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怎麼想?”黑老丈麵無表情地問道。
麵對詢問,燕陽無言以對,隻是傻傻地看著黑老丈。
看來自己的確是見識淺了,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要是痛下殺手,自己這條小命立馬就會丟失。
燕陽正自胡思亂想,卻見一個武者急匆匆跑來,對黑老丈說道:“大師,原來您在這裡!山主有急事相請,您快去吧。”
黑老丈站起身,對那個武者說道:“你把這個小子帶去我的洞穴,我現在去見山主!”
說著,身形即刻消失。
燕陽跟著武者往前走,問道:“老兄,剛才那個黑老丈,究竟是什麼人?”
那武者聞言,似乎頗為詫異:“怎麼,你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叫他黑老丈?告訴你,他可不是什麼黑老丈,而是享譽仙界的頂級煉器師無痕大師,在他麵前你要放尊重些!”
說到這裡,那武者似乎想起什麼,說道:“咦,你既然跟無痕大師不熟,那無痕大師為什麼告誡我們這些武者不許傷你?這就非常奇怪了呀!”
啊?
聽到這裡,燕陽方才明白器神山武者為什麼一直沒對他施展殺招。
隻是他弄不明白,無痕大師既然暗中關照著他,為什麼又不跟他儘快見麵呢?莫非真的不想跟他繼續打交道?
怪人,真是個怪人!
難道有點本事的人性格都這麼怪異?
“老兄,即便沒有無痕大師關照,你們也未必傷得了我!”燕陽對武者說道。
那武者微微一笑,說道:“小子,你這就是張狂得沒邊了!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寧可得罪天皇,也不要得罪煉器師?像我們這樣的煉器師,哪個身上沒有一兩件神通非凡的仙器?你莫非以為自己神通廣大到了連那些仙器都能對付?”
燕陽聞言,稍加沉吟,認為武者所言非虛。無痕大師那件仙器,他適才領教過,絕對不是像他這樣的陀仙可以對付的。這器神山陀仙身上的仙器,應該也具有非凡的威能,對付外頭的陀仙沒有任何問題。
想到這裡,他越發認識到自己來對了。即使招攬不到煉器師,設法弄來一兩件仙器也好,總之不能白來一趟。
於是,他嘗試著打探武者的口風。
“老兄,對你們這些煉器師來說,那些仙器隨時隨地都能煉出來,拿它們當寶貝乾什麼?我身上任何仙器都沒有,老兄可否發發慈悲送我一件?不行的話,我出錢買一件,你看怎樣?”
武者笑道:“你以為這是白菜蘿卜,可以輕易送人、隨便買賣?這器神山的器物,便是大宗門都排著隊來求,給不給他們煉製還要看它們的態度,你一個陀仙而已,哪來的那麼大臉麵?照過鏡子沒有?”
燕陽聞言不悅:“老兄,你即便是煉器師,也不能動不動就把天往死裡聊吧?那些大宗門求著器神山煉器,必須公事公辦。我現在跟你講的是私情,私情,懂不懂?私人情誼最珍貴,不珍惜怎麼行!”
武者嗤道:“你說說,這器神山究竟誰跟你有甚私情?你要是說無痕大師,你先前連無痕大師的名姓都不清楚,你們之間哪裡來的私情?硬攀交情,也得人家認才行,懂不懂?”
燕陽尋思尋思,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跟無痕大師其實是棋友,不太關注對方的名姓。無痕大師喜歡跟人下棋,這你總應該知道吧?”
武者聞言,神情開始莊重起來。他當然知道無痕大師喜歡下棋,卻不知道無痕大師的那些棋友到底是誰。
莫非眼前這個小子果真是無痕大師的棋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