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婦人急忙出來阻攔,“這點小事,也不值當的啊!
乘務長那麼忙,咱們還是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小媳婦眼神一厲,“誰說不值當了。
我這衣服花了十幾塊錢呢,怎麼就不值當?”
“人家小同誌都說了給你清洗乾淨,怎麼還得理不饒人呢。”
“明明就是她的錯,為什麼要放過她?”
眾人見她越來越氣惱,也都不再說話了。
蘇宛筠默默的觀察了一下周圍,都在看熱鬨。
她也看出來了,這小媳婦兒不是善茬兒。
她當然希望動靜鬨得越大越好,扯開嗓門喊,“是我的錯,我承認。
既然我給你的解決辦法,行不通。
那我也就不管了,不就撒了點水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晾一會兒自然就乾了。”
小媳婦兒臉都氣炸了,“這是冬天,怎麼可能會乾?
你還不管了?
好呀,那我就把水全部都潑到你身上。”
她說著拿起一旁的水壺,擰開蓋子就要往她身上灑去。
眾人阻攔,“這可不行,你這是開水啊,會把人皮膚燙傷的。”
“起開,用不著你們管。”
蘇宛筠也試圖去搶奪她的水壺,場麵亂成一團。
她邊爭搶邊留意時機,趁眾人不留神的時候,稍微一用力,把水壺往旁邊一歪。
壺裡的開水,全部都倒在了胖婦人腳上。
“啊!”
她大叫一聲,“哪個沒長眼的,燙死老娘了?”
蘇宛筠假裝驚訝,“嬸子,你這咋被燙到了?
要不要緊呀?
用不用給你找個醫生啥的看看?就是不知車上有沒有醫生?”
她一連串,說了一大堆問題,就是不讓胖婦人,把她濕掉的鞋襪脫下來。
胖婦人平時哪裡受過這罪,剛剛太混亂,也沒看清是誰澆的水。
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這個小媳婦不把水壺拿出來,就不會被燙傷。
“你說說你這人,哪有故意往彆人身上澆開水的?
你把我燙成這樣,必須要給我賠償。”
小媳婦絲毫不懼,指了蘇宛筠一下,對著胖婦人吼,
“要賠也得是她賠,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不把我衣服弄濕,我也不會想著拿水壺潑她。”
蘇宛筠不經意的往遠處看了一下,列車長正朝這邊走來。
她又低頭看了眼婦人懷裡的孩子,依舊在熟睡。
沒有任何反應。
暗罵,這些天殺的,給孩子灌了多少藥啊?
胖婦人還抱著孩子,在跟小媳婦兒理論。
蘇宛筠看列車長馬上就走過來了,很委屈的說,
“開水不是我弄灑的啊,你如果硬要扣在我頭上,也沒有辦法。
我今天來的時候,他們一直囑咐我,出門在外不要惹事。
可是他們卻沒有告訴我,被人冤枉了應該怎麼辦?”
“怎麼回事?誰被冤枉了?”
列車長走過來詢問。
小媳婦兒逮著機會就控訴,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列車長看向其他人,“是這樣嗎?”
蘇宛筠開口,“確實是這樣,就是不知是誰把這個嬸子給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