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陽對方子墨道:“禮生不是外人,之前一直在外地跟著我跑前跑後,這次我回歸家族就帶著他也一起回來。”方子墨一聽,這明顯是張兆陽身邊之人。
張兆陽轉向張禮生道:“禮生,子墨是我當年結義兄弟的後人,我的子侄,你們兩個以後要多親近啊!”
倆人這會兒聽明白張兆陽的意思,估計嫌兩個人剛才疏遠了,就再次見禮:“見過禮生兄”、“見過子墨兄”。
張禮生繼而又道:“子墨兄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了,青山城的小方裁縫做得一手好衣服。”方子墨趕忙一陣謙虛。
這時,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傳來:“方子墨,是子墨嗎?好久沒見你了!”
方子墨扭頭看到說話之人,也驚喜道:“孟維兄,的確好久不見了!”
這說話的人叫張孟維,是方子墨在學堂時的同窗,當年算是頗為談得來的好友。
張孟維道:“最近還好嗎?生意怎麼樣了?”
“還好,就是太忙,生意也還可以,這不是量尺寸來了!”
“忙些好,證明方大掌櫃的生意好啊!”
“什麼大掌櫃啊,就是個小裁縫罷了!孟維兄,最近怎麼樣了?”
“還那樣,沒什麼變化,就是個混日子的米蟲而已!”張孟維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他雖然是張家嫡係子弟,可是本身修為不高,也沒有過硬的後台。
方子墨知道一些張孟維的情況,便安慰說道:“孟維兄寫得一手好文章,當年我們同窗都羨慕不已,怎能自稱米蟲!”
聽方子墨提到他引以為傲的文章,張孟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但隨即又歎道:“當年就是總把精力放在文章上麵才耽誤了修煉!”
方子墨也感慨道:“我也是如此,彼此彼此了!”
兩人相視一笑,同病相憐,似乎又找到了當年的默契。
張孟維又說道:“咱們同窗聚會好多次了,每次都見不到你!”
方子墨道:“都不湊巧,太忙,錯過了!”
其實,經常參加同窗聚會的主要是一些又有空又有閒的嫡係子弟,旁係子弟們忙著生計,很少參加這種聚會。
張孟維笑道:“還是大掌櫃忙啊……”
這時,張兆陽已經看完紙上的內容,有些不滿的說道:“看著一般,沒什麼新意!”
張禮生有些撓頭道:“這是我們這邊和族老那邊討論了三天的結果!”
張兆陽皺眉道:“那就找學堂的先生來幫幫忙!”
張禮生道:“這已經是咱們學堂的先生幫著想出來的了!”說著,回頭看向長桌邊坐著的幾個教書先生打扮的人。
“那就請外麵的人了,彆怕花錢,老祖大壽是家族大事兒,關係到體麵,七曜宗都會有人來!”
七曜宗是三合派的上級宗門,三合派對張家已經是巨無霸一樣的勢力了。
張禮生沒答話,估計心裡在盤算著要請哪些人。
在一旁的方子墨問張孟維道:“你們這是在給張家老祖壽辰寫壽聯?”
張孟維道:“是啊,老祖的一百二十歲壽辰要到了!”
方子墨道:“這得需要不少副壽聯吧?”
張孟維道:“可不是,從大門開始到每個堂屋、門廳、垂花門、月亮門,一共百多副對子,全都得換成祝壽用的。”
這就是大家族的體麵了,再麻煩也得乾,不然就要被嘲笑,嘲笑多了家族地位就沒了。方家這些年在這類事情上沒少糊弄,因此沒少被大家嘲笑。
張兆陽把事情交代完,就準備領著方子墨和方魚往外走。
方子墨忙與張孟維道彆,隻聽得張孟維道:“子墨兄,要是不著急的話,留下來幫著參詳幾副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