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難道這夢境世界所存在的意義,一直都是想要我的命嗎?
回想我一次次的夢境履曆,我的確是經曆了好多次性命攸關之際,不過到最後我卻都是好好的醒過來了啊!
這時巫履的聲音再度傳來:“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像你這樣的螻蟻竟然能夠在“神”的詛咒裡出入到現在,這還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想必那風太軒定然是給你留了諸多的保命手段吧!”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心中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每一次平安的醒來,都是那風太軒留下的手段在幫我?
仔細想想完全有可能!記得我第一次被魔牛神在夢境裡乾掉的時候,我的的確確是親自感受到了死亡。
不過我卻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遇到了那老白毛,緊接著我便完好無損的醒了過來。
而在遇到那魔豬神的時候,我則是遇到了擁有青方璽的鐘老前輩,是他搭救救了我,要不然我和小蘇浩肯定要被那魔豬神給殺了。
而接下來的幾次夢境世界,我都是待到了一定的時間,自動醒過來的,難不成這也是那風太軒留下的某些手段在幫助我?
這麼說那老白毛極有可能就是風太軒給我留下的保命手段之一。
畢竟老白毛當初跟我說過,他乃是一縷殘存的意識,一縷一直存在於我腦海裡的意識。
天哪,這簡直就是細思極恐啊!
這風太軒到底是何許人也啊!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本事,聽這巫履剛才所言,那風太軒好像就存在於我的體內,而我則是相當於他的人形鼎爐。
難道他未來還會有蘇醒的那一天嗎?那他蘇醒之後我還能活命嗎?我真的是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我一直以為這夢境世界是我等到線索的一個重要渠道,也是我變強的一個重要的環境。
畢竟我從這夢境世界裡得知了神土大陸和青丘之地的存在,同時也在這裡覺醒了不少的本事。
可我沒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會是一種詛咒,為的就是在夢中殺掉我,讓我永遠也無法醒來,這樣我便無法完成以後的使命,也無法阻止這巫履口中的計劃了。
“可惡啊!到底是誰給我下的詛咒!是誰!”
我此時仰天長嘯,對這巫履和他口中的那個神是恨之入骨!
“誰?你這螻蟻還不配知道“神”是誰!彆說是你了,就是那風太軒!神也不曾把他放在眼裡!幾千年前那家夥屢戰屢敗,若不是在最終的那場大戰之前,他答應了去做彆人的走狗,得到了一些超凡手段,他豈能阻止我等!說不定現在神已經帶領我們攻上神界,推翻那些虛偽的家夥了!”
什麼!超凡手段!攻上神界!這家夥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
“不過這一切也無須再提了,因為幾千年前我等受到的屈辱,定然會在這一世徹底的洗刷,因為當我看到你這個廢物的時候,我就知道那風太軒極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在現世了,哈哈哈!那走狗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你這個人族的螻蟻身上,真是愚蠢至極啊!”
我此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這家夥的話已經完全顛覆了我的三觀。
此時的我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不僅肉體上承受這無與倫比的痛苦,同時精神世界也變得越來越沉淪。
我不斷在腦海裡想著這巫履說過的每一句話,可是卻始終沒有頭緒,甚至越去想,就越會有一種無力感悠然而生。
“哈哈哈!待到時機成熟之時!本巫自會出世!再度幫助神去統治這個世界,而風太軒所留在這世上的各種手段和人,都將和你一樣,承受無儘的痛苦與折磨!最後在無儘的絕望中煙消雲散!”
說罷,我便感覺到了一股瀕臨死亡的感覺傳遍了我的全身,而我此刻則是痛苦的瞪大了雙眼,雙眼之內充滿了數道血絲。
此時我感覺,我渾身的上上下下都被那怨氣侵蝕的沒有一處好地方了,這段時間不知流了多少血,承受了多少的痛。
同時我還在忍受著,那怨氣拉扯我四肢所帶來的折磨,還有這巫履用言語對我造成的精神攻擊。
恐怕現在全世界最痛苦的人,都莫過於我劉軒了吧……
我默默的低下了頭,整個人也變得疲憊不堪,上下眼皮在不停的打架。
我現在有預感,隻要我閉上了眼睛,那自己就離死不遠了。
而且如果現實世界中我,在這個節骨眼上醒來的話,極有可能會因為在夢中所遭遇的事情,導致現實世界中的我受到莫大的牽連。
倘若要是運氣不好,當場精神崩潰都是有可能的…
我現在就如同一個待宰的羔羊,不僅靈力無法彙聚、一身的手段施展不出,就連那老白毛和我媳婦也一直都沒有出現。
我真的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無助……
“難道真的要我一個人應對這一切嗎?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為什麼!風太軒!你告訴我!為什麼是我!”
我不停的在心裡呼喊著風太軒這個名字,此時的我真的希望能夠從這一切中解脫出來。
哪怕隻是做個普通人,哪怕隻是當個普通的修行者。
倘若沒有發生這一切,倘若我不是什麼天生的修行聖體,倘若我當初沒有因貪玩、而闖入那鬨鬼鬨妖的後山。
我現在肯定還是爺爺奶奶眼中的乖孫兒,雖然我會是一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普通人,但是我肯定會生活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找個普通的工作,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定然不會像現在這般,被那個不知名的使命、和這些天殺的家夥壓的喘不過氣。
一想到爺爺奶奶那般慈祥的麵孔,再想到我如今遭受的處境,我的熱淚便不免得在眼眶裡打轉。
“哈哈哈風太軒!看看你選擇的這個螻蟻啊!竟然要被嚇哭了,真是讓本巫笑掉大牙啊!哈哈哈!”
聽聞此言,我的無邊怒火頓時暴漲,那熱淚也被我強行收了回去。
當即我便衝著四周無儘的怨氣一陣罵娘,一時間把那巫履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遍了。
我這會兒簡直用上了我和陳大胖這將近二十年來,所積攢的所有臟話和罵人文學。
而且此時的我,不管是怒意還是恨意,還是其他的負麵情緒都已經達到了頂峰。
這麼說吧,此時從我嘴裡罵出的每一句話,那都沒有一句能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