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周進這廝,也算是一個能乾大事的人了,真要是給他做了妾,倒也不虧,至少也能確保衣食無憂,像曾豔、方媛、晴雯這幾位姨娘一樣,過上養尊處優、使奴喚婢的日子,這不比天天挨罵要強?
她這幾日伺候周進和平姨娘同房,也已經略懂男女之事,想著她以後也要如此這般,在周進身下婉轉承歡,不由得臉色有些羞紅。
林之孝媳婦見寶貝女兒被說動了,便更進一步,壓低了聲音,給林紅玉說了一些悄悄話,“榮寧二府窮奢極欲,寅吃卯糧,子弟們又沒有什麼出息,怕是堅持不了許久了。你這些父母兄弟,今後都不知道要隨著賈家人,淪落到何處去。你父親心裡很著急,但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假若你在周進這裡,能夠站穩腳跟,便等於給我們林家人,提供了一條退路。要知道,狡兔三窟,才能免於一敗塗地呀。”
林紅玉從她母親口中,猛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渾身一凜,心中有所狐疑道,“有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看賈府形勢還好,不至於此吧?”
“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些什麼?”林之孝媳婦悄聲道,“你父親負責掌管榮府銀庫賬房,這數十年來,賈府每年所得,入不敷出,又加連年宮裡花用,賬上有在外浮借的也不少。至於外省地租,近年所交不及祖上一半,如今用度卻比祖上多了十倍不止。看起來花團錦簇,不過是打起臉來充胖子,竟把世職俸祿當做不打緊的事情,最後焉能不敗?”
林紅玉不再糾結賈府是否即將落敗的問題,反而沉思道,“照父母親看來,我委身於周進家中,倒是咱們林家的一顆活棋了?”
“怕是如此了。我和你父親,已有了些春秋,不管形勢如何,也都能泰然處之,哪怕到時候閉著眼睛去了,也不過是全了這一輩子跟隨在賈府主子們身邊的情誼。但你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及諸多子侄,都還年紀尚輕,若是等到將來賈府落敗,被一起發賣的時候,還需要你這裡伸出援手,給他們留下一條活路呀。”林之孝媳婦苦口婆心,鄭重其事地說道。
“母親,我明白了。”林紅玉回答得異常乾脆,顯然心中計較已定。
“那我就放心了。”林之孝媳婦也輕鬆一口氣道。
但很快,她又從懷中掏摸出了兩個銀項圈,塞到林紅玉手中。
林之孝媳婦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以後,我和你父親若得了貴重賞賜,便會借著看望你的機會,先藏在你這裡。你要儘早在周進家中立足,我們全家人也才能高枕無憂呀。”
林紅玉握著這兩隻銀項圈,一時之間,竟感覺如此沉重。
這天晚上,周進在平兒姑娘的催促下,來到林紅玉房中,看望她病情有無好轉時,林紅玉便眉頭緊皺,小聲道,“其它都還好,就是心口疼得厲害。”
“心口疼得厲害?”周進有些懷疑道。
田七郎中不是都當麵保證過了,隻要他那幾劑湯藥喝下去,便無事了,為何這湯藥都喝了,反而還導致她心口疼了?
“你不信就摸一摸。”林紅玉的聲音小得像蚊子輕哼一樣,她牽著周進的手,將其塞進被子裡,擱在了自己心口那豐腴之處。
“臥槽,你竟然沒有穿衣裳。”周進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林紅玉這麼快就轉變了思想,願意做他的胯下之臣,倒是讓周進沒有想到。
問題是,他若是借此機會,將林紅玉收用了,便也不好意思繼續打罵她了。那他所要演的這出戲,還能找誰來配合?
他周進還怎麼在家中沒事找事?
愛琴、愛棋、小可、小雙這些人,都還是小小花朵,豆芽菜一般,責罵她們一頓,完全沒必要,也不足以向他人,顯現出自己的憤怒心態呀。
可就這麼輕易地放棄,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拒絕這麼難得的一個好機會,周進又有些戀戀不舍。
他想著,林紅玉平日裡穿著保守,倒是不怎麼顯山露水,想不到她的身子,竟然還能如此有料。
周進的鹹豬手碰到她上身那兩隻大白兔之後,就像被什麼東西焊住了一般,怎麼都不舍得放手了。
周進心中本來就在天人交戰,難以取舍,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林紅玉竟然將被子掀開了一角,將她身上那山巒起伏、溝壑縱橫之處,都在周進眼皮子底下,徹底地呈現了出來。
周進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讓他神魂不定,目光迷離。
他最終把心一橫,心想花堪須折直須折,老子管不了那麼多了。
很快,周進身上的衣物,就像冬天的樹葉一般,紛紛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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