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在一旁的薛寶釵,更是淚眼婆娑,提醒兩位孩子道,“快快快,你們的父親回來了,快叫父親啊。”
德正十五年春,薛寶釵在回薛家看望母親的半途中早產,生下了一個男孩周海,隨後不久,永寧公主張詩韻生下了寶貝女兒周洋,迄今已過去了整整三年。
周海、周洋兄妹倆,平日裡整天都把父親兩個字掛在嘴邊,如今真見到了父親,反而嚇得羞澀地躲在張詩韻、薛寶釵兩人身後,訥訥不能言。
周進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酸,他長期不在這對兒女身邊,父親的缺席,導致他們二人長於婦人之手,性格方麵也受到了一些影響,比較陰柔、拘謹,不夠落落大方。
他一手一個,將周海、周洋兄妹倆抱在懷裡,親了親他們嬌嫩的臉蛋,直到逗弄得他們都快要哭出聲音,這才放兩個小家夥下來。
張詩韻擰了周進的胳膊一下,嗔怪道,“幾年沒見孩子了,一見麵就逗得他們哭起來,你也真好意思?”
話雖然說得很不客氣,但她那嬌柔的身子,卻眼看著就要撲倒在周進懷抱中了。
這時候,張詩韻身邊侍女,已安排穆濟倫、方明等人去南跨院中休息,至於陳也俊、衛若蘭二人,他們則在拜訪了永寧公主張詩韻之後,便告退回家了。
從去年初冬離開鬆江府,到現在奉詔進京,長達半年左右時間,周進都沒有經曆過女人了,在激烈的戰事之中,他還不太覺得。
可眼下院子裡沒有外人在場,張詩韻、薛寶釵這兩位貌美婦人,又眼淚汪汪地瞅著自己,一副柔情似水、任君采擷的模樣,周進便覺得身子發熱,明顯有些按捺不住了。
薛寶釵見情形有些曖昧,周進那兩隻鹹豬手,都已經伸到張詩韻的衣裙之中,她雖然也渴望和周進溫存一番,但考慮到自己身份卑微,沒法和張詩韻爭寵,便拉著周海、周洋兄妹倆的小手,溫柔地說道,“兩個好寶貝,快到姨娘房中玩耍去,姨娘房中有一對新買來的竹節人,十分有趣。”
張詩韻本來已被周進那兩隻鹹豬手,逗弄得微微喘息,見到薛寶釵想躲開,回想起這些年來,她和自己同舟共濟,互相扶持的情景,一時間同情心泛濫,便將她捉住道,“你也留下來吧,我怕一個人伺候不好。”
見此情景,旁邊侍女連忙抱起兩個孩子,也顧不得他們兄妹倆哭哭鬨鬨,徑直向北跨院中走去了。
周進這時侯也不再客氣,他一手牽著一個,步履踉蹌地邁入到了正房臥室,將其半年時間積攢下來的滿腔怒火,毫無保留地傾瀉在這兩個貌美婦人的身心裡。
這一日白天,周進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一直躲在正房臥室之中不出來,聽身邊兩位貌美婦人,報告她們倆這幾年以來的內心真實感受。
或許,在外界看來,朝廷派出兵丁,對永寧公主府加以保護,即便張詩韻、薛寶釵出門尋親訪友,也有士卒跟隨,這說明鬆江伯周進簡在帝心,是一個很大的榮耀。
但作為當事人,張詩韻、薛寶釵的感受就有一些五味雜陳了。
“剛開始,今上下令重金敕造永寧公主府,我聽了還很高興,以為朝廷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真把我當作是公主了。結果,人家像是修建牢房一般,把院牆高度增加了一倍,又命令九門提督府派出一隊士卒,不分晝夜保護這裡,我和寶釵出門,也同樣一路隨行,有時候甚至還提前清場,弄得北平城中部分百姓怨聲載道。所以這一兩年以來,我和寶釵都不怎麼出去了,就一門心思在家裡教導孩子。”
周進把手伸進張詩韻身前幽深雪穀之中,一邊輕柔著那粉嫩細膩的肌膚,一邊勸慰她道,“這處宅院雖是大小三處院子連接而成,但其實也沒有多大,整天住在這裡,就像是坐牢一般,確實是委屈你們了。”
張詩韻一邊任由周進輕薄著,一邊眼噙淚水說道,“你知道我們的心才好。”
虧得她從小習武,身體強健,縱使被周進這廝先後盤了兩回,身子癱軟得直不起腰來,但好歹她現在還能和周進這廝正常說話,不像另一邊那個薛寶釵,經受兩次疾風驟雨之後,此刻正在旁邊閉目假寐,微微喘著粗氣,連說話都吃力了。
張詩韻決定以後就拿這件事情說事,督促薛寶釵也跟著學習武藝,縱使是一手花拳繡腿,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那也比什麼都不學要強。
值此動蕩存亡之時,能多一份自保的手段,就多了一些幸存的可能啊。
張詩韻把她的這層意思告訴周進,嚇得薛寶釵從暈暈乎乎中驚醒了過來,她猛地一下坐起身子,挺著兩隻飽滿挺翹的香甜白柚,向周進詢問道,“真有這麼凶險?”
周進本想回答說不凶險,但嘴裡卻蹦出來一句話,“凶凶凶,太凶了。”
薛寶釵擔心地看了周進一眼,很快便向周進表明心跡,說道,“真到了關鍵時候,也不必考慮我……”
薛寶釵停頓了一下,她本想說“不必考慮我們”,但考慮到自己實在是沒有資格替永寧公主張詩韻做出決定,便改口道,“如今戰亂頻扔,朝堂之上的鬥爭也越發尖銳,即便反複思忖,考慮到方方麵麵,也猶然有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的危險。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考慮我和孩子,應當怎麼辦就怎麼辦,隻需要你以後記得我這個人就行了。”
說罷,薛寶釵便低著頭,嚶嚶嗚嗚地哭了起來,引得張詩韻心中也滿懷愁苦,擔心未來何去何從。
周進卻勸慰她們倆不要多心,他說的這個“凶”和她們倆想象之中的不一樣。
等到聽完周進解釋,張詩韻和薛寶釵二人又羞又氣,連忙將各自豐滿身子都縮回到錦被之中,也拒絕周進那兩隻鹹豬手百般挑逗了。
周進隻好攬住二人那纖柔腰肢,耐心解釋道,“你們無須擔心,事情還沒到這個程度。如今北邊女真諸部,每隔一段時間就南下入侵一次,動輒繳獲大量財貨、丁口北返,是對大周朝威脅最大的一方。在遼東戰事沒有平息之前,朝中大佬即便有人對我再顧忌,也不可能做出自毀長城之事。除此之外,今上的眼中釘,還有闖王李鴻基、西王張敬軒,地方軍頭左昆山、吳月先,甚至還包括曾經權傾一時的忠順親王陳西寧、北靜郡王水溶等人,我雖說也不是善茬,但就目前的段位來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我剛提到的這些大佬相提並論,因此我的安全指數較高,這次進京麵聖,今上說不定還要嘉獎我,提升我的爵位和官職。”
周進有可能加官晉爵這件事,並沒有讓張詩韻和薛寶釵二人顯得更加高興,她們心裡反而還更加擔憂了,隻是麵上不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