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得通了呀!
鑼鑼暗自點頭。那個燕陽不知不覺之中收服了孚昀和哈裡嘚,然後裝沒事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不但手段高超,而且是個難得的好演員,具有獲得大獎的潛質。這等演技高超的人,假裝醉酒也就沒什麼難度了。
他心中的第三個疑問至此迎刃而解。
“你這一趟沒白來!”燕陽笑對鑼鑼說道。
這樣的話,就像一擊重錘敲在鑼鑼的心坎上,讓他感到十分彆扭。
是呀,成了你這個家夥的魂奴,可不是沒白來嘛!
鑼鑼心中吐槽,嘴上卻道:“還不都是托了大人的福!”
燕陽白他一眼,心想,鑼鑼這個家夥,顯然是言不由衷,明知道自己入了人家的彀,還說是托了人家的福,心真夠大的。不過,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對自己的處境有十分清晰的認識,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即便鑼鑼此刻說出什麼不識時務的話,燕陽認為那也不重要了。
跟鑼鑼的想法一樣,燕陽原本也想今晚拿下對手,於是事先跟孚昀和哈裡嘚打過招呼,讓他們關鍵時候對付鑼鑼的另外兩個親信,以便他跟鑼鑼單獨決戰。
料想到鑼鑼不會束手就擒,燕陽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
可是,當酒宴進行過程中燕陽漸漸意識到鑼鑼有控製他的企圖的時候,燕陽當即調整了自己的策略,打算將計就計。他本身是個好演員,那些侍女的表演痕跡很重,焉能瞞過他的眼睛那些侍女滿擬能夠將他灌醉,可是他這樣的真仙之體,便是一般的毒藥都能承受,那些酒又算得了什麼,所謂的醉態,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
他不這樣表演,鑼鑼就不會以為他入了彀,他從而也就不能誘使鑼鑼入彀。
表演的手法千千萬,演出的結果萬萬千。這一次的結果,讓燕陽很是滿意。當然,鑼鑼這個家夥非常失意。而鑼鑼不失意,燕陽又如何得意
現在,燕陽成了這裡的主人,一切都得聽他的了。
“鑼鑼,”燕陽笑眯眯地環視四周,“剛才那些侍女很賣力,在表演上很下功夫,咱們這場聚會才進行到一半,她們不該退場的,還是把她們叫回來繼續表演吧!”
鑼鑼苦澀地笑著,起身前往隧洞深處,一會兒返回,身後跟著那些妖媚的侍女。
來到燕陽跟前,鑼鑼並未直接落座,而是指著燕陽對侍女們說道:“從現在起,燕大人就是這裡的主人,連我都得聽他的,你們一概聽燕大人吩咐。”
那些侍女眨巴著眼睛,腦袋暈乎乎的。此前,鑼鑼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鑼鑼說燕陽是個該死的家夥,隻要她們幫著他降服了燕陽,那麼她們就會得到豐厚的獎賞。可是現在,顯然不像鑼鑼降服了燕陽的樣子,聽鑼鑼說話的口氣,反倒是燕陽把鑼鑼降服了。
誰降服了誰,她們不是多麼關心,她們關心的是鑼鑼許諾的豐厚的獎賞還有沒有。
但是,這個時候她們也不好問,隻能轉過心思來討好燕陽。如果把燕陽這個能耐比鑼鑼還大的家夥伺候好了,說不定能夠掙來比鑼鑼許諾的數額更多的獎賞。
於是,這些侍女一窩蜂地來到燕陽身邊,儘情釋放出媚態,簇擁著燕陽,發出各種魅惑人的嬌柔之聲。
燕陽笑道:“今日歡會,在場的不止我一個人,你們呼呼啦啦地圍著我乾什麼去,給你們的蠻主還有各位重臣敬酒,讓他們一醉方休!”
侍女們聞言,這才扭扭捏捏地分開。
除了孚昀和哈裡嘚,鑼鑼還有另外兩個親信。那兩個人寡言少語,不像孚昀和哈裡嘚這般聒噪,看起來不甚討喜,不過燕陽反倒認為他們兩人更值得尊重。心性沉穩的人,做事不浮躁,是真正能夠輔佐英明的主子乾大事的。如果主子昏悖,這樣的人則往往不被欣賞。
為此,燕陽特意向他們兩人多敬了幾碗酒。
他收服鑼鑼的本意,並不是要取代鑼鑼成為方鑼界的最高統治者,而是要鑼鑼放棄入侵三千世界的打算,方鑼界的統治架構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改變。如果身邊都是賢人,那麼鑼鑼就不會做什麼糊塗事,所以燕陽希望鑼鑼身邊都是這樣的人,向兩個人敬酒,便是他向鑼鑼發出的一個信號。
歡會的下半場,大家都沒有了負擔,因此各自放開心懷儘情玩鬨,一個個醉醺醺的。
結束之際,燕陽隨著孚昀等人往外走,打算回自己的隧洞休息。
鑼鑼卻踉踉蹌蹌地拽住他,餳眼朦朧地說道:“主人,這是你的隧洞,你不在這裡,卻要往哪裡去”
燕陽怔怔地盯著鑼鑼:“這是你的隧洞,不是我的隧洞,你搞錯了!”
“不,我沒搞錯!”鑼鑼大著舌頭,身子斜倚在燕陽身上,“你是我的主人,也就是這裡的主人,這裡所有的東西,什麼美女佳肴,都歸你享用。你不享受,難道還要我這個奴才享用哪裡都沒這個道理,嗯,沒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