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孝直張張嘴,他想說前線戰事緊張,上官優這定海神針說來就來。
可是,他不敢,萬一得罪了上官優,那麻煩就大了,看看嚴燕冰,他說殺就殺了,那可是嚴家的長老之一。
葫蘆院前院正堂,上官優說道:“徒弟媳婦,你跟我講講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得看看到底有誰欺負我徒弟了!”
他這話一出口,溪楚生、溪孝直都是色變。
原艾希環顧四周,說道:“還得從我娘這次遷墳說起……”她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最後,她說道:“我爹最後提出如果廣宇能撐過他二十招,他就答應讓我娘以正妻的名分葬入墓園!”
上官優問道:“那結果呢?”
原艾希道:“在二十招的時候,溪孝直來,應該是誤會了我爹在被廣宇打,所以調動了三合派的護山陣法壓製!”
上官優笑嗬嗬的問道:“壓製住了沒有?”
原艾希道:“看樣子是沒壓製住!”
上官優點頭道:“我雷屬性真氣最擅長克製各種真氣靈氣,哈!”他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溪楚生臉色難看,他這麼大個滅絕軍大元帥,居然打不過上官優的小徒弟,實在是丟人。
原艾希說道:“我感覺我爹和嚴燕冰是兩撥人,但嚴燕冰為何能跟著前來,我就猜不透了!”
上官優翻眼看看溪楚生,問道:“溪楚生,你說說!嚴燕冰是你引來的?為了讓她害你女兒女婿?”
溪楚生趕忙擺手,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對愛媛的確有不少不滿,但我對她這婚事沒意見啊!這個年齡,這個修為的女婿,還有您老給他做後台,我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上官優冷哼一聲,說道:“那你說說,她為什麼會跟著你來!”
溪楚生道:“我也不知道啊!她前一段時間曾經跑來軍營找過我,在我麵前搬弄是非,要和我聯手對付廣宇,但我沒答應啊,我把她轟走了。”
上官優冷哼道:“這是嚴燕冰死了,你隨便說!誰又能知道你乾了什麼?”
溪楚生忙解釋道:“不能啊!劍宗,這是常識,廣宇是你的徒弟,背後也沒什麼強大的家族,愛媛要是嫁給他,又能回歸溪族,我溪族不是賺大了?愛媛要是嫁給嚴家,那特麼不是成了嚴家的繁衍工具了嗎?這是不用說都能想到的事情啊!”
上官優嘿嘿一笑,說道:“所以,你不會反對我徒弟跟你女兒的婚事對吧?”
溪楚生忙道:“不反對啊!怎麼可能反對?”
上官優滿意的點點頭,又道:“說點兒本來我不該關心的,就說人家林清妍,人家給你生了孩子,又為了你死了,生前的事兒不說,人家給你做了這麼多,要你個正妻的名分不過分吧!”
溪楚生忙道:“不過分!不過分!不過家裡的事情我說了不算!”
上官優道:“那就找你們家的老家夥談談,你跟他們說是我的意思!我徒弟的丈母娘需要個名分,要是做不到,我這個當師傅上門幫他討要個說法!”
溪楚生忙點頭道:“劍宗,不用您老人家上門,有您老這句話,我就好辦多了!”
上官優笑道:“還有,我這徒弟媳婦,要是她願意回歸溪族,你們就好好對待,要是不願意回歸,你們也不要強求。反正血脈親情斷不了,你說是吧!”
溪楚生也趕忙答應。
原艾希此時已經淚流滿麵,沒想到一直擔心的事情,竟然在上官優兩三句話間輕鬆解決。
上官優歎道:“徒弟媳婦,你彆哭!你們是糊塗,這點兒事兒,早跟我說不就行了?非得自己硬抗!看你們被欺負的!”
原艾希點點頭,問道:“劍宗,廣宇……”
上官優道:“廣宇的問題不大!肩膀的傷,雖是骨折,但對於我們修士,這還叫問題嗎?識海關閉,能有這個應激反應,足以證明他神念強大,現在隻要等震蕩的勁兒過了,他自然會醒來,甚至還能因為這次震蕩,給他的神識打下更好的基礎。”
聽聞此言,原艾希臉色稍緩。
溪楚生一臉討好的對著上官優笑道:“劍宗,您說廣宇現在是什麼修為?”
雷元劍宗笑道:“應該比你差不少,從他被滅魂鐵鐘擊傷肩膀這個事情來看,身體修為不能超過元嬰,也就金丹之上!”
溪楚生道:“劍宗,這滅魂鐵鐘可是極品靈器,靈器中最頂尖的啊!”
雷元劍宗道:“再是極品靈器,也隻是神識攻擊的,不擅長身體攻擊,不僅如此,我還沒看到器靈,居然是嚴燕冰的神念在操作!而且它的攻擊主要是被我的劍符中的三記雷劍擋住,最後劍符玉佩破碎,把我的神念放出來……”
溪楚生羨慕道:“劍宗,您老對他真好!”
雷元劍宗哼道:“我徒弟!這是我徒弟!想起這個來我就生氣!”
溪楚生忙行禮認錯,一旁溪孝直直接跪下,自稱行事莽撞。
上官優擺擺手,說道:“你小子這次回去和你家老雪怪打個招呼,讓他跟我一起去嚴家討個說法!特麼,上次嚴家是怎麼承諾我的!還有冰雪部的!特麼!對了,雪蠻劍尊是不是你溪族的?”
溪楚生聽得有些傻眼,但上官優發問,他忙道:“是,她老人家跟我不算一支,輩分上算是我曾祖同輩,曾祖姑。”
上官優問道:“她在你溪族能排第幾個?我問修為。”
溪楚生忙道:“前三,或者說僅次於族長。”
上官優點點頭,說道:“那就再算她一個!唉,這樣我就沒辦法找冰雪部的麻煩了!”
溪楚生為難道:“劍宗,她……她老人家已經閉關將近十年了!我……我們平時也很少見到的!”
上官優哼道:“沒事兒,你負責去傳話,不行就讓老雪怪去傳話,她不出來也行,正好我把冰雪部的幾個劍尊再打一遍!哼,這次劍宗也一起收拾,誰讓他們的人欺負我徒弟……”
弓著腰的溪楚生、跪著的溪孝直、縮著頭的黃參軍,還有淚痕仍在的原艾希聞言都傻了眼,這似乎是為了打人而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