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峰道:“方子墨,你還堅持如此?”
方子墨堅定的說道:“這家裡我做主,我說了算!”
方立峰道:“你做主沒錯,可是你也沒丟什麼東西啊!失主是小魚兒,得問問小魚兒的意思!”
方魚馬上站出來道:“我要報官!丟了價值超過一兩黃金的物品,應該交由官府處理!實在不行報給家族也行,總之我不會放過方子赫的!”
方立峰點點頭,繼續道:“還有那個被打傷的小丫鬟,可不輕,一處骨折兩處骨裂!這小丫鬟是你們家誰的丫鬟?方子墨、白嫻鳳,還是小魚兒?”
方子墨和白嫻鳳同時道:“我的!”
白嫻鳳道:“這是我嫁過來時候帶來的小丫鬟,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方子墨道:“這是陪嫁丫鬟,嫁過來就是我方家的!”
方立峰道:“陪嫁丫鬟,可有陪嫁禮單?”
白嫻鳳道:“這丫鬟是我家裡送過來伺候我的!跟方家無關!”
方子墨道:“我去找婚書!”
看著方子墨跑回屋去,方立峰搖頭道:“這就有點兒過分了……”
白嫻鳳道:“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一旁甄秀音道:“這位大老爺,能不能把我先放了,我最多是和那瓶藥有關,方子赫偷彆的東西跟我無關啊!”
方立峰道:“相信你說的這部分是實情,但方子赫打人的時候,你是幫凶,如果判罰方子赫流放,那你便要被判坐監了,這些你跑不了的!”
甄秀音聞言眼淚汪汪的道:“這位大老爺啊!這些都是方子赫乾的,我不知道啊!我是被他騙了!”跟著絮絮叨叨說起方子赫怎麼騙她說張家的藥有多值錢的,又說起了方子赫裝作吃藥從方魚這裡騙走兩粒藥就賣了二十兩銀子的事情。
方立峰道:“是啊,張家的藥在三合派地麵上都很有名氣,更何況這是特製的藥!不過,賣二十兩也太便宜了!這藥被你們賤賣了!”
甄秀音哭的梨花帶雨說道:“大老爺,我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知道啊,我被他騙了,本來我已經和他分開住了,他那晚還騙了我的身子……”
方立峰被她的話給說樂了,道:“我就是來處理盜竊案的,你們夫妻那點兒事兒,我不管!”
白嫻鳳鄙視的看著甄秀音,方子赫在一旁掙紮著想說什麼,可是啞穴被封,一句也說不出來。
甄秀音依然不知羞恥的道:“大老爺,這真不怪我啊!我是想要一把琴,但那是用方子赫賣藥之後的錢買,你賣藥的錢不夠,我就不要那把琴也沒事兒啊!誰知道他自己去偷東西了,還偷了小魚兒自己的東西!這種事情不能推到我身上啊!這真的跟我無關啊!”
甄秀音絮絮叨叨之間,方子墨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拿著一份婚書,交給方立峰,道:“這婚書原來有寫這丫鬟的!你看最後一行不知被誰劃去了!”
方立峰接過婚書,對著窗外的陽光看去,說道:“看不清楚寫的什麼啊!”
然後他將婚書放在桌上一條條看下去,一邊看一邊說:“子墨,白家當年給的嫁妝可不少啊,有金有銀有珠寶,還有法寶,居然還有個飛行法寶!”
看到此處,方立峰轉向白嫻鳳道:“你娘家的意思是讓你多回家看看吧!”
白嫻鳳道:“是啊,那是我家老祖送的,說我遠嫁了,但要多回家看看!”
方立峰道:“那不對啊!按說,這方子赫應該偷這件飛行法寶才對!這個怎麼也值五十塊靈石了!”
白嫻鳳道:“這個早就沒了,當年公爹病重,這件法寶早就拿去換錢了……這婚書裡的陪嫁大多都已經換成錢了!”
方立峰麵色一肅,對方子墨道:“子墨,你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
方子墨低下頭,沒有說話。隻聽方立峰繼續道:“好了,現在知道小丫鬟不是陪嫁了,要是陪嫁,不僅需要記錄在婚書中,還得有身契,方子墨,你能拿出來身契嗎?”
方子墨道:“身契沒有改過……”
方立峰道:“那就有意思了,這不就成了你方家的方子赫打了白家的小丫鬟了嗎?這事情想私了也不可能了!方子赫的打傷人的程度已經足夠判下刑罰了!”
方子墨趕忙說道:“不是白家,是在我夫人名下!”
方立峰道:“那就看嫻鳳侄媳的意見了!”
方子墨又變成一副可憐的懇求表情,看著白嫻鳳,白嫻鳳狠下心不去看方子墨,對方立峰道:“立峰叔父,我的想法是重判!”
方立峰點點頭,衝著方魚道:“小魚兒,你的想法是什麼?”
方魚道:“報官重判!”
方立峰點頭道:“既然二位苦主都是這樣的態度,那……”
方立峰還沒說完,隻見方子墨對著自己的媳婦撲通跪倒在地,說道:“我從來沒求過你一次,這次就當我求求你了,千萬不能報官啊!”
白嫻鳳憤怒的說道:“你爹病成那樣,我把所有值錢嫁妝都賣了給你爹看病,沒見過你一次感謝,現在為了這麼個潑皮無賴一樣的人,你居然跪下來!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你了!嗚嗚……”白嫻鳳說著,哭了起來。
方魚心中感歎,果然還是前世那個方子墨……前世方子墨突然出現來求方魚時也是這副做派,還好遇到了心腸更硬的柳如夢,方魚才堅定了自己的原則。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已經無法再繼續談下去了,再談下去要麼逼死一個,要麼就是白嫻鳳讓步。這虧隻能紅果兒吃了,不過方魚卻將此記在心中,他現在的修為還不到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程度,但這個仇遲早要報。
在方魚的堅持和方立峰主持下,對今天的事件寫下記錄文書,一式三份,幾個相關人都簽字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