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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提高修為,方魚拿過錢袋,從中掏出一顆靈氣珠,捏在手中琢磨起來:“如果直接運功法吸收的話,現在修為太低,效果還不如直接修煉來的快,這方法已經在井底試過了,不可行。直接吞服呢?不知道這靈氣珠是在什麼環境下做出來的,裡麵有沒有雜質,這麼做有風險!求穩為上!那就隻能是用水將這靈氣珠化開,吞服靈氣水了,這樣做雖然有靈氣損失,但比放在掌中吸收效果好,比吞服安全。”
確定了方法,方魚拿起茶碗倒上水,放入靈氣珠,約百息(一息大約為三秒)之後,絲絲靈氣從水麵飄出,提鼻一吸,濃鬱的水屬性靈氣的味道。方魚趕忙一口將這靈氣珠泡出來的“靈氣水”飲下,隨即運轉凝氣功法。隻片刻,這水中的靈氣已經被身體吸收完。
“味道一般嘛,嗬嗬……”方魚有些得意於這靈氣水的效果:不僅純度非常高,而且吸收的快,稍一運轉功法靈氣就主動往經脈裡鑽,再看碗底的靈氣珠,似乎沒什麼變化。
“這靈氣珠真是後天修煉者的至寶!”方魚不由得發出感慨。
繼續倒上水,等待一段時間,靈氣散出,再一口飲下,然後運轉功法吸收靈氣……
如此反複四次之後,方魚感覺經脈和丹田裡的內氣已經充盈到要溢出來感覺,打嗝兒都是水屬性靈氣的味道。他心知這是身體上限,不能繼續再吸收了,於是換了個姿勢平躺下,默默運轉凝氣訣,開始搬運內氣,滋養身體。
修士在聚氣後期要做到感應內氣的走向,這一點很重要,因為隻有感應到了內氣走向,才能通過感知去影響,從而驅動內氣進行周天循環。而跨入練氣期比氣感後期的區彆就在於對內氣的控製,要能做到聚氣成束、導氣入丹田,再從丹田導出滋養身體。
那方魚在井底時,用內氣恢複身體所做不就是符合煉氣期的標準嗎?的確如此,但當時方魚是以他強大的神念修為推動內氣的運行,從內氣的質和量上來說,仍然是氣感後期的狀態。
在井底時,方魚感應到的內氣細絲是脆弱且雜亂,若要驅動到丹田,即便以方魚神念的境界,也需要一條一條的小心梳理。若不梳理直接驅動,或梳理時用力過大,都可能會導致內氣細絲破碎消失。然而儘管如此小心,仍不能避免在送入丹田過程中的內氣損耗。其結果就是,方魚最初的一個大周天收集到的內氣都無法將丹田填滿。而一個大周天意味著身體內所有經脈裡的內氣都已經被收集完了,想再次收集,就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經脈內才會重新生成新的內氣。
修煉者在初入煉氣期時,很有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而發生這種情況意味著修煉者可能會陷入所謂煉氣期的“虛氣期”。因為在等待經脈內新生成內氣的時間裡,丹田裡的內氣會發生損耗,而如果等待時間過長,內氣損耗太多,多到比新生成的內氣還多的時候,就說明修士這次修煉失敗,再重啟修煉,是需要時間來恢複身體的。
這個狀態如果不及時解決,會導致修煉越來越慢,直到修士某天突破,或因長期處在這種狀態,最後放棄修煉。
這個狀態的解決方法其實也簡單,修煉前準備好靈物、藥劑、丹藥等一切可以提供內氣的物品,一旦發生馬上使用。
前世方魚落井後大病,所傷的就是氣血,因為氣血不足導致身體虛弱,各種病痛延綿不絕。當時隻要補足了氣血,身體自然健康複原。白嫻鳳也給方魚準備了銀黃魚,隻可惜這魚被秦家強行索要走了,而方魚家卻因此背上了一筆債務,導致後續連補氣的藥物也買不起,隻能見招拆招的治病。但治病隻是治表,卻解決不了根上的問題。
最終導致方魚耽誤了三合派學堂的入學考核,也讓他在身體康複後陷入了虛氣期的循環,一直到十四歲才堪堪進入煉氣初期。
而今世在井中的方魚,因為要以氣感中期修為強行驅動內氣恢複身體,實際上也觸發虛氣期的開關,但方魚神念強大無比,雖然內氣過於弱小,卻能直接以神念聚氣成束,導入丹田;儘管丹田沒填滿,方魚也不等待,直接以神念驅動丹田裡有限的內氣恢複身體……可以說是輕鬆的繞過了虛氣期的循環。
現在用靈氣珠修煉,吸收到的是純屬性的靈氣轉化為同一屬性的內氣。而神念驅動大量的同屬性內氣,是不用考慮聚氣成束的梳理,直接驅動即可。至於損耗,在大量的前提下,已經可以忽略不計。而且所謂損耗,其實也是在滋養經脈和丹田。
僅僅吸收了四茶碗靈氣水之後,內氣已經充盈到了要接近自我流動的地步,這更給方魚帶來了驚喜。因為涓涓細流的內氣狀態已經是煉氣中期的境界。這才有了方魚發出的感歎,和曆曆在目的井底修煉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不過,此時方魚的涓涓細流隻是個假象,這是他反複吸收靈氣水中靈氣結果,此時還未運轉內氣,對身體各部位和經脈丹田進行鍛煉滋養。但儘管如此,這也說明方魚進入煉氣初期的境界了。
這就是使用靈物修煉的好處,靈物直接提供靈氣供修煉者修煉使用,而無需修煉者自身產生內氣來修煉。藥劑和丹藥也有類似的效果,但藥劑的雜質太多,高等級丹藥的價格不亞於天然靈物,甚至更高。
現在的方魚雖然內氣修為依然低下,但是有高階神念和強大的神識空間,更有前世的修煉經驗,連靈氣珠也被他找到很多。現在就隻剩下時間了,相信在有限的時間裡,他會給父母、同窗、方家、秦家一個大大驚喜的!
一個完整的大周天運行下來,方魚渾身舒爽,困意升起,昨夜的疲勞未去,他需要先休息了。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中午。
白嫻鳳和紅果兒在屋裡擺弄著一些布料,見方魚進來,便問道:“起來了?餓嗎?紅果兒,給小魚兒準備午飯!”
白嫻鳳作為一名家庭主婦,在空閒的時候會帶著紅果兒從丈夫工作的布衣坊接一些刺繡、製衣的工作,以補貼家用,多年做下來,倒是積累了些小名氣。
白嫻鳳這手繡花的技藝來自她的母親,而製衣的技藝來自丈夫方子墨。這也是方魚的祖父方立君生前為方子墨選擇的謀生之道。製衣對於大家族嫡係子弟不屑於做,但衣服是人人都離不開的,尤其是在修煉者的群體中,特殊功效的衣服更受歡迎。所以,方立君在方子墨年輕時就安排了他去學習了製衣,而方魚的二叔方子赫則學習了廚師——這同樣是一個穩定的行業。
隻是現在方子墨修為太差,連真氣都沒有修出,也就隻是一個手藝很好的裁縫而已,所謂寶衣靈裝還沒辦法製作,尤其是他現在作為方家布衣坊實際負責人,更是把修煉放了下來。
方魚問道:“母親,這是給布衣坊做的衣服?”
白嫻鳳白了一眼方魚,道:“母親,怎麼不叫娘了?這麼文鄒鄒的?”
方魚心裡一驚,“母親”的叫法是前世他三十歲以後的叫法,那時候,白嫻鳳隨他住在三合派,作為一名頗有地位的煉藥師,當然要稱呼的文鄒鄒的了!
白嫻鳳也沒要方魚解釋意思,隻聽她繼續道:“這是張家找上門來定製的衣服,三十多件呢,得忙上幾個月了!”
“張家?城東張家?”方魚問道。
“除了他們家還有誰家這麼大手筆呢?今年是張家老祖一百二十歲大壽,肯定是要大辦一場的,這些衣服是給張家族老在宴會上穿的。”
“那您和紅果兒得忙一陣子了,尺寸量好了嗎?”
“尺寸明天你爹爹帶著人去量,我這兒先整理一下布料。”白嫻鳳說著,手也不停,翻動著布料,深紅色錦緞閃閃映著光芒。
說話間,紅果兒已經將飯準備好,來叫方魚。方魚對白嫻鳳,說了一句便去吃飯。
白嫻鳳自言自語道:“這孩子今天有些奇怪,這麼客氣!不會是修煉上出了問題吧?”
方魚快吃完飯的時候,白嫻鳳走了過來,“小魚兒,最近是不是修煉出問題了?”白嫻鳳問到。
“沒有啊,我修煉挺好的!”方魚如實答道。
“真沒有嗎?有也沒關係啊,在你這個年齡正常的,明年你十二歲,要開始都參加三合派學堂的入學考核了,一年考不進沒關係,咱們有三年時間呢!”白嫻鳳寬慰方魚道。
“真的沒事兒了,我感覺很快就能到氣感後期了!”方魚收著說自己的進境。說實話,白嫻鳳是不會信的。
“嗯,那樣我的小魚兒把握就更大了!”儘管方魚已經說低了自己的進境,但是白嫻鳳好像還是不信,以為方魚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