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跟花式姐妹聊得投機,妲無忌恪儘地主之誼,殷勤勸進酒菜,這頓飯吃得很是暢快。
飯罷,妲無忌又向花氏姐妹請教養顏之術,花式姐妹儘心指教一番,相互之間益為相得。
女人之間一見麵就打得火熱,這樣的場景很少見,但是燕陽並不以為異。妲無忌尋常隻有妙妙和童童陪伴,多少會感到無聊,而今乍然遇到幾個漂亮、時尚的陌生女人,那撲麵而來的新鮮感瞬間爆棚,其實也算正常。妲無忌是這樣,換作其他女人也可能是這樣。
尤其令妲無忌感到新鮮的是,花氏姐妹不停地向妲無忌講述外麵的那些奇聞異事,往往聽得妲無忌神采煥發、嘖嘖稱奇,那鮮紅的舌頭不住地舔舐自己的櫻唇,其中的癡迷明眼人一看便知。
花大姐摟著妲無忌的香肩,蠕動鮮紅的嘴唇說道:“妹子,你這等花容月貌,鎮日守著這荒山野嶺過活,著實可惜了,不如跟著我們姐妹一同出外闖蕩闖蕩,見識見識那些花花世界,不算枉活一場!”
妲無忌歎道:“不瞞姐姐們說,在這荒山野嶺之中過活,著實無趣。隻是妹子已然成家,心有拖累,便是想出外闖蕩一番,也早就不自由了。像姐姐們這等無牽無掛地四處遊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令人好生羨慕,隻是妹妹我想得行不得了,唉!”
花二姐咂巴咂巴嘴,笑道:“妹子好生迂腐,竟然說出這等讓人酸掉牙的傻話!自古男人多薄幸,妹子倒想從一而終,嗬嗬!”
花三姐接茬說道:“是呀!你看我們三姐妹,想男人了就隨便搭訕幾個,討厭他們了便一腳踢開變回自由之身,何等逍遙自在!你這從一而終的想法,實在是古板得不能再古板了!”
花大姐聞言,對花二姐、花三姐說道:“你們少這般教唆罷!人家妹夫身強力壯的,妹子興許嘗到了極大的快樂,不忍心分離呢,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外頭的好男人固然有得是,可是妹子沒嘗過那些甜頭,焉能驟然拋撇下眼前這可人兒去另尋新歡”
花二姐道:“大姐這麼說也有道理,總之是各有各的活法。便是守在這裡,也未嘗沒有外頭的人進來,妹子若想撩上幾個,機會總是有的。”
花三姐道:“對呀,妹子,你尋常在外頭遊玩,也時常碰到些外麵進來的男人吧姐姐不信你對他們正眼都不瞧上一瞧!”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不給妲無忌插話的機會,直到此時方才停下,齊齊盯著妲無忌,看她的反應。
燕陽表麵上若無其事,實則躲在外頭偷聽,越聽越是氣憤,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花氏姐妹自己淫蕩倒也罷了,而今卻來調誘良家婦女去做那不良之事,簡直是喪儘天良!想要發作,卻又忍住了,且看妲無忌如何應對。
但聽妲無忌說道:“這個地方,往來的男人倒是不少,不過都是些巫林宗門的人,歪瓜裂棗居多,沒幾個能看上眼的。”
花大姐歎道:“委屈妹子了!這裡的男人,看來比外頭的男人差得甚遠。不過,每個人喜歡的類型都不一樣,妹子看著是歪瓜裂棗,在姐姐這裡說不定是寶貝呢。”
花二姐道:“是極是極,姐姐說得一點都沒錯!比如說,我就喜歡瘦高身材、細長麵龐、紮束長發的男人,要是左臉上再有個疤痕什麼的,那就更吸引人了!”
嗯聽到這裡,燕陽感到不對勁了!這花二姐描述的,不正是鷹老大的形象麼這麼說,花氏姐妹也是來尋找鷹老大的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卻聽花三姐接口道:“二姐的死性,到死也改不了。對了,妹子,你要是見到這樣的男人,一定給二姐介紹介紹,省得她犯了花癡控製不住。”
說話之時,仔細瞧著妲無忌的細微反應。
妲無忌卻搖搖頭:“讓你們失望了,這樣的男人我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哪裡會有。”
花二姐笑道:“那不打緊,反正我們也不著急趕路,索性就在這裡撞它一撞,說不定能撞上呢,嘻嘻!”
一邊說,一邊伸出鮮紅的舌頭舔舐嘴唇,露出一副風騷的樣子。
燕陽聞言暗道:嗯,你們既然要在這裡撞,那老子乾脆就讓你們撞個頭破血流,到時候不想撞都不行!
心思輾轉之後,燕陽用神念溝通闊鄔偲,命他將格格巫等左近的幾個門主帶來,聽令行事。
卻聽妲無忌笑道:“那敢情好!姐姐既然有這個嗜好,那就不妨撞它一撞,撞上了是運氣,撞不上也沒什麼損失。便是撞不上可丁可卯的那個人,興許也會撞到差不多模樣的。”
花大姐道:“這樣也好,隻是要叨擾妹妹了!”
“這都沒什麼,”妲無忌笑道,“我一個人待著無聊,你們正好可以陪我聊天解悶,既來之則安之吧。”
接下來幾日,花氏姐妹或是由妲無忌陪同,或是單獨行動,在桐華湖附近遊玩,看起來頗為儘興。
童童提醒燕陽道:“山山,我看那三個女人很不正經,夫人跟她們朝夕相處,很容易被帶壞的,你要注意呀!”
燕陽瞪他一眼:“注意什麼那些女人玩得再花哨,還能有我花哨我不出手便罷,一旦出手,她們沒準吃不了兜著走!”
童童嗤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千萬彆這麼輕描淡寫的不當回事!”
燕陽斥道:“多嘴多舌!妲無忌是我老婆,我心裡有數,剛才說的話也不是吹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的確,這幾日,燕陽安排闊鄔偲等人在暗中盯梢,花式姐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之所以不馬上下手,就是要控製一下節奏,省得暗黑白水組織頻繁向這裡派人。既然打算玩,還是玩得逍遙一些好,沒必要搞得那麼緊張。
這些安排都是悄悄進行的,童童和妙妙不知道,燕陽也不打算告訴他們。
童童自以為好心做了驢肝肺,獨自生著悶氣,回頭向妙妙傾訴。燕陽看著他這些幼稚舉動,內心暗自好笑。
如此過了十數日,花氏姐妹在桐華湖附近遊玩了個遍,也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似乎已經儘興,於是跟妲無忌告辭,打算次日離去。
妲無忌自是依依不舍,眼中噙著淚花,說道:“花家姐姐,老天把你們派到這裡來,興許就是為了讓我這個孤陋寡聞的人長見識、知世麵,不枉來這人世上走一遭。妹妹恨不得你們一直住在這裡,白頭偕老,你們怎麼突然間就要走了呢這讓我怎生過活呀!”
花氏姐妹見狀,輪番安慰一番,好不容易讓妲無忌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妲無忌戀戀不舍之中執意要給她們舉辦送行晚宴,花氏姐妹爽利答應了。
當晚,客廳內燈火輝煌、杯盤羅列,燕陽、妲無忌夫婦與花氏姐妹把酒言歡,氣氛頗為暢快。在座的還有自稱燕陽好友的闊鄔偲、格格巫等人,他們一左一右地分坐在花氏姐妹旁邊,或者說,夾在她們中間。
席間,花氏姐妹儘顯風騷,不時左捏一下、右握一把,弄得闊鄔偲等人春心蕩漾,差點把持不住。好在緊要時刻他們沒有忘記自己使命在身,也沒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將自己那難以抑製的衝動強行抑製住了。
花氏姐妹看著他們一個個那難受的樣子,由不得咯咯發笑,笑得花枝亂顫,彆有一番誘人的意味。
燕陽見狀,含笑說道:“闊鄔偲、格格巫,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我已經儘收眼底,丟人了啊!不過,今天是知己相逢,明朝是故交難再,花家姐姐這一去,恐怕今生再難碰麵,不如在今天這歡會的日子裡各儘情懷,庶無遺憾。你們若想玩鬨,酒後可以各逞其技,看看能不能讓花家姐姐死心塌地留在這裡,做永遠的朋友!”
不等闊鄔偲等人表態,花大姐搶先笑道:“小兄弟,你這話說大了呀!我花家姐妹闖蕩四方,什麼花式都見識過,能讓我們流連忘返的沒有幾個,想必這裡更沒有。”
說著,捏捏坐在她旁邊的闊鄔偲的臉蛋,宛如戲弄一個幼稚的孩童:“你看,這個家夥,臉上的褶子都快堆成山了,即便能夠上戰場,也會很快繳械投降!”又轉身捏捏另一邊的格格巫的麵頰,嬉笑道:“這個家夥跟剛才那個差不多,應該不頂用!”
花二姐笑道:“姐姐,你彆淨揀沒用的軟柿子捏呀!咱家妹夫年輕力壯的,一身腱子肉,不但能上戰場,而且能衝能打,可是個難得的寶物。”
花三姐道:“寶物是寶物,隻是人家是妲妹妹的禁臠,輕易動不得的。妲妹妹如能慷慨相讓,咱們倒不介意嘗上一嘗!”
說話之間,目光掃過妲無忌,滿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