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說道:“我想知道你們的上峰是誰,躲在什麼地方。”
花大姐回應道:“喲,這你可難為我了。我們之間都是通過神念聯係,那個發出指令的人到底是誰、長什麼模樣、身在何處,我一概不清楚。”
“這就怪了!”燕陽皺眉道,“一個陌生人,向你發出指令,你怎會聽他差遣呢若是有人借機尋仇,將你們當作尋仇的工具,那你們——”
花二姐搶過話頭:“不會的,組織內部有用以識彆同道的切口,組織外的人是無法蒙混的。”
原來如此!
看來這方鑼界切口重重,官府有官府的切口,巫林有巫林的切口,神秘組織有神秘組織的切口,各個行當壁壘森嚴,一般人很難蒙混過關。如果他當初不是借助庋行皴了解了一些官府的切口,便難以幫助妲無忌一家徹底翻身。
“既然如此,那就隻好麻煩你們多做些事情了。”燕陽繼續說道,“我殺了鷹老大,收了他的神魂,你們的上峰探知他的神魂在此,鬨不清真實狀況,因此派你們前來查探,迄今為止已經是第二撥了。如果你們不回稟,你們的上峰說不定還會一撥一撥地派人來。”
“那是那是!”花三姐開口說道,“我們組織的宗旨,是儘攬天下奇才,儘除敵對勢力,現在正是初試牛刀的時候。鷹老大在此滯留不歸,組織一則要搞清楚狀況,二則要看看是否有敵對勢力搗亂,不摸清鷹老大的狀況是不會罷休的。摸清了狀況,知道是你殺了鷹老大,當然更不會罷休!”
“所以嘛!”燕陽攤攤手,“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個大麻煩,嗯,大麻煩!我有麻煩,你們得幫忙,不然的話你們也不安生。”
三人仔細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而今她們是燕陽的魂奴,性命相連,一旦燕陽性命不保,她們自然也會喪命。
“說吧,怎麼幫”花大姐蹙眉說道,“那個組織可不是好惹的,興許我們幫不上太大的忙!”
“幫忙不在大小,能幫就行!”燕陽淡然笑道,“我要你們做的不是跟你們組織裡的人生死拚殺,而是提供一個情報,告訴他們鷹老大沒死,也不是想一直待在這裡不走,而是由於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僅可容身的很深的枯井裡,一時半會出不來,隻好在此委屈一時。”
“這樣的說辭,”花大姐一邊沉吟一邊緩慢說道,“那些人未必相信。”
燕陽笑道:“信不信在他,說不說在你。你們隻要說了,就算完成了任務。”
“可是,”花二姐為難道,“如果組織的人問,既然鷹老大掉進了枯井,那我們為什麼不救他,我們應該怎麼答對”
“這個簡單!”燕陽說道,“你們在挖井救人呀!隻是那井壁都是堅硬的岩石,挖起來很費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挖通。”
花三姐道:“那麼,鷹老大又是如何掉進井裡的像他那樣的人,怎麼會不小心掉進井裡”
燕陽不悅道:“這都是你們組織裡的人應該考慮的問題,你替他們考慮這些沒用的東西乾什麼人有失手,馬有漏蹄,鷹老大修為再高,也有掉進井裡的時候!他修為那麼高,還不是被我殺了”
花大姐仍有些擔心:“這套說辭能糊弄過去麼”
“先糊弄糊弄再說,說不定你們的上峰是一群糊塗蛋呢!”燕陽很是淡定。
話說到這裡,三姐妹就不好多說什麼了。而今燕陽是主子,她們是奴仆,隻能乖乖從命。
花大姐當即起身外出,跟上峰用神念溝通。
花二姐、花三姐則重拾先前的話題。
“燕主子,我們三姐妹而今無處安放,何處才是我們的歸宿呢”花二姐紅著臉問道。
“這件事情,”燕陽麵帶無奈,“且從容措處吧!人的命,樹的影,總有自己該去的去處。譬如童童和妙妙,先前跟著衣不著,無非是兩個替人看門的奴才,而今卻成為夫妻,過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們有這麼高的起點,焉知沒有更好的結果事在人為,端看如何作為。”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卻能讓花氏姐妹從中窺見未來的希望。
花二姐癡癡地看一會燕陽,扭頭對花三姐說道:“妹妹,燕主子既然這麼說,咱們且稍安勿躁吧。”
花三姐歎口氣,點點頭。
從這短暫的接觸之中,她們已然看出燕陽是乾大事的人,不會沉湎於什麼兒女情長。隻要好好跟著燕陽混下去,誰能保證不會發生日久生情的事呢有些事情往往欲速則不達,不急於一時反倒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