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二人飛行趕路。
百重衣說道:“我睡覺的時候,看到你好幾次蠢蠢欲動。”
燕陽聞言,方才知道那雷鳴般的呼嚕聲是她故意弄出來的,於是說道:“我是不忍心你半閉著眼偷看勞累,想過去提醒你。”
百重衣白他一眼:“討厭,沒情趣的男人!對了,你小小的年紀,正是青春勃發的時候,為什麼這麼忍得住”
燕陽淡然回應道:“青春勃發不是春情勃發,成天沉溺於男女私情,如何乾辦大事其實,我也不是無情之人,發乎情、止乎禮罷了!”
接下來,燕陽給百重衣講述一番動情而不濫情的道理,聽得百重衣索然無味。
數日之後,二人來到百萬大山邊緣。
兩個在空中盤桓的人看到燕陽和百重衣,當即迎麵飛過來,問道:“尊駕可是巫山宗的人”
燕陽答道:“正是!這位是巫山宗宗主百重衣,我乃百宗主的隨從。尊駕又是誰人”
二人之中的酡臉大漢說道:“我等乃是鹽鐵宗巡查使,奉命在此迎候百宗主。”
“呀,好大的排場!”燕陽嘖嘖連聲,“鹽鐵宗不愧是超級宗門,凡事這般講究!”
另外一個黑臉大漢說道:“這算不上什麼!我們鹽鐵宗樹大根深、名聲在外,這點排場還撐得起。”
這個家夥,言談舉止之中帶著十足的傲氣,讓燕陽心中很是不爽。
“夥計,知道你們鹽鐵宗霸氣,沒想到竟然這麼霸氣,嗬嗬!”燕陽不客氣地說道。
黑臉大漢聞言,當即不悅起來。作為鹽鐵宗這等大宗門的巡查使,居然被人稱為夥計,他認為這是自己無法承受的侮辱。加之對麵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乳臭未乾,還口口聲聲嫌棄他霸氣,這讓他認為這個小子有些不知所謂,理當受點教訓。
“喂,小子,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黑臉大漢怒視燕陽,“我鹽鐵宗就是霸氣,你難道有意見”
他不是不明白打狗看主人的道理,可是他認為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在鹽鐵宗自己的地盤上,諒它巫山宗宗主不能拿他怎麼樣,即便他真的惹出事來,桓寬宗主也會給他撐腰。
酡臉大漢終是比黑臉大漢理智些,對百重衣說道:“百宗主,您看——”
他原本認為百重衣會護犢子,孰料卻聽百重衣笑道:“二位,我這個隨從一向不知道輕重,你們索性教訓教訓他也好,倒省得我費勁了!”
說著,縱身飛到一旁,跟燕陽拉開一段距離。
酡臉大漢和黑臉大漢沒想到巫山宗宗主這麼通情達理,雙雙抱拳說道:“多謝百宗主成全,那我們哥倆就不客氣啦!”
“客氣作甚”百重衣笑靨如花,“但願你們能教訓得了他!”
酡臉大漢和黑臉大漢一點都沒聽出百重衣的話外之音,反倒相互謙讓起來。
“哥哥,這小子恁般張狂,你肯定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既然百宗主那麼開通,咱也不必對他客氣,不如你先去狂揍他一頓,出出胸中惡氣!”
“老弟,哥哥固然虛長幾歲,可是哪能占這個便宜,竊以為還是老弟先下手為快最好!”
燕陽笑眯眯地看著這兩個家夥演戲,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黑臉大漢沒謙讓過酡臉大漢,向酡臉大漢道聲謝,縱身向燕陽撲來。他們所謂的占便宜,無非是搜刮燕陽身上的錢財,所以,在撲向燕陽的過程中,黑臉大漢臉上開始露出壞笑。
麵對氣勢洶洶撲過來的黑臉大漢,燕陽佯裝害怕,作勢往百重衣所在的方向躲。黑臉大漢豈能讓他如願,當即改變飛行路線,阻擋住燕陽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