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若是動手動腳,你也由他好了,切不可再像昨晚一樣,把你丈夫的手掌心都給抓破了。這樣不好。”
白秀玉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通,又拿出一本春宮圖冊,一頁一頁翻過來,對自己的親妹妹做了一番詳細講解。
她一邊賣力解說,一邊在心裡羨慕著這個傻妹妹,啥都不懂,名聲不佳,犯下了那麼大的生活作風方麵的錯誤,結果卻鹹魚翻身,成為了進士夫人不說,她今後生下來的兒子,還至少能繼承到一個恩騎都尉爵位,而她白秀玉自己,花了那麼大本錢,嫁到鎮國公府,還得和兄嫂勾心鬥角,爭奪家中爵位繼承權,這從哪裡說理去啊?
想到這裡,她恨意滋生,不由得興起了一種惡作劇的念頭。
她特意將春宮圖冊翻到某幾頁,將那幾個式樣細說了一遍,羞得白秀珠滿臉通紅,忍不住驚詫道,“怎麼還需要這樣?這也太惡心了,早知道我就晚幾年再嫁人了。”
這天晚上,白秀珠的狀態便好了許多,不但衣服是自己脫下來的,也任由周進毛手毛腳,吃了好幾遍豆腐。
但當周進想要長驅直入,徹底本性流露之時,那個白秀珠卻推開周進,主動玩起了若乾花樣。
許久過後,白秀珠累得小腿抽筋,雙手乏力,那張櫻桃小嘴更是嗆得流口水,不得不嗽了一口茶水,而周進這時候早已是欲火焚身,都快要失去耐心了。
“這個白秀玉究竟是怎麼教的?”周進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恨意不絕。
白秀珠也覺得忒沒有意思,我都照著春宮圖冊忙活了這麼久,為什麼丈夫周進還感到頗不滿意?還是這麼毛毛躁躁,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
好在一番春風化雨之後,白秀珠總算明白了一些什麼,她依偎在周進懷中,幸福得像是花兒開放一樣。
住在北平城中這幾天,周進除了和白秀珠培養感情之外,也計劃在桃李書院名下,附設一個女子學堂,給可憐的人兒賈迎春預備一條後路。
在傅檢的陪同下,周進不辭辛勞,先後對桃李書院下設各個學堂,進行了一番視察。
崇文堂現在識字班生員較少,僅有不到兩百人。學期時間拉長,課程安排也更加鬆散,大致兩天時間,才會安排上半天課。
如此一來,便能將那些需要幫助家裡乾活的孩子,也吸引到學堂就讀。
二來,也可以和科舉考試輔導班的教學時間錯開。
省得這一大幫孩子下課時間嗚嗚渣渣,影響到科舉考試輔導班那些童生、秀才們的正常學習。
科舉考試輔導現在是桃李書院的重點發展方向,也是桃李書院崇文堂的主要盈利點。
自從魏西平、張安世、周進等人春闈高中的消息傳開了以後,桃李書院科舉輔導業務在北平城中的名氣,便一天比一天地大了起來。
魏西平、張安世、周進等人有好幾次在崇文堂兼職授課,這是眾所周知之事。
陸河、傅檢雖然上次秋闈落榜,但也實力不俗,說不定下次就能高中舉人了。
他們倆也是崇文堂的兼職講師,也曾在崇文堂傳授院試備考心得啊。
因此,那些慕名而來,想要報名參加崇文堂學習的童生、秀才們,便漸漸地多了起來。
二期秀才考試輔導班名額一百人,二期舉人考試輔導班名額五十人,都已報滿,僅此就為桃李書院帶來了將近一千兩銀子的學費收入。
雖然比不上周進、衛若蘭、陳也俊這些人在紫檀堡鄉下大搞房地產,但也算是一個前景不錯的穩定盈利點了。
桃李書院名聲正佳,周進便打算以此為基礎,創設一家女子學堂。
因為周進和白秀珠剛成親,為了讓新婚妻子眼不見為淨,周進讓房中妾室和通房丫頭們,都搬到了萬柳園,僅留下了心地善良、處事平和的平兒姑娘在此照應,北跨院便再也無人居住,簡單打整之後,恰好可以用作女子學堂校舍。
周進此舉,除了讓賈迎春能有一份收入,在傅檢這廝麵前保持獨立地位之外,或許還能引得薛寶釵或者賈探春等人入榖也說不一定。
隻是由於薛寶釵和賈探春二人,始終處於一種警惕心理,不肯上這個當,退而求其次,便讓榮府裡的俏寡婦李紈來主持女子學堂工作了。
周進以桃李書院崇文堂舉人考試輔導班的名額作為引誘,李紈為了讓賈蘭能夠順利入學,也為了幫助李玟、李琦兩位侄女兒掙一點體己錢,便很痛快地答應了。
賈迎春擔任女子學堂堂主助理,李玟、李琦二人幫忙照看,協助李紈工作。
王熙鳳雖然也想參與進來,但因為她不通文墨,實際上大部分工作都沒法做,便也隻能罷了。
在傅檢的陪同下,周進還在女子學堂視察了一番。
因為女子學堂禁止外男進入,周進和傅檢二人作為桃李書院高層,哪怕是工作需要,也必須在兩位女性親友的陪伴下,才能進入其中。
傅檢還好,由賈迎春和繡橘二人陪伴就是了。
周進則拿出兩對銀耳環,給白秀珠身邊那兩位丫頭杏兒和桃兒,各贈送了一對,總算把這二人說動了心,陪伴他走這一遭,一塊兒進入女子學堂之中。
在他的印象中,李紈喪偶守寡,心如死灰,應當沒有什麼朝氣才是。
哪知一見之下,全然不是這樣。
眼前的這個李紈,不僅年輕貌美,身材頎長,而且還麵色極佳,紅潤粉嫩,顯得是那麼青春蓬勃,那麼富有活力。
以至於周進雖然有杏兒、桃兒兩個侍女陪伴身側,但他卻仍然不敢多看李紈幾眼。
他匆匆忙忙地大致查看了一番,了解到女子學堂現有學員一百餘人,專兼職講師或助講四人,學費收入雖然不多,但加上設在女子學堂校區的小賣部承包費之後,恰好可以做到收支平衡,便放下心來了。
“隻要不虧本就好。”周進暗中思索道。他對於女子學堂,倒也沒有抱太多盈利的希望。
離開女子學堂以後,回想起李紈那似笑非笑的秀麗容顏,傅檢不禁懷疑道,“周進這廝,不會和李紈這個俏寡婦,也開始勾搭上手了吧?”
這純粹就是汙蔑了。
周進現如今春風得意,桃花運旺盛,哪還有心情關注到李紈這裡?
他不過是想借助於女子學堂這個平台,放長線釣大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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