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惱怒,桑無相說道:“道主,燕道主為我道族作了那麼大貢獻,此刻生命垂危,屬下認為應該趕快把他拖回來救治。”
閒山鶴冷臉說道:“不必聒噪了!燕道主的事情,本主自會區處!”
桑無相無奈之中隻好退到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那橫臥在當空的燕陽,心中很是悲涼。
熾磐、利鹿孤等人也都麵現沮喪。
輔助道主草色青不忍,對閒山鶴說道:“道主,燕道主此刻狀況不妙,如若傷情進一步加重,在空中支撐不住,一頭栽下塵埃,那可是我道族的重大損失,草某以為須得著緊設法處置。”
草色青出頭,給了桑無相等人一些希望,他們期望草色青能說動閒山鶴,派人去把燕陽拖回來。
孰料閒山鶴不給草色青任何麵子,依舊冷著臉說道:“草道主,此間事體究竟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呢”
一句話把草色青打了駁回,弄得草色青悻悻無趣,不好再說什麼了。
說話之間,魔族方麵的第二輪炮火開始發射。
眾人的心揪得更緊了。
唯有道主閒山鶴仍自氣定神閒地懸停當地,展示出迥異於眾人的大將風度。
桑無相偷偷瞥他一眼,心中滿是惱怒,怎奈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此時不是跟閒山鶴計較的時候,觀察燕陽的狀況要緊,桑無相焦灼地等著硝煙退去,瞪大雙眼瞧著燕陽所在的地方,赫然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悲涼之意躥升至全身,桑無相差點支撐不住從空中掉落下來。
自己費儘心力培育出來、為道族作出了那麼大貢獻的燕陽,竟然如此隕落了
淚滿雙頰之際,桑無相忍不住哭了出來,那悲戚之聲令所有人動容,除了閒山鶴。
草色青沉聲說道:“可惜,燕道主就這麼死了!”
攀山兔亦道:“可惜可惜,極其可惜!”
魔族總壇,一乾魔族強者卻是欣喜若狂。
儘管在一個人身上耗費了那麼多魔彈,可是畢竟把那個該死的道族強人轟殺了,值!非常值!那個強人應該是道族強賊中的翹楚,一口氣擒捉了六個霹靂魔主,並且還把其中一個霹靂魔主收進神識、化作幻影體,對魔族的威脅甚大,他死了,不但為魔族方麵消除了一個巨大的威脅,而且應該大大挫傷了道族方麵的士氣,可謂一舉兩得,付出點代價又如何
器械大臣眉飛色舞,對純正白鳥說道:“大魔主,這一回那個道族強人再也躲不過了,應該被屬下的魔炮轟成了齏粉,屍骨已然變成了塵埃,正在四處飄飛。”
索羅斯糾正道:“說話須得注意,那不是你的魔炮,而是大魔主的魔炮,一切功勞歸於大魔主,嗯!”
器械大臣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點頭說道:“那是那是,這都是大魔主的功勞!”
純正白鳥正色說道:“無論誰的功勞,都是我魔族的成就,這有什麼可爭執的!道族強賊陰險毒辣、詭計多端,我等凡事不可隻看表麵,不能被任何假象所蒙蔽、動不動沾沾自喜。”
烏存垢頷首道:“大魔主教訓得是,屬下謹記。那前來挑釁的道族強人,倘若背後沒有什麼倚仗,應該不會那麼猖狂無忌。所以,事體究竟如何,似乎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我等須得耐心觀察後續的事態,看它是否還有什麼變數。”
純正白鳥讚賞道:“烏存垢此言,甚合我意。臨敵之際,萬萬不可粗心大意,以免著了人家的道猶自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