是普通的毒,一般人應該解不了,而燕陽輕描淡寫地說罷,當即坐在白如鏡身旁開始解毒。白如鏡半信半疑地盯著燕陽,神情中滿是驚異。
盞茶工夫過後,解毒完畢。
白如鏡不由暗歎: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這等具有逆天手段的年輕人,老夫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也不會相信。我道族有幸,得能有這樣的青年才俊!
這般想著,羞愧之情湧上心頭。
自己奉命前來追殺鬼穀佬,最終不但沒能完成使命,還差點把小命搭在這裡,若非這個年輕人慷慨相救,自己那一世英名勢必毀於一旦!如此出色的青年,應當有適當的用武之地,回頭老夫理當把他引薦給官方,讓他發揮應有的作用。
愛才之心一起,白如鏡便迫不及待地想跟燕陽溝通,提出自己的想法。
燕陽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說道:“老丈體力透支了,還是趕緊睡一覺恢複恢複精力吧,想說什麼過後再說。”
白如鏡稍稍躊躇,即便尋個背風的所在,躺下休息,不一會兒就酣酣睡去。
燕陽趁機下峰,與桑無相等人會合。
“山下的事體如何”燕陽問道。
桑無相回應道:“稟尊者,當時來了三個魔人,自稱鬼穀佬的弟子,態度很是囂張,跟這幾個道族兄弟一見麵便發生了衝突。若非屬下前去支援,幾個道族兄弟恐怕會吃大虧,後來那些人都被輕鬆解決了。”
那幾個白如鏡的隨從已然知道桑無相的身份,而今看到燕陽那麼年輕,桑無相卻對他執下屬之禮,均感到詫異,問桑無相道:“桑尊者,這位是——”
桑無相介紹道:“這便是一級尊者燕陽!”
幾個人聞言,不由分說地跪倒在地,對燕陽行禮,心中卻道:“這個家夥比我們還年輕,竟然已經是一級尊者了,這事聽起來怎麼那麼假呀,不會是騙人的吧”
懷疑歸懷疑,但是規矩擺在那裡,他們不能不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