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布蘭妮的愛意和憐惜,終於超過了他想要長期霸占布蘭妮那完美肉身的卑鄙心理。
周進輕輕地推開房門,隻見布蘭妮坐在靠窗床邊,月光灑在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周進靜靜地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布蘭妮的歌聲戛然而止,她轉過頭來,看著周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
“你怎麼來了?”她用英語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周進點點頭,將布蘭妮擁入懷中。
儘管他那兩隻鹹豬手,仍舊像往常一般,粗暴地撕開了布蘭妮身上的衣衫,但布蘭妮卻從周進壓抑的呼吸和顫抖的動作之中,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今晚在白夫人那邊麼?你今晚到我這裡來,又要害得我被諸多姐妹嘲笑許久。”布蘭妮有一些嬌羞地說道。
周進這廝卻不管不顧,他一連在布蘭妮身上打了兩次冷戰,仍然意猶未儘,連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江南的夏夜太悶熱了,布蘭妮一邊擦拭著兩人身上的汗水,一邊小聲嘟囔道,“又不是以後沒機會了,這麼毛毛糙糙地做什麼?”
“我就怕以後機會不多了啊。”周進喟然長歎道。
“你這是啥意思?”布蘭妮聽到周進話裡有話,連忙直起了身子,她身前那兩隻肥碩香瓜搖搖晃晃,差點亮瞎了周進的雙眼。
周進終究是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將布蘭妮父親托人尋了過來的事情,向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大美女,毫無保留地述說了一遍。
剛開始,布蘭妮還有些將信將疑,覺得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她不過是在大街上露了一次麵,就被人家給發現了?
但等到她聽說了卡梅倫這個名字,布蘭妮忍不住高呼一聲道,“哦,買噶。”
“我記得他,他是我布克叔叔的兒子,和我差不多大小。但因為在我們小時候,布克叔叔在羅馬經商,所以雙方並沒有見過麵。”布蘭妮急忙說道。
布蘭妮想立即見到這個人,向他打聽家中情況,但此時已是半夜三更,諸人都睡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驚動大家,布蘭妮心中再焦急,也隻能等到次日再說。
不過,她要周進向他保證,一定要好好地招待她這位表兄,可不能將他給殺了。
“我是這種人嗎?我既然把事情都告訴你了,他們兩人如何處置,自然由你做主。”周進摟著布蘭妮的柔軟腰肢,向她保證道。
這一天晚上,布蘭妮一會兒哭,又一會兒笑,一會兒纏著周進,讓他把擒獲布萊爾、卡梅倫二人的經過再述說一遍,一會兒又癡纏上來,強迫周進和她共赴巫山**,以至於周進整整一個晚上,連閉目假寐的功夫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到天微微亮了,庭院中開始出現丫鬟婆子們打掃衛生、預備早餐的聲音,布蘭妮連忙催促周進起床,和她一塊兒去見布萊爾、卡梅倫二人。
布蘭妮和他們二人聊天時,周進昏昏欲睡,英語聽力又有些跟不上他們三人的節奏,但還是勉強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自從布蘭妮在海上失蹤以後,她母親一下子病倒在床,他父親羅伊爵士也為此廣泛懸賞,但卻一直沒有下文。
聽說母親生病,布蘭妮是想儘早趕到印度蘇拉特,那是東印度公司在南亞次大陸上的一處重要據點,他父親羅伊爵士便在那裡辦公。
但問題是,布萊爾和卡梅倫二人就一定真實可信?如果他們二人是出自荷蘭人或者葡萄牙人的授意,想在布蘭妮身上做文章,以此要挾她父親,在此之前特意打聽一些布蘭妮的家中密事,借此取信布蘭妮,從常理上而言,也不是一件多麼難辦的事情。
不要說周進這廝舍不得布蘭妮輕易離去,哪怕是布蘭妮本人,也不敢就憑布萊爾和卡梅倫二人一番話,便立馬跟隨他們走。
要是再一次被人賣了,她從哪裡再找周進這樣一個人,既有一張年輕的英俊麵孔,又能用英語和她聊天,緩解她的鄉思之苦?
最後雙方商議的結果是,讓布蘭妮給她父親羅伊爵士寫一封書信,把她被綁架的經過以及她在大周朝的具體處境都介紹了一遍。
他父親羅伊爵士如果想要把她接回印度蘇拉特,便需要派人手持一封親筆書信過來,以此為證才行。
布萊爾和卡梅倫二人,也讚同這個方案。對於他們倆來說,能找到布蘭妮的蹤跡,拿到布蘭妮的親筆書信,便已經屬於意外之喜,等回到印度蘇拉特,少不了要得到羅伊爵士的一大筆賞金。
可若是現在就把布蘭妮帶回去,大家都心存疑慮且不說,若是半途中有了閃失,不但羅伊爵士那裡不好交差,他們倆在鬆江伯周進麵前,也同樣落不到好。
周進很可能懷疑他們倆居心不良,把布蘭妮給拐走了,那以後從印度蘇拉特到大周朝鬆江府的這條商路,便沒有他們倆什麼事了。
還不如穩妥起見,讓人家父女倆先恢複聯係再說,屆時無論是派誰過來接人,都屬於另外一項差事,不影響他們二人在這件事上的既有回報。
布蘭妮是周進房中禁臠,周進雖然不會讓他們三人在私下裡接觸,但既然是遠方來客,周進還是以布蘭妮的名義,在家裡辦了一桌酒席,請布萊爾和卡梅倫二人,大吃大喝了一頓。
賓主雙方相談甚歡,共謀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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