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鑒聽罷這話,內心越發惱怒,劈頭蓋臉地將時乣訓斥一通,而後將他斥退。
時乣是個很不安分的人,即使是被自己的老子教訓,他也怒氣勃發。為了發泄心中的怒氣,他決定去教訓教訓安德、安烈這兩個從妖姬嶺來的人。
這些年來,欺負饒禹、安德、安烈和裡歐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他知道時鑒與妖姬嶺的關係,知道饒禹四人就是妖姬嶺在人神山的人質,四個人為了妖姬嶺的安全,隻能逆來順受。
所以,他故意散播這樣的消息,為的就是讓人神山武者不拿饒禹四人當人,好讓他們受儘委屈。為了讓人神山武者放開手腳欺負饒禹等人,他還親自做示範,每隔一段時間就找饒禹等人尋釁一次。
裡歐被調離人神山,就是時乣出的主意,意在借刀殺人,沒想到裡歐卻因禍得福,被燕陽救了。時乣如果知曉,肯定會氣得咬牙切齒。
而今,饒禹隨同人神山武者討伐雲霄宗,在時乣看來應該也被那個隱身人滅殺了。他所欺負的對象隻剩下安德、安烈,內心多少有些遺憾。
安德、安烈在同一個小組,時乣找到他們並不困難。
與安德、安烈同處一個小組的武者見三皇子駕臨,都明白又將發生什麼事,於是默契地躲了出去。
時乣笑吟吟地盯著安德、安烈,說道:“二位,我又來了!”
安德拱手施禮:“恭迎三皇子駕臨!”
安烈說道:“三皇子,我們這一向循規蹈矩,並沒犯什麼錯。”
時乣指著安烈笑道:“看看,你都成為驚弓之鳥了,一見到我就說這個!我問你,你說這些管用嗎?犯錯不犯錯,得由我說了算,你說的算個屁!”
麵對時乣的辱罵,安德、安烈敢怒而不敢言,隻好沉默不語。
時乣放肆地笑起來:“哈哈,看看你們那草雞的樣子,哪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你們要是男人,就放手跟我一搏,彆做慫包!”
安烈義憤填膺,想衝上去跟時乣較量,卻被安德死死拉住了。
他們是同胞兄弟,性格卻不太一樣,安德比較溫良,安烈卻比較暴烈。
時乣眼見安烈要跟他打鬥,不怒反笑,繼續用挑逗的言語激怒對方:“有種的就過來單挑,不要故意做出單挑的樣子唬人,這樣更說明你是慫包!”
安烈再也忍不住火氣,掙脫安德的扯拽,徑自撲向時乣,怎奈他一個陀仙終究比時乣這個大陀仙差得太遠,頃刻之間便被時乣打倒在地。
幸好時乣想好好折磨折磨他,沒下死手,不然的話,他不死也得受重傷。
時乣看著委頓在地的安烈,笑眯眯地對安德說道:“你兄弟被我打了,你有膽的話就幫忙,沒膽的話就跪下磕頭,反正你不能什麼都不乾。”
安德眼裡噴火,卻什麼都沒說。這口氣他忍不下去,卻隻能忍著。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副欺人太甚的樣子太討厭!”
這話顯然是說給時乣聽的,然而時乣四處打量一番,卻並未看到身邊有人。
他以為說話的人在室外,於是衝著門口說道:“是誰在那裡說怪話?人神山還輪不到你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