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眼一瞪,“開什麼玩笑,老爺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去了不是找罵嗎?
再說了,這不就一個工作嗎?
沒了就沒了。
她也老大不小了,給她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嫁出去得了。”
“老許,你有沒有搞清楚?她不是自己不乾的,是被開除的。
到時候咱們的臉麵往哪兒擱?”
許父斥責,“現在又想到這些了,當時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怎麼不想咱的臉麵呢!”
相處多年,許母瞬間猜到了他的想法,“你不就是怕被你爸責罵,才不敢去的嗎?
還說什麼咱的臉麵,就你這庸碌無能的人,要什麼臉麵?”
許父這個人沒多大能力,一直靠著許老爺子的照拂,才混成這樣。
許母對他早就不滿了,這也是為什麼許母,一直想讓自己閨女,嫁給陸博宇的原因。
她就是看中了陸家的地位。
再加上他本人也很能乾,所以一直想撮合兩人。
許父隻不過工作能力不出眾而已,其他的都還可以。
“我沒本事,也知道什麼該做,v什麼不該做!
不像你,天天教唆女兒,乾些不靠譜的事情。”
許母氣的臉色發白,“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閨女做的那些事,都是我教的。”
“反正跟你脫不了關係。”
“好,你不管是吧,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管了,反正丟的是你們老許家的人。”
許父覺得既然已經被開除了,就好好反思自己,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就行了。
誰知,屋內的許如夢,一聽到老媽說不管了,她也徹底的慌了。
急忙從屋內走出來,“爸,你得為我做主,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女兒被欺負呀。”
他之前覺得這個女兒,隻不過嬌寵了些。
人本性並不壞,誰知竟然乾出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來。
“是人家欺負你,還是你欺負人家啊。
出了問題,不說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竟然還想去害他人,如夢,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很傷心,聲嘶力竭的喊道:“爸,我之前被人害的嗓子變啞,失去領唱資格時,你也是讓我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現在我被開除,你還是這句話,你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為我考慮過?”
“我就是真正的為你著想,才會這樣說。
你聽我的,這幾天好生在家呆著,哪兒也不許去,啥也不準乾。
我找個媒人給你說親,你挑一個差不多的,趕緊嫁了。”
二十好幾的人了,遇事一點也沉不住氣,早嫁掉早省心。
許如夢一聽這個慌了神,“我不,我不要嫁!
我這輩子隻能嫁博宇哥哥,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許父也急了,“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人家都有對象了,你還不死心?
就上次你和你媽去人家裡說的那堆話,搞得我現在,都不好意思見博宇他爸爸。
這件事情,必須得聽我的。
你趁早跟人家劃清界限。
彆把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都給毀了。”
“反正我現在不嫁人!”
“那就老實在家裡待著,文工團你萬萬不可以再去了,聽到沒有?”
許如夢沒有說話,顯然對她爸的這個安排,很不滿意。
她本來還打算,把大梅跟文工團團長扳倒呢,現在讓她什麼都不要乾,那她這氣,豈不是白受了嗎?
許父見她一直不作聲,怒氣也上來了,“你還想怎麼著?
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現在不聽我的,將來不管你乾了什麼,出了什麼事,後果都是你自己承擔。
跟我們許家沒半點關係。”
“行了,都少說幾句。”許母製止道。
“如夢,你就先回屋子裡去。”
她氣呼呼的咬著下嘴唇,不甘心的回了屋子。
回去之後趴在床上,越想越氣。
她總覺得她爸就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
不管出什麼事,都讓她忍一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她憑什麼一忍再忍,為何不能自己爭取?
她首先要把大梅跟團長搞走,然後再去整蘇宛筠。
她覺得自己變啞的事情,就是這人乾的,耽擱了這麼久,這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經過剛剛許父的那番話語,她也明白,如今就隻有靠她自己了。
她之前一直在跟方欣怡套近乎,這條線也不能落下,以後還能用得上,抽時間還得再拿些吃的,去跟她搞好關係。
那個吃貨,隻要吃的到位就可以。
盤算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客廳內的兩個人各懷心思,許母想著,怎麼把許如夢嫁到個好人家。
許父則是覺得差不多就行。
想起文工團的這件事,他又說道:“這件事,就是如夢做錯了,既然發生了,就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了。
讓她在家休息幾天,就找個婆家嫁了。
你看著她彆在惹事了。”
他知道媳婦的脾氣,怕她不聽,又加了一句,“萬一繼續鬨,鬨到老爺子那裡,咱們麵上都不好看。
並且你不要忘了,咱們住的這房子還是老爺子的,要是他一個不容易,把房子收走了,咱們可就得回咱那小兩居室擠著了。”
果然,這話一出,許母也消停了。
她在這裡住慣了,可不想再回去。
隻能不得已的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幫她,她自己也折騰不出什麼來。”
……
第二日,蘇宛筠正準備去百貨大樓,結果在路上碰到了大梅。
她老遠就打招呼,“小筠,你昨天沒能見到許如夢那落魄的樣子,真是太可惜了。”
接著她又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哎呀,不得不說你這個主意就是好。
現在我依舊是領唱,那個許如夢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文工團了。”
這件事完了之後,蘇宛筠就不準備繼續跟她打交道了。
畢竟這人不可深交,她也是知道的。
又回想起她剛剛一直強調,是自己的主意。
就說道,“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
這人來人往的,你總是說我的主意,恐怕不妥吧?”
大梅就是故意這樣說的,昨天她回去又想了想,必須把蘇宛筠是幕後指使的事情,說出來。
萬一那姓許的,再來找她的事兒呢。
把這消息透露出來之後,也就沒她大梅什麼事兒了。
她接下來,可是要好好訓練的。
大梅笑容立馬淡了,“怕什麼,又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