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去而複返,傳達鎮長的旨意,燕陽聽罷微微一笑。這等低劣的伎倆,一眼就能識破,兩個衙役表演得卻很認真。
似乎生怕燕陽不去鎮衙,高衙役再三強調鎮長邀請神醫看病的誠意,並且差點把鎮長說得病入膏肓。
燕陽笑道:“行啦,彆叨叨了,你們鎮長聽你這麼說,不病死也得氣死!明天傍晚,等我這裡病人少些了,我再去給鎮長瞧病,順便連他的心病一起除了!”
胖衙役說道:“君子一言,神醫您可千萬彆反悔!”
高衙役急忙扯住他的袖子,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自己對燕陽說道:“彎家這個同伴說話沒深淺,神醫切莫跟他計較!”
燕陽笑笑,揮手讓他們出去。
次日傍晚,兩個衙役早早來到醫館外等候。
燕陽快刀斬亂麻地料理完排隊看病的所有病人,跟著兩個衙役穿越了不知多少葫蘆,來到鎮衙。
他發現這裡的葫蘆空間明顯比其他地方大,詢問緣由,得悉這並非官府特意施為所致,而是這裡的葫蘆空間本來就大,官府不過是驅趕了原本的住戶、強行占據而已。
這樣的行為,暴露了官府巧取豪奪的本性。
鎮長特意設下晚宴,表麵上對邀請神醫來看病非常重視,見到燕陽也是滿麵堆笑,腮幫子上的肌肉不停地晃動。
燕陽掃視他一眼,便已對他的身體狀況一目了然。酒席宴上推杯換盞,氣氛倒也頗為融洽。
飯罷,鎮長使個眼色,示意陪同官員退場,隻留下三五個端茶倒水的服侍女子。
燕陽笑道:“彎家聽官府的衙役說,鎮長快要病入膏肓,原來不是這個樣子,倒讓彎家虛驚一場!”
鎮長笑得腮幫子上的肌肉顫動不已:“那些混蛋一向沒正經,喜歡說大話唬人,神醫不必當真!其實,我是因為一向有愛才之心,特意邀請神醫見麵敘談一番,哪裡有什麼病症需要診治,哈哈!”
“不,你確實有病!”燕陽卻並沒有順著鎮長的話茬,“你這個病症,不好對人說出口,隻索自己內心焦灼,請我來,你算請對人了,嗯!”
啊
鎮長聞言,那綻放的笑容不由僵在臉上。他的確有難以對人言說的隱疾,除了自家婆娘知道,其他人都一無所知,沒想到神醫一眼就瞧出來了。
果然是蓋世神醫,名不虛傳!
而如果眼前的神醫隻能瞧出病症,不能祛除病症,那麼他就是自找難堪了。
忐忑之中,鎮長故作鎮定,不露聲色地試探:“嗬嗬,神醫真會開玩笑!彎家鎮日山珍海味地享用著,吃得好,睡得香,哪裡有什麼病症!”
燕陽絲毫不給他留麵子:“縮陽、不舉之症,對男人來說就是病症,你不必諱疾忌醫!”
自己的病症一下子被人直白地點出來,鎮長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隻是尷尬而僵硬地傻笑。身為鎮長,他在自己所掌控的地盤上有予取予求的權力,倘若沒有隱疾,在場服侍的女子注定都被他玷汙了,隻是因為隱疾在身,他隻能在她們身上過過眼癮。
“神醫果然有過人之能!”許久,鎮長方才稍稍恢複正常,但神情、口氣之中仍然透著尷尬。
燕陽笑道:“過人之能不敢說,治療像你這樣的病症倒是手到擒來。”
鎮長眼睛一亮,坐直了身體,熱切外溢,說道:“神醫,您要是治好了彎家的病,彎家彆的不敢說,保您在彎家管轄的地盤上橫著走完全沒有問題!”
“我又不是螃蟹,橫著走乾什麼!”燕陽斥道,“那欺壓良善、為非作歹的事情,你還是少乾些吧,會有報應的。”
到了這個時候,鎮長自然不敢反駁燕陽,笑嘻嘻地答應著燕陽所說的一切。暫時的委曲求全,能夠讓他長久地在妻妾麵前挺著腰杆走路,這樣的付出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