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猜想得到驗證,迪庚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人神山那麼多人,再加上那麼多宗門武者,去攻打一個小小的雲霄宗,眾多武者包括兵部主管在內居然被雲霄宗收服了,那名不見經傳的雲霄宗該有多麼強悍!
迪庚沒有看到琳寶宗的武者,想必那些武者已經全部身亡。他知道自己的武者參戰是給人神山當炮灰,卻沒想到他們果然都成了炮灰。
怪不得盤陀宗等一些宗門的武者寧願得罪人神山也不願參戰呢,原來人家早已知道雲霄宗惹不起!
此時此刻,他開始後悔向雲霄宗派兵,怎奈已經晚了。春酒駕臨,不是宗門之喜,而是宗門之禍,不但他這個宗主活不成,而且整個琳寶宗可能也將不複存在。
長歎一口氣之後,迪庚說道:“春主管,我迪庚不識時務,的確該死,情願在你麵前自裁。我自裁之後,你能否放過琳寶宗?”
“你說呢?”春酒冷臉回應,“一人不識時務,殃及整個宗門,這個簡單的道理你不該不懂吧?”
說罷這話,春酒打個手勢,他麾下的武者當即呐喊著衝向琳寶宗武者,凶狠撕殺起來。
琳寶宗武者的哀嚎聲傳到迪庚的耳朵裡,使他心如刀絞。
忍痛看一眼紛紛死傷的琳寶宗武者,迪庚掣出腰中長劍,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一個宗門就此消亡。
將琳寶宗武者斬殺儘淨,春酒又帶著麾下趕往下一個宗門。
雲霄宗裡,燕陽正自與白衣書生獨孤生商議,擬訂一個討伐時鑒的檄文。
獨孤生博覽古籍,深諳檄文體例,燕陽認為由他來草擬最為合適。
獨孤生說道:“愚兄乾這件事情自無多大問題,隻是檄文擬出之後如何讓世人知曉呢?”
燕陽回應道:“自當是我親自跑腿,發送至一些武林宗門。兄台隻管草擬文本便是,其他事體無須操心。”
獨孤生答應下來,回頭根據檄文體例,搜腸刮肚地思索一番,草擬出以下檄文文本:
“偽臨朝時鑒者,心狠手辣,包藏禍心。昔充先皇毛莫仙下屬,深沐皇恩,然則虺蜴為心,豺狼成性,佻達無行,近狎邪僻,忘恩負義,窺竊神器,勾結匪人殘害先皇,神人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
“雲霄宗宗主燕陽,承先皇之衣缽,荷先皇之遺托,氣憤風雲,誌除奸慝,爰舉義旗,誓清妖孽,雖蹈不測之險而萬死不辭,便曆千鈞之壓而此心不移。
“武林諸君或不能劍氣衝而平南鬥,卻可以公心起而扶正義,除暴安良,清明社稷。設或為虎作倀,徘徊歧路,必貽正義劍鋒之誅。移檄各地,鹹使知聞。”
燕陽閱罷檄文,不由暗讚獨孤生之文采,遂令工匠刻於麻石之上。待得工匠刻製完畢,燕陽施展瞬移之術和虛己之功,悄然送往各個武林宗門,放置於宗主的案頭。
宗主們覽罷檄文,多是倒吸一口涼氣。一則驚異於雲霄宗公然指認時鑒是殺害毛莫仙的凶手。這件事情坊間傳說紛紜,卻從來沒有人言之鑿鑿地指稱時鑒就是殺害毛莫仙的真凶,而今雲霄宗卻將它刻在麻石上公之於眾,如果不是存心陷害,便是有確鑿的證據。而雲霄宗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宗門,又有怎樣的本事去獲取那數百年前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