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唱一和,說得挺帶勁,渾沒把燕陽放在眼裡。
燕陽劈手衝著中間那個大漢扇過一個響巴掌,斥道:“老子就是杠頭,你能怎的”
中間大漢沒想到燕陽說打就打,一時之間被打懵了,捂著半邊臉發呆。
燕陽又衝著右側大漢劈手扇出一巴掌,說道:“立規矩是吧我看你個兔崽子就是因為不守規矩,才在這裡胡作!”
右側大漢疼得呲牙咧嘴,一時之間也沒回過神來。
燕陽再給左側大漢一個響雷般的巴掌,喝道:“惹惱了人被人宰了是吧你已經惹惱了人,老子現在就想宰了你!”
左側大漢說話最為惡毒,是以燕陽對他扇出的巴掌最重,這個家夥當場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扇完三個巴掌,燕陽甩甩手,徑自走進訓練營,不再管那三個家夥的死活。
看到燕陽揚長而去,三個大漢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受命而來,要在這裡給燕陽一通難堪,未完成使命且不說,自己反倒弄得這麼難堪,回頭複命的時候必定會挨一通臭罵。
愣怔一陣,三個人相互攙扶著回到營盤,心懷忐忑地去找營盤主事。
燕陽已然進入營員住宿區,尋找自己的住處。
走了一圈之後,燕陽發現每個鋪位上都放著東西或者住著人,於是問旁邊的人道:“勞駕,我是新來的,不知道我的鋪位是哪個”
那人看看燕陽,頭搖得像撥浪鼓:“新來的沒聽說,管事也沒交代!”
嗯這就怪了呀!訓練營增加新人,堂口理當有通知,管事的怎麼可能連個交代都沒有呢
“誰是管事的我去找他!”燕陽錯愕一陣,而後問道。
“這裡有三個管事的呢,你要找哪一個”
那人很是熱心,不但說出了三個管事的姓名,連他們的模樣都仔仔細細地描述了一番。
燕陽聞言一怔。根據那人的描述,那三個管事的正是在營盤門外挨他巴掌的三個人。
這是巧合麼肯定不是!
這是背後有人算計自己!
燕陽暗忖,自己剛加入巫山宗,跟這裡的任何人都沒什麼瓜葛,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算計他。如果有,那就隻能是曾經暗算塗滿卻被他阻止的雲堂主了。雲堂主暗算塗滿不成,將心中怒氣發泄在他身上,暗中囑咐訓練營管事的教訓他,讓他難以在此立足,等於冷不防抽了塗滿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樣的報複手段不露痕跡,非常巧妙,既令塗滿難堪,又讓塗滿無從分說,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問題是,既然當事者是燕陽,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思忖一番,燕陽決定先將雲堂主放在一邊,邁步出屋,去找這裡的主事。
此時此刻,那主事正自訓斥自己手下的三個管事。
“你們自己看看自己,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居然被一個新來的小子欺負了,這叫什麼事啊”
主事一隻手重重敲打著桌麵,圍著桌子轉圈,將地麵跺得咚咚響。
“雲堂主交代下來的事情,你們竟然辦砸了!如果雲堂主怪罪下來,這個責任是你們承擔還是我來承擔嗯”
三個管事先是挨了燕陽一通巴掌,現在又被主事劈頭蓋臉地訓斥,一個個麵紅耳赤,委屈得差點哭出聲來。
其中一個管事鼓起勇氣分辯道:“不是屬下不儘心,是那個家夥太厲害,根本攔擋不住。屬下懷疑,這個家夥是否隱瞞了修為,故意扮豬吃老虎。”
主事砰砰砰敲打著桌麵:“你問問自己那轉不動的腦子,他一個年輕的新人,修為能高倒哪裡去!況且,他是塗滿那個無能的家夥保薦進來的,塗滿自己就是個沒出息的窩囊廢,這個家夥跟著塗滿混,又能出息到哪裡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