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轉念一想,自己都嫁給周進好幾年了,歡兒也已經二十歲出頭,之所以大婦白秀珠沒有強逼著歡兒嫁人,不過是看在她張圓圓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歡兒遲早還是要嫁人的呀。
甄祥雖然隻是一個小廝,身份和地位都不顯,但他畢竟是鬆江伯這位本尊的小廝,又有生下庶長女的甄豔姨娘給他撐腰,以後在家中做個管事,應當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話說回來,甄祥目前才十**歲,比歡兒小了三歲還不止,可以說她是老牛吃嫩草了。
“罷了罷了,歡兒她自己若是願意,我也無話可說。”張圓圓姨娘心中思忖道。
不過,她也向周進提出疑問道,“甄祥年齡還不二十歲,現在敲定他們的婚事,是不是還有些太早?”
周進笑道,“也不早了,甄祥等到明年開春就年滿二十歲了,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她姐姐甄豔南下前,把妹妹甄佳、弟弟甄祥都托付給了我,甄佳一直沒懷上,有各種原因,怪不到我這裡,若是不能給甄祥安排一門好婚事,她姐姐甄豔怕是就要對我有意見了。”
“那方靖呢?他不也是你的小廝麼?你又是什麼安排?”張圓圓姨娘問道。
“方靖還早,他才十七八歲。等再過兩年,杏兒和桃兒也年滿二十了,到時候看他們自己,能不能彼此看上,我絕不乾涉。”周進肯定地說道。
張圓圓姨娘狐疑不定地看了周進一眼,想著歡兒、杏兒、桃兒這些人的姿色,比起周進新收的妙玉姑娘也不遑多讓,為何他不收歡兒、杏兒、桃兒,卻對著榮寧二府反複薅羊毛?
看看家中這些貌美婦人,晴雯、平兒、王熙鳳、彩雲、茜雪、芳官、齡官,大半都是榮寧二府出身,如果加上那個傳聞中的趙姨娘,以及因為夫家犯事,被流放到邊境的彩霞,數量就更多了。
若是今後薛寶釵、賈探春、賈惜春一齊嫁過來,隻怕是更不得了,都快要成為榮寧二府彆院了。
張圓圓姨娘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沾上了榮寧二府,就比其他女子更加高貴不成?
不過,周進能有意識地自我克製,對歡兒、杏兒、桃兒這些貌美丫頭沒有全收,懂得放手,終歸還是值得表揚的。
張圓圓姨娘也暗感自己覓得良人,不用擔心周進這廝是一個見色忘義、翻臉無情之輩。
她看著周進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柔和、多情起來,要不是還有旁人在場,她非得欺到周進身上,向他討要一些春天裡的種子不可。
張圓圓姑娘倒是好哄,但平姨娘這裡就有些不好哄了,因為王熙鳳這次並沒有跟來。
王熙鳳被父母親從金陵驅趕到北平,就是要逼迫她早一些給周進生兒育女,以確定她在周進心中的地位。
這次天遂人願,王熙鳳從春上開始發現懷孕,預產期就在本年底,現在肚子已經不小了,妊娠反應又很強烈,實在不宜上路,周進隻好將她安排在桃花巷守家,為此還特意撥給了她兩個丫頭伺候左右。
平姨娘打小跟隨在王熙鳳身邊,如今兩人都做了周進的枕邊人,說起來有些尷尬,但她擔心王熙鳳的那顆心,卻也是千真萬確,要不是因為她身邊還有女兒周莉,想著將周莉從北平城中帶出來,她鐵定會留守桃花巷,和王熙鳳在一起。
平姨娘帶著周莉,和齡官、甄佳二人同乘一輛馬車,周進進入車廂時,平姨娘正抱著寶貝女兒周莉默默流淚,齡官和甄佳二人則麵麵相覷,不知道麵對這種情況,如何是好?
見到周進上來,齡官和甄佳二人靈機一動,連忙叫車夫停車,說她們在車廂中坐累了,想下去走一走。
她們還將周莉也抱下車了,讓周進這廝好好地安慰平姨娘一番吧,她們這幾天好言好語,勸說了好大一陣,感覺沒什麼效果,不如交給周進解決,反正帶著全家人南下的提議,出自這位一家之主。
周進笑眯眯地看著齡官和甄佳走下馬車,心想這兩個通房丫頭還真是知情識趣,有著成人之美的寶貴品質嘛。
平姨娘掃了周進一眼,看著他不懷好意地瞅了過來,便會心地將上身襦裙往下一拉,露出半邊雪脯。
“你這是乾什麼,我就這麼沒出息?”周進笑嘻嘻地湊上前來,把玩著那兩隻香甜柚子,滿臉得意地說道。
平姨娘冷哼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每次一過來,就要伸出魔爪,不撕壞幾件衣裳絕不罷手,我還不如自己主動點,省得身上襦裙被你扯壞了,沒得讓齡官和甄佳二人說嘴。”
“她們即便是開玩笑,也沒有什麼惡意嘛。你這幾天心情不好,她們也勸說了好大一陣,也對你比較關心不是?”周進忙著打圓場道。
“那是另一碼事。”平姨娘皺眉道,“你明知道北平城中,即將發生大麵積瘟疫,卻仍舊把懷孕了的熙鳳姐姐留在桃花巷,僅留下兩個丫頭負責伺候,你真是好狠的心呀。”
周進臉上為難道,“我也想把她從北平城中帶出來,但她妊娠反應太嚴重,若是路上稍有碰撞,導致流產,她怕是更不願意。與其這樣,還不如冒著風險,把她留下來。她們主仆三人,單獨居住在北跨院中,不和彆人接觸,想來問題不大。”
根據周進的了解,明末京師鼠疫,死者甚眾,但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高官顯宦者微乎其微。
這是因為豪門顯宦,住處寬敞,飲食衛生條件也較好,不像普通貧民,密密麻麻擠在一處,想不染上瘟疫也難。
哪怕是在上一世,周進曾先後經曆過兩次疫情,哪一次不是普通人遭受大罪?
王熙鳳作為一品鬆江伯的妾室,飲食和水都不缺,又與他人隔絕,要是也被沾染上了,那純屬運氣差,誰也沒辦法?
周進便將這些道理,都給平姨娘耐心講解了一番。平姨娘雖然心中擔心,卻也知道周進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是王熙鳳本人不願意,總不能怪罪到周進頭上。
想著自己毫無理由地撒氣給周進,她自覺理虧,便又將身上襦裙往下拉了又拉,直至衣裙被撕開,才驀然驚覺。
這也太羞人了呀。
周進也忍不住笑道,“這可是你自己撕壞的衣裳,下次可不要再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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