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庋行皴一樣,他也是肩負使命而來。主上深感萬山界生存環境惡劣、生民來往艱難,聽聞混沌界環境優良,有意往此間移民,便命人前來偵探是否可行,於是屶木等人銜命而來。眼見魔人捷足先登,屶木及其同伴甚為焦急,料想無力阻止,隻好暫且沆瀣一氣,先分一杯羹再說。至於將來如何,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屶木的想法是,為今之計,須得儘力配合魔人的行動,待得魔人徹底占據混沌界之後,自己也好爭取劃得一塊令人滿意的地盤。一旦時機成熟,便可以這塊地盤為根據地,逐漸向外擴展。到了那個時候,山人們未必沒有跟魔人爭持之力。魔人的魔染功夫固然厲害,但是山人的蟾毒功夫其實也不遑多讓,孰優孰劣,真正較量起來方能見真章。
他當然知道庋行皴、汑魚所打的算盤跟他一樣,因此在交往之中都各自防閒著對方,見人隻說一半話,甚至連一半都不到。內心深處,其實每個人都希望對手遭殃,夢想著憑空出現一個強大無匹的同盟,不知不覺間將對手宰了。
他當然更清楚,倘若大家不是各懷心思而是同心協力,這小小的闊刀門早就不存在了。可是,在攻打闊刀門的過程中誰都打算儘量保存自己的實力,事情就變得比較棘手了。
無力改變現狀,隻能順應現實,屶木於是不再琢磨這些勞心的事,鎮日耽於風月,倒也悠遊自在。
不過,他並未須臾掉以輕心,那致命的蟾毒他隨時帶在身邊準備使用。
這個家夥的娛樂方式很是變態,時常令掠來的女子們擺出各種高難度的造型,以尋常看來不太可能的角度進行猥褻,女子們時或忍受不住高聲痛叫,屶木反以為這是最大的樂趣,弄得不止一兩個女子因此傷殘。
是日,屶木正自以這種變態的方式取樂,倏然看到一個白衣飄飄的青年麵色陰沉地出現在眼前。
這讓他異常惱怒,厲聲喝道:“何物狂徒,竟敢擅闖營地禁區!”
來人正是燕陽。
燕陽見屶木恁般摧殘三千世界的女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麵對屶木的嗬斥不退反進,迅雷般扇出幾個耳光,打得屶木眼冒金星,踉蹌著後退不止,差點摔倒在地上。
屶木遭遇打臉,料知來者不善,情急之中伸手掏掏衣袋,抓出一把灰土狀的粉末,徑自撒向燕陽麵門。
燕陽料定這又是什麼毒物,急忙將當麵的女子向旁邊劃拉開,自己則迎著粉末衝向前去。他自己中了毒尚有破解之法,若是那些沒有絲毫抵抗力的女子中了毒,那就隻能等死了,是以關鍵時刻他考慮的是女子的安危。
那灰土色的粉末自然是蟾毒。
屶木一招見效,衝著燕陽獰笑道:“小子,你現在中了毒,狂不起來啦!”
燕陽板著臉說道:“你那些破毒,對老子沒什麼用,你得意早了!”
屶木仍自獰笑不已:“早不早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不怕告訴你,你所中的是我萬山界最毒的蟾毒,這種毒藥是沒有解藥的,中毒以後除了死沒彆的。”
“是嗎”燕陽麵帶戲謔,“既然這樣,那老子就讓你嘗嘗死亡的味道!”
說罷,單手一揚,將一把土灰色的粉末向屶木撒去。
屶木又吃一驚,慌得急忙躲閃,無奈燕陽的動作甚快,屶木最終還是沒有躲開。
“你現在也中了蟾毒,咱們兩個算是扯平了!”燕陽悠閒地拍拍手,輕鬆踱著步,“不過,你中的毒是蠱毒,沒有我的獨門手段,你自己是解不了的。”
啊,蠱毒這麼說這個家夥還給我的不是鉕毒不對,那些粉末看著很像鉕毒呀!
屶木心思電轉,琢磨著其中的蹊蹺。
燕陽似乎瞧透了他的心思,怡然說道:“甭亂猜了,你所中的就是鉕毒,隻是過了我的手之後就成了蠱毒,我在其中加上了蠱術,嗯!”
原來如此!
屶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個該死的家夥,手法這麼快嗎我那些鉕毒可都是撒在他臉上的,他是如何快速收集起來並且加上蠱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