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石囁嚅著:“聽明白了,可是——”
“沒什麼可是!”燕陽語氣斬釘截鐵,“那些敗類之所以敢在皇城生事,都是被你的可是慣的!你天天用可是慣著他們,他們天天仗勢欺人,早晚有一天會欺到你頭上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哼!”
這話戳中了莫石的心窩子,弄得莫石臉麵上有些尷尬。
“我知道你的心病,怕惹惱了他們,你對付不了!”不待莫石回應,燕陽指著他數落著,就像數落一個犯了錯的孩童,“索性我去走一趟,替你除了這個病根吧!”
莫石點頭哈腰:“那就勞煩大人啦!不過,這件事情須得秘密進行,若是讓其他人知曉,他們或許會鬨起來,恐怕到時候不好收場。”
燕陽瞪起眼珠子說道:“我這是殺一儆百,生怕其他人不知道呢!他們鬨起來,能鬨得多大鬨得過我麼嘁!”
眾人聞言思忖,倒也認為燕陽所言非虛。甭說彆的,僅是那鳳凰三點頭的手段,那些武林大佬就對付不了,或者被收服,或者被抹脖子,沒有其他結果。
倘若沒有領教過燕陽那雷霆手段,他們當然會認為燕陽這是吹牛,可是,連當初一味認定燕陽吹牛的莫石都心服口服了,在場的其他人又有什麼理由不服
領受了燕陽話語之中夾帶的安心丸,莫石內心稍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陪同大人一同前往。”
燕陽擺擺手:“算了吧!你一個堂堂的山主,總歸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帶著桓寬、百重衣還有那個炎什麼康去吧。”
“炎康見過大人!”炎康引以為榮幸,對燕陽抱拳施禮。
“你知道那幾個敗類的住所,那就頭前帶路!”燕陽對炎康說道。
不移時,幾個人次第飛離皇宮。
能凡來到莫石麵前,說道:“陛下,燕大人此去,跟那些敗類必定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皇城百姓或會因此慌張無地,臣等是否外出巡查、安撫一番”
莫石斥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胡話燕大人的手段,你可彆說自己沒見識過!殺那些人的頭,倒還用不著打得驚天動地,我看一準是波瀾不驚呢,嗯!”
另有一人趨前說道:“陛下英明!燕大人手段高超,加之又有桓寬等三人協助,必定手到擒來,料想三個時辰之內定然凱旋!”
莫石白他一眼,說道:“你這個家夥,比能凡更加愚魯!你以為燕大人需要誰助力嗎那炎康不過是個認門的,因為他知道那些敗類住在哪裡。至於桓寬和百重衣,則是殺雞儆猴的猴,看熱鬨的猴子而已。斬殺那些人,一個時辰足夠,何須三個時辰!”
聽莫石這麼說,眾人不好辯駁,卻都不太相信。那些武林大佬,哪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何況他們分散居住,一個時辰怎能成事
在眾人的沉默之中,時光悄然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聽到腳步聲,打眼望去,卻是燕陽帶著桓寬三人回來了。
有人出離大殿查看日晷,發現剛好過了一個時辰。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燕陽大馬金刀地坐定,淡然說道:“那些敗類均已授首,爾等今後亦當安分,不然的話也是這個下場!”
一應在場諸人都是朝堂高官,其間或有平日欺壓良善、盤剝百姓者,聞言不免驚悚,打算痛改前非、永不作惡。
桓寬內心則有些複雜。那幾個被斬殺的武林大佬之中就有曾經暗自跟桓寬勾結、圖謀篡位的人,眼見他們被斬殺在自己眼前,桓寬不由暗道僥幸。如果燕陽不是先去找他,而是先找了這些被斬殺的人中的哪個人,那麼他這個圖謀篡位的領頭羊便逃不出被斬殺的命運。
在絕對的強者麵前,掙紮隻是枉然,服從才是王道。
莫石頷首說道:“燕大人教訓得是,那讓你們安分守己的規訓,不單是爾等,包括我在內,都要一體凜遵!那幾個宗門,由於宗主胡為,導致上行下效,風氣一塌糊塗,我早有所聞,如今既然宗主授首,接下來勢必要加以整頓了!”
沉思中的桓寬聞言,立時警醒起來,說道:“陛下,桓某不才,願為整頓這些宗門效力!”
燕陽皺起眉頭,心道:桓寬這個家夥,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是賊心不死,想要吞吃其他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