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察覺到了蛆蟲們的反應,掃視他們一眼,淡定說道:“八尾蛇,你用混進來這樣的說法,不是彰顯出了自己的幼稚麼條條小路通往鳳凰嶺,你來得,老子來不得至於老子打算乾什麼,你不問待會兒也會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這樣的回答,八尾蛇顯然很不滿意,蓋因其中沒有他想要的答案,尤其關鍵的是,那答話者口氣頗為不遜,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這裡是暗黑白水組織的基地,八尾蛇人多勢眾,本待不跟燕陽廢話,可是他又想弄清楚燕陽到底是什麼人、闖進鳳凰嶺有何圖謀,於是隻好耐著性子跟燕陽周旋。
“年輕人,自身幼稚而故作老成,這很不好!”八尾蛇拿出循循善誘的派頭,“我這個基地不說是藏龍臥虎,起碼也是人才濟濟,無論是誰,想在這裡打馬虎眼都是不成的,識相的話還是如實交代了吧,省得吃不必要的苦、丟不必丟的命!”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燕陽麵現不悅,“這麼說的話,我倒認為你自己心虛了!真正強大的人,哪有這麼說話的你這才是真正的幼稚呀小蛇!”
小蛇這個稱謂忒新鮮,在場的人都感到好笑,八尾蛇卻感到受了侮辱。
身為頭領,平日頤指氣使、趾高氣揚慣了,而今乍然被人侮辱,八尾蛇再也耐不住性子,當即晃動身形襲向燕陽。左近的蛆蟲急忙閃避,給八尾蛇騰出施展空間。
隱伏在嶺下的闊鄔偲、鸞鳳、莫大缸等人見狀,急忙招呼自己的隊伍衝上嶺來。燕陽率領的戰隊由鄔大強擔任臨時指揮,也伴隨其他三個戰隊衝上來,作勢廝殺。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帷幕
八尾蛇察覺到了嶺上嶺下的異動,但是他認為自己的屬下足能應付,於是不管不顧地直奔燕陽而來,滿擬一舉將其擒獲。
孰料燕陽滑膩得活像泥鰍,八尾蛇左抓右撲,愣是挨不著他半根毫毛。
對燕陽來說,此番深入虎穴,勢要擄獲虎子,因此不欲莽撞行事。他知道,八尾蛇作為基地首領,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並非易與之輩,自己擒獲八尾蛇或許不難,但是在擒獲八尾蛇之前,必須好好探探這個家夥的功底,以便拿來之後為我所用。
所以,他並沒有從一開始就以攻對攻,而是一味躲避、防守,讓八尾蛇肆意進攻、充分發揮。示敵以弱,並不是真的軟弱,而是一種麻痹敵人、伺機取勝的良好策略。他久經戰陣,對這樣的策略可謂駕輕就熟。
今天戰鬥的成敗,既取決於他跟八尾蛇之間的拚殺,也取決於他所率領的隊伍跟一乾蛆蟲之間的拚鬥,而最關鍵的還是前者。隻要他順利拿下八尾蛇,那些蛆蟲就會喪失鬥誌。
而今雙方的混戰已然全麵展開,四下呼喝之聲不絕,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都被這激烈的氣氛裹挾著,氣血翻湧,鬥誌勃發,儘情地施展著自己的技能,力圖將對手殺傷。
經過燕陽此前的一番暗中操作,二十多個蛆蟲轉變為跟現存的蛆蟲拚殺的戰士,雙方的人數對比已然實現大體均衡,基本上都是一對一的狀態。表麵上看,燕陽一方占不了便宜,八尾蛇一方也占不了便宜,可是實際上,跟從燕陽來到鳳凰嶺的人基本上都多掌握了一門古文字技藝,一旦施展開來,必定會弄得一乾蛆蟲手忙腳亂。
這其實就是燕陽放心跟八尾蛇周旋的一個主要原因。倘若自己一方的人沒有任何出奇製勝的招數,燕陽是不敢隨意耽誤工夫的,畢竟這是八尾蛇的主場,人家占據著地利。
跟莫大缸等被燕陽收服的人對戰的蛆蟲,見莫大缸等人不要命地跟他們拚殺,一個個露出不解的神色,疑惑之中嘗試弄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
“大缸,”那跟莫大缸拚殺的蛆蟲一邊打一邊說話,“你先前是咱們組織的人,即便被人家俘獲成了人家的人,也不該這般對待曾經的戰友吧莫非人家給了你天大的好處”
莫大缸回應道:“我先前也沒得到什麼好處,還不是照樣為你們那個組織賣命這不是好處不好處的事,而是屁股決定腦袋,儘自己的本分。待會兒你們戰敗,都被收服了,也會像我這樣表現。”
那人冷笑道:“笑話,我們怎麼可能戰敗!你雖然在基地裡待過,可是這基地裡頭的秘密你又了解多少組織之所以稱為組織,乃是因為它有層出不窮的保障手段,而這些手段的玄妙是你們一輩子都無法了解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們今天混進基地的這些人,最終一個都走不了,如果八尾蛇下了狠心,你們都會死在這裡!”
莫大缸回懟道:“小子,說大話隻會閃了舌頭,沒其他用處!真正玄妙的手段,老子相信你還沒掌握,刻下你還是想想如何保命為好!”
那人冷笑一聲,不再說話,狠命跟莫大缸廝殺起來。
燕陽跟八尾蛇耐心周旋了頓飯工夫,基本看清了八尾蛇的路數,方才認真開始反擊,一出手便是排山倒海般的厲害招式,弄得八尾蛇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開打以來,八尾蛇一直占據著上風,不過他並不認為燕陽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蓋因燕陽一直沒有正經還手。但是,他也不認為燕陽有多強的攻擊能力,因為作為這個基地的頭領,他具有大大超乎一等大將的水平,而這樣的水平在方鑼界是不多見的,即便燕**備一等大將的修為,那麼在他麵前也不會有多大施為。
當燕陽開始還手之後,八尾蛇才驚異地發現自己低估了對手的功力。對手那一波接一波的攻擊,給他造成的是泰山壓頂般的巨大壓力,時間一長,他或許會支撐不住。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考慮動用暗黑白水組織新近開發出的厲害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