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間,恰好燕陽帶著顧晚晴和風飛揚到了。
父子二人沒道多少寒溫,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互通情況。
伏乞思盤問道:“唇玉,事情就是這樣,對那三個孽障你打算如何處置”
燕陽說道:“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也好處理。唯有他們三個,還是由父皇處置為好。弑兄的惡名,孩兒擔當不起。”
伏乞思盤思忖片刻,說道:“也好。那三個孽障終究是我的兒子,無論如何處置彆人都說不得什麼。”
當晚,燕陽一夜未眠,參悟一項新的技能。自從在四圈山三劍擊殺了所有的魔人,他就對如何充分發揮神識之中那煌煌大日的威能有了新的認識。那大日可以幻化出斬魔的利劍,又何嘗不能幻化出驅魔的利器呢而今黃牙軍的軍士基本上都是被魔染的武林人士,把他們悉數殺了不用費多大事,但是他不願意那麼做,因為那些人也是受害者。
他想的是拯救,是如何將那些人從迷失的泥潭裡拉出來。
丹化驅魔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他要借助那煌煌大日的力量,幻化出一把丹化之劍,劍威發作之際,便是那些人被丹化之時。
一旦那些人的魔性被解除,那麼三個作孽的皇子就變成光杆司令了,一鼓成擒便是板上釘釘的事。
幻化出丹化之劍,對燕陽來說是件新鮮事,需要同時調動大日和再生樹的力量,催動大量的日光和丹氣,其間的機理需要一一參酌,不能有任何差池。
經過一夜的忙活和多次嘗試,燕陽終於參悟透了其中的每一個細節。
翌晨,燕陽方才將一乾皇室成員召集起來,跟大家見麵。道過寒溫之後,眾人紛紛言說三個皇子的大逆不道,請求燕陽遽作決斷,並要燕陽從各地調兵,增強攻打黃牙軍的力量。
燕陽笑道:“黃牙軍不過幾千人的兵力,咱們無須恁般勞神費力、興師動眾。說到底,那些人都是受了魔人的毒害才迷失本性的,目前的所作所為其實並非他們的本意,關鍵的問題還是如何將他們從迷途之中拯救出來。”
大皇子伏乞拾寅不悅道:“你新來乍到,不了解情況,說說容易。那些人一個個頑固得很,到死都悔改不了,你現在竟然空口白牙地說什麼拯救,嘁!”
這話頂撞的意味甚濃,可是燕陽並不生氣,說道:“大哥,說到做到才是王道,我是不是空口說大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要重點討論的,是黃牙軍潰散之後,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該當如何處置。”
伏乞盛饗率先發言:“這等孽障,顛覆朝廷,玷汙皇室,當殺則殺,不可姑息!”
像處置皇子這等大事,除了皇室耆老,其他人都不好輕易表態。其他耆老在伏乞盛饗發言之後,或是沉默,或是讚同,公開反對的則一個都沒有。
伏乞思盤說道:“既然大家都有了態度,那這件事就由我來定奪好了。那三個孽障犯了死罪,理當處斬,沒什麼好說的。”
計議已定,燕陽招呼大家來到空曠之地,說道:“待會兒你們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吃驚,隻管靜靜地觀察便是。”
眾人聞言,知道燕陽接下來可能要玩些花活。這些年來,燕陽深入異界、神出鬼沒,想必學了不少三千世界沒有的新鮮玩意,此刻要展示、賣弄一番,以便博個彩頭。歸根結底,他還是年輕人心性,好勝心強,弄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足為奇。
眾人因此或平靜或好奇地等待燕陽施展自己的手法。
驀然之間,大家都感到自己神魂稍稍受了些震蕩,眼前出現了一把丹紅色的小劍。那小劍先是出現在燕陽的頭頂上,而後緩緩升上天空,並且漸漸變大,其間還有劍身輕微抖動的嗡鳴之聲。
盞茶工夫過後,那把紅劍懸停在距離城牆箭樓百丈高的空中,不再移動,也不再變大。
一乾皇室成員粗略估計,那把懸停的紅劍,劍身已經有三丈多長。
這個時候,他們方才回過味來:燕陽鼓弄出的這把紅劍,應該不是變戲法那麼簡單,或許是殺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