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在街頭溜達半晌,添置了一些必備的物品,回到旅店用過午飯,又休憩片刻,便結賬東行。
自行趕路,旅途之中不免勞頓,租用一艘艦船最為省勁。恰好不遠處有一個漕幫的租船場所,燕陽於是前去跟管事的商談。
這裡的商船一般供短途租用,那管事的一聽說燕陽租船的目的地是皇城,頓時猶豫起來。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燕陽見狀,心中有些不解,於是開口問道。
船租都是按照路程遠近給付,路途越長,船家掙得越多,管事的沒理由作難。
但聽管事的回應道:“客官,你有所不知,我們漕幫每個堂口各管一段,除非總舵下令,一般不會越界,所以這裡的船隻提供兩百裡以內的短租。這抵達皇城的三千多裡路程,需要經過十多個堂口,我們的船一旦越界,萬一其他堂口查問起來,你讓我們如何答對”
“那麼,有沒有例外安排呢”
燕陽追問道。如果一路之上倒換十多次船,那就比較麻煩,還是一船到底省事。
“例外安排倒也有,”管事的回應道,“不過最多能跑兩三個堂口,並且這樣的安排必須經過堂主批準。”
“那你們趕緊向堂主請示,我不介意多等一會兒。”
燕陽說罷,閃在一旁觀看來往的商人。
他有漕幫幫主曹無意贈送的黑曜石令牌,完全可以拿出來唬人,可是他並不想那麼做。租船趕路而已,不值得鬨出那麼大動靜,況且他有得是魚頭骨,不缺錢。這些隻在弱水界流通的東西,積攢得再多,離開弱水界之後也沒用,還是儘快花掉為好。
一會兒,管事的來到燕陽身旁,說道:“客官,我已向堂主傳訊請示,堂主讓你先等一會兒,他馬上趕過來,親自處理此事。”
燕陽聞言,不由暗自讚佩漕幫的辦事效率。
三刻鐘之後,呼呼啦啦地來了一大幫人。
燕陽抬眼望去,赫然發現其中竟有青紅幫的那個堂主及其手下。
那幫人來到燕陽周圍,一下子將他包圍起來。
租船處管事的來到一個大胡子身邊,躬身施禮道:“堂主好!”
這個大胡子,顯然就是著猹。
著猹瞥一眼燕陽,扭頭問格兀道:“是不是他”
格兀點頭回應:“是,就是他!”
到了這個時候,燕陽哪還瞧不出其中的端倪,於是嗬嗬笑道:“呀,知道有無故送死的,沒想到卻有這麼固執地送死的!”
著猹怒喝道:“小子,無論你是什麼來頭,得罪了我們漕幫,必定在劫難逃!我著猹遊走江湖多年,手底下不死無名之輩,趕緊報上名來吧!”
燕陽對著猹這氣勢洶洶的架勢並不在意,而是眼瞅著格兀以及格兀旁邊腫脹著臉的歪鼠,說道:“你們兩個鼠輩,既然如此仗勢欺人,那就不必活了,省得更多的人遭受戕害!”
說話之間,發出兩股飽含殺氣的氣流。
格兀、歪鼠壓根沒想到燕陽麵對這麼多人還說殺就殺,腦筋轉不過彎來,一時躲避不及,被當場擊殺在地。
接下來,燕陽從乾坤戒裡掏出黑曜石令牌,擲向愣怔不已的著猹:“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惱怒、愣怔著的著猹,倉促接過令牌,打眼一看,不由渾身哆嗦起來。
一旁的漕幫幫眾見狀,趕緊上前安慰:“堂主小心氣壞了身子!這個囂張的小子由我們對付便可,堂主儘管看著我們如何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