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侖飄飄當即嚎啕大哭起來。
寬不平來到她身邊,說道:“大小姐節哀順變,保重自家身體要緊!”
二長老蒯祥等人也紛紛上前安慰。
大長老路裡哈卻道:“侖幫主死了,這事須得有個交代!適才說話的是誰?是不是他害的幫主?這些事情須得一一調查清楚!我虎皮幫乃是享譽蟄羅界的大幫,幫主死了,不能葫蘆提翻過去!”
他的心腹聞言,紛紛附和道:“正是!那個可惡的家夥,究竟是誰帶進來的?”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弄得許多人心裡緊張,而最緊張的還是寬不平。
在閉關室給幫主療傷的人,正是他帶進來的,這件事不難查實。
思忖再三,他決定主動交代,以便爭取主動。
“大長老,閉關室裡那個家夥,是我奉幫主之命帶進來的!”寬不平來到路裡哈麵前,麵帶愧疚地說道。
“嗯?”路裡哈目光朝天地嗯了一聲,而後掃視眾人,“我原本猜測是他,果然如此!”
蒯祥說道:“這件事寬不平不過是奉命行事,原本不關他的事。”
“是嗎?”路裡哈又掃視一遍眾人,“奉命行事或許不假,莫非明知是亂命也遵照執行?身為宗門高層,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眾人見路裡哈要先拿寬不平開刀,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那寬不平是幫主的心腹,平時不怎麼買路裡哈的賬,路裡哈打算借機報複,殺雞儆猴以立威,眾人誰都看得出來。
“大長老此言何意?”寬不平倒也有些骨氣,並未一味奴顏婢膝,“莫非幫主交代你乾辦一些事,你還要先分辨分辨到底是亂命還是治命?我且問你,幫主先前交代給你的事情,哪一項你反駁過?”
“大膽,放肆!”路裡哈梗著脖子,眼裡滿是不屑,“是你行為不謹,做了戕害幫主的幫凶,而今卻反過來理直氣壯地質問我,你這底氣哪裡來的?信不信我讓你腦袋搬家?先殺了你,再殺了裡頭那個家夥,讓你們在陰司裡見麵,好給幫主報仇雪恨!”
說話之間,便要對寬不平動手。
便在此時,卻發現身前多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這個年輕的身影,無疑便是燕陽。
“你個老家夥,給你幾根雞毛,你就織成撣子,好大的架勢!”燕陽麵對路裡哈,睥睨說道。
路裡哈雖然對燕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麵前感到錯愕,但是當看到燕陽如此年輕、言語又如此不遜,立時認定站在他麵前的不過是個輕狂青年,於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在我麵前這般囂張,我看你純是活膩歪了!要你的狗命,根本不用我動手,自會有人幫我料理,哼!”
說著,朝左右晃晃腦袋。
他的那些心腹見狀,當即跨步上前,打算圍毆燕陽。
燕陽輕蔑地一笑,衝著那些人打出一道道流光。
那些人中了流光,先是稍稍愣怔,繼而繼續往前衝。
路裡哈冷笑道:“死小子,你那些伎倆在我虎皮幫不管用,糊弄得了幫主,卻糊弄不了我,哼哼!”
“是嗎?”燕陽麵帶戲謔,趕緊退後幾步,似乎是怕了路裡哈。
眾人見狀,均以為燕陽要吃虧,卻沒想到路裡哈那些心腹衝上前來之後,並沒有圍毆燕陽,而是對著路裡哈揮起了老拳,並且使足了十成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