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過來,隱藏的很好。
聽那個女人說,“你到底什麼時候離婚娶我?”
“再等等,你也知道,前幾天我都鬨成那樣了,她都不肯離。”
“是她不肯,還是你舍不得?”
劉傳茂不屑的開口,“就她那樣的,我有啥舍不得的?”
“那你說到底何時離,你總是這樣敷衍我,我真的是受夠了。”
本來她離婚時,就受了巨大的阻礙,現在更是天天被人議論。
如果這個副廠長娶了她的話,她也能揚眉吐氣。
再說她也不想這樣,沒名沒分的等下去,
“劉傳茂,當初是不是說好的,咱們兩個都離婚。
現在我離了,你又在這推推脫脫,到底什麼意思?”
見她真的生氣了,又開始輕聲細語的哄道,
“能有什麼意思,我現在整個人,整顆心都在你身上。
實話告訴你吧,那個賤女人,這兩天總是威脅我。
還說如果我離婚的話,她就去市裡的機械廠告我。
要真是那樣的話,我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嗎?”
現在的工廠,都是一級管製一級。
市裡的領導,相當於他的大boss,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蘇宛筠暗暗嘀咕,男人果然都是既得利益者,一旦涉及前途,再喜歡的人也會放下。
女人阿美,顯然對這個說法感到不滿,“現在你又開始畏手畏腳起來,之前的時候,又是怎麼保證的?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要跟她去離婚。
明天咱們兩個就去領證,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行了,你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之前不是,挺善解人意的嗎?
我現在去離婚,非得鬨的人儘皆知,是嗎?”
她也不想繼續被人議論,“這樣吧,再給你三天時間。
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離,就彆怪我,把咱倆的關係,公之於眾了。”
劉傳茂暗暗咬牙,人人都想要威脅他,還真以為他好欺負。
安慰了她兩句,急匆匆的離開了。
阿美見他匆忙離去,氣的直跺腳。
蘇宛筠看的拍手叫好,她看得出來,劉傳茂並不怎麼,想娶這個情人。
老娘這麼熱心的人,當然要幫一下,這個女同誌了。
不能讓她的感情錯付了。
蘇宛筠悄悄的走出來,裝作路過的樣子,“這位同誌,真的是好眼光。
找的男人,一看就很有能力,將來好日子,少不了你的。”
劉傳茂有能力她是認同的。
阿美板著臉問蘇宛筠,“你是誰?聽到了什麼?為何這樣對我說?”
她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唉,同道中人。
隻不過是想著能幫一把是幫一把。”
人類就是很奇怪,當他知道彆人比他還慘時,就會產生同情心。
這下兩人的距離,不自覺的就拉近了。
“什麼意思?”
蘇宛筠勾了勾唇角,“還能有什麼意思。
隻不過,不想讓你遭遇,我遇到的那些事情罷了。
”
她皺眉,“你有什麼事情?”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最終被騙得啥都不剩。
幾次三番想要死去,卻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
蘇宛筠露出一抹苦笑,“我的經曆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許是經曆了太多的苦,所以才會羨慕你。
最起碼你選的男人,比我那個強太多了。”
阿美不解,“為何這樣說?”
“這不明擺的嗎?
實話告訴你吧,我之前愛上一個人,他有媳婦兒。
卻還跑來招惹我,後來愛他愛得越來越深。
而他卻不肯離婚。
再後來被他媳婦知道了,把我們的事鬨得天下皆知。
每天找一大幫親戚,跑到家門口去罵我。
罪魁禍首的男人,天天在外麵瀟灑。
最後跟他媳婦兒也沒有離婚。
他反而找了一個又一個,徹底把我拋到腦後了。
我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經常去男人家鬨。
他連見都不肯見我一下,還到處造謠我跟彆的男人好。
我覺得生活無望,活著一點意思也沒有。
天天精神恍惚,實在受不了了,就想結束這痛苦。
要不是有人及時發現,我墳頭草都老高了。”
蘇宛筠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編的故事,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阿美受到了很大的觸動,還幫她出起了主意,
“你就該繼續跟他鬨,憑啥他在那兒逍遙自在,你自己苦哈哈的,承受著一切?”
“所以說,你眼光比我好,我找的男人不行。”
蘇宛筠一臉認真,“姐們兒,咱們遇到了就是有緣分。
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既然他現在願意負責,就趕緊讓他把你娶回家。
千萬不要耽誤,否則一耽誤,就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