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宗外,人神山武者密布,依然對雲霄宗進行鐵桶式包圍。
包圍住雲霄宗之後,時鑒以人皇的名義發出諭旨,著令各個武林宗門火速派遣武者前來雲霄宗,違令者斬。
這一道諭旨發出之後,時鑒滿懷期望地坐待宗門武者迤邐而來,以便對雲霄宗進行窒息式圍堵。
雲霄宗固然有簇尊弩,能夠批量射殺人神山武者,可是那簇尊弩畢竟不能當飯吃,隻要長期被圍困,雲霄宗武者就一定會被困斃。
這就是時鑒臨時琢磨出的困而不打的策略。
困而不打,並非簡單的圍困,時鑒其實也在搞其他動作,比如著令器神山煉製弓弩。上一次春酒攻打雲霄宗,乃是帶著弓弩來的,不知怎麼,那弓弩竟未發揮作用,人神山未能取勝,春酒反倒帶著一乾武者投誠了。這一回,時鑒要親眼看著器神山所煉製的弓弩將雲霄宗武者一一射殺,以解心頭之恨。
而在包圍圈之外,龍鳳兩族武者虎視眈眈地盯著人神山武者,盯得時鑒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覺。
一眾人神山武者也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們不明白龍鳳兩族武者因何前來雲霄宗,並且連龍鳳二皇都出動了。
饒禹身處人神山武者之中,心裡更不自在。他從姬英那裡了解到了燕陽對妖姬嶺的恩情,並且知道裡歐就在雲霄宗,是以根本不想與雲霄宗為敵。然而,他在人神山是被監視的對象,不敢表露出任何違拗的意思,生怕妖姬嶺會因此遭殃。
他不是貪生怕死,而是顧念所有妖姬族人。如果他一人之死能夠讓所有妖姬族人解脫,那麼他情願一死了之。問題是,即便他死了,人神山也不會輕易放過妖姬嶺。在人神山這麼多年,他深切地領教到了時鑒的狠惡,如果有那個本事,他恨不得親手宰了時鑒。
可悲的是,他並沒有那樣的本事。時鑒不但自身修為超卓,而且身邊圍著一堆爪牙,他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三女婿從人神山逃脫了,而另外兩個女婿仍在人神山被一雙雙眼睛監視著,如果他有什麼異動,那麼他的兩個女婿也會受到牽連。
瞻前顧後的結果,就是他畏首畏尾,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哪怕私底下罵一句時鑒的娘。
心思複雜的饒禹,眉頭時常皺著,思謀自己該當如何動作。
便在此時,他與其他武者接到了進襲琳寶宗的命令。
進襲琳寶宗?人神山武者此行的目的是覆滅雲霄宗,跟那琳寶宗何乾?
接到這樣的命令,一乾武者都摸不著頭腦。
原來,這是時鑒得悉春酒等投誠雲霄宗的人神山武者駐紮在琳寶宗,眼見一時半會兒拿雲霄宗沒辦法,於是打算先去剿滅春酒所帶領的隊伍。
春酒的隊伍不過兩三千人,那裡有沒有簇尊弩,人神山武者儘可放心施為。剿滅了春酒,也是此行的一個重大戰果,能夠提升一下士氣。
懷著這樣的想法,時鑒著令刑部主管帶隊,火速前往琳寶宗,打春酒一個措手不及。
龍鳳兩族武者見人神山武者倏然分兵去往其他地方,均有些莫名其妙。
眄香儂因此對融巽說道:“龍皇,人神山此舉究是何意?”
融巽回應道:“管它是什麼意思,隻要他們不攻打雲霄宗,咱們就儘可穩坐釣魚台,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