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壺泉水,咕咚咕咚飲下,水中果真含有靈氣,雖然遠不及靈氣珠泡出來的靈氣水濃度,卻也能明顯感覺絲絲的靈氣滲入身體。不僅如此,靈氣屬性還不止水屬性一種,方漁感覺這靈氣應該是五行齊全的。
既然五行齊全,有沒有可能是小青龍說的龍氣呢?方漁心中一動,神念探入識海與小青龍交流。
“小青龍,這是不是你說的龍氣?”
正在龍柱上無聊盤旋的小青龍,聽到龍氣二字來了精神,叫道:“什麼?龍氣?讓我附在你的神念上,你把神念探入水中試試。”
下一刻,方漁張口,附著小青龍念頭的神念射入水中。因為是含有靈氣的水,所以這神念在其中穿梭,方漁並沒有感覺有什麼消耗。
“我來控製神念!”小青龍傳音道。
方漁放開對神念控製,任由小青龍掌控這一縷神念,向水底探去,五尺、一丈……神念鑽入了地下石頭縫隙中,兩丈、三丈……五丈……就在十丈的地方,小青龍氣急敗壞的叫起來:“方漁!你這神念也太弱了!十丈就要斷了!”
方漁歉然道:“不好意思,小青龍,我現在修為的確不行!”
看到方漁態度如此好,小青龍無奈隻得驅動神念回歸。
片刻之後,感覺喉嚨有異物穿過,神念和小青龍回到方漁的識海中。
“唉,白費勁,的確是龍氣的味道,不過太稀薄了,得找到從哪裡來的才行!”小青龍有些沮喪。
“我能潛水過去嗎?”方漁前世在巡城司學過潛水術,以現在煉氣後期的水平,他有信心在水下可以支撐一刻鐘。
“沒戲,泉水從石縫中湧出的,除非我們可以用神念探查到,然後再到那個地方往下挖!”
“唉,那太可惜了!”聽到這個,方漁也很無奈。
但,隨即他又問道:“我要是吸收水中的靈氣,管用嗎?”
小青龍想了想道:“肯定有一點點微乎其微的作用的,但從你那裡到我這裡,肯定就沒了……”
“微乎其微?那就是還有點兒作用了?”
“沒用!靈氣從你體內經過,其中那點兒龍氣的氣息早就被消耗完了!而且,我要的也不是龍氣,我需要的是龍元!也就是龍的元神之氣,就好像你們人類的神識之氣。”
“神識之氣?這水中沒有嗎?”
小青龍解釋道:“沒有,水中隻能溶解一部分龍氣,主要還是五行屬性的龍氣,特殊一些屬性的龍氣都不一定行!更彆說彆說龍元了!”
方漁總結道:“所以,隻能是根據水中有龍氣,來判斷源頭是有龍元的?我們順著龍元找龍氣?”
“對,就是這樣!”
看來隻能暫時放棄了,但方漁瞬間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便問道:“我如果用天魔舞那種功法直接吸入這些龍氣和龍元呢?你能用到嗎?”
“這個……可以試試,量大了應該可以,不過量大的前提還是找到源頭!而且,你這個天魔舞如果真的是來自龍族的煉體訣的話,比如我青龍一族的生生不息訣,而且龍族正常的煉體決本應該如此的!”
“小青龍,你想起你們龍族的煉體訣了嗎?”方漁突然問道。
這話好像觸發了一個開關,小青龍聞言陷入了回憶中,隻聽他嘴裡喃喃道:“左二……右上……轉……”
一旦陷入這個狀態,任憑如何溝通也沒了作用。
見狀方漁悻悻退出識海,既然小青龍都說這泉水中包含了龍氣,那就多喝點兒吧,反正也是渴!
傍晚的時候,方必勝回來,帶來這一天的他努力的成果。
第一是“秋家鐵匠鋪”的登記已經完成,現在名稱叫“方氏秋家鐵匠鋪”,股份比例已經確認並在管理機構登記。
第二是方必勝征求了方曉雪的意見,她本人願意簽訂的是賣身契,這樣她會成為方家一等仆從。方必勝帶了簽字手續回來,讓方漁簽字。明天他會到管理機構,在方家負責家族事務的執事參與下,給方曉雪的母親五百兩白銀,以示人財兩清。
第三是從方立辰家又借來護衛六名,廚師兩名,丫鬟兩名,仆婦兩名,方立辰的意思是送給方漁,但以後需要方漁按月付薪,一共是七十兩白銀的月薪,問方漁是否同意。
第四件是族長交代要幫方子墨清理外麵的欠款,由方家執法堂和三合派執法堂一同,根據方子墨自述監督還款。方必勝今天主要在參與這件事情了。一共還了一萬五千多兩白銀,這個數字與白嫻鳳當時告訴方漁的數字基本。還有城南九九賭坊的事情,方必勝請了剛認識的孔直虎出麵,九九賭坊的老板在挨了孔直虎一頓毒打之後,承諾拉黑方子赫,永遠不會再找方子墨還賬。
第五件是關於張孟柏的,今天他去給方漁看病,結果撲了個空,隻見到了紅果兒,方必勝問是否要將張孟柏請到無染居。
第六件是白嫻鳳帶話,要開學了,她那裡準備了被褥和衣服,要方漁回家取,或者她直接送到學校。
聽到第六件事情,方漁內心流過一陣暖流,長歎一口氣,畢竟對白嫻鳳他還做不到不管不顧,便計劃好開學前的一個晚上要回家住。從那個家到中級學堂,也算是前世的夙願。
其它的事情都交給了方必勝來辦,方漁都沒有意見。
一夜無話,轉天上午,張孟柏帶著自己的夫人範紅梅和女兒張曉萍、兒子張正期來無染居看望方漁,這讓冷清的無染居多了幾分人氣,不到中午的時候,方子胡和方子台也一並前來,方子學和方子詹因為各有忙碌事情要做,讓這二人帶來了禮物。
於是,一個非正式的喬遷之喜便在方子胡的張羅下舉行了起來。沒有敲鑼打鼓和鞭炮,卻有鏘鏘的鍋鏟碰鍋沿的炒菜聲和推杯換盞的歡笑。
一群人的到來,帶給方漁的是心理上的安慰,雖然這樣可能耽誤了一輪修煉,但對於方漁來說,這種被人拋棄之後的溫暖尤為重要。
看著幾位長輩之間的推杯換盞,與張曉萍、張正期聊著學堂的一些趣事,方漁已經沉在水底的內心,又輕鬆的浮了上來。
人們都需要社交,或許有人利用這樣的需求來賺取自己的利益,但總有人會不求回報的願意與你交往,因為他們也有這樣的需求。而我們生活在這世上,所尋找就是這樣的人來做朋友。
無染隻是方漁一種心境上的追求,真的活在這個世上,又有誰是無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