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不再給尚雲四人說話的機會,在神念撐起的一片空間中,尚雲四人都被束縛住。
方漁再次揮手,一位宮裝美婦從皇宮旁的宅院中飛出,來到尚蘇岩麵前,她驚呼道:“小岩!”
方漁道:“十五公主,讓你死個明白。尚蘇岩為了給尚安寧報仇,跑去三合派,幾乎將我家滅門,所以,我滅你家之門是為了報複!”
十五公主驚呼道:“這事情和我無關,他做什麼事情從來不告訴我!”
方漁道:“沒關係的,你下去之後和他說吧!我來隻是為了複仇。另外,告訴你一下,他之所以那麼大反應,是因為他不相信尚安平和尚安萊兩個是他的兒子。”
十五公主馬上叫道:“對,那兩個不是他的兒子……”
尚蘇岩聞言突然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
方漁道:“但我知道,尚安平是他的兒子,尚安萊不是。”
十五公主臉上露出驚恐神色,她顫顫巍巍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方漁繼續道:“我還知道,尚安萊的父親是尚懷期,說起來,尚蘇岩去三合派找我家複仇有很大原因是因為尚懷期被人殺了。不過,他卻不知道給他戴綠帽子,讓他整天懷疑來懷疑去的人,就是他的好大哥……”
說著,方漁放開了尚蘇岩的禁製,在空中,尚蘇岩突然撲在十五公主身上,一口咬在十五公主的臉上,他的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方漁皺眉道:“尚蘇岩,我是讓你說兩句話的!”說著,方漁嫌惡的揮揮手,尚蘇岩和十五公主兩人身體炸開,跟著他們的府邸也炸開。然後,他身後六位白羽衛的將領也隨之炸開。
方漁再次看向尚雲四人,說道:“現在該你們了!我上次給到你們仁慈,並且還謙讓許多,誰知你們卻殺到我家。這樣的後患我不能再留下!你們若怪,就怪尚蘇岩吧!又或者怪尚懷恩、尚懷期!”
尚雲著急的要說話,奈何方漁禁製住他的喉舌,他憋的臉通紅,卻無法發聲。
這時,隻見一座宮殿中有人聲傳出,“這位前輩,還請聽老朽一言!”
方漁停下手,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座宮殿,隻見一位身穿淺灰色道袍,頭戴方巾的人從中走了出來。
此人匆匆而來,剛出宮殿之時,發絲尚在飛揚。
然而見到方漁的一刻,他突然壓下身上慌亂的氣勢,步伐稍稍一頓,拂衣整冠,就站在宮殿門口台階之上,衝著天上的方漁躬身下拜,口中說道:“貧道季國‘尚虛觀’平陽子,見過方廣宇前輩!”
方漁點點頭,說道:“尚觀瀾和尚觀漪沒來,隻讓你來看看?”尚觀瀾和尚觀漪就是尚國的兩位分神期老祖。
平陽子道:“兩位師叔說尚國一脈應有此劫,我們是出家之人,不管也罷。”
方漁道:“既然是出家之人,你為何前來?”
平陽子道:“我來此隻為尚雲,他祖父臨終前托我照顧,我曾應下此事,不得不來……”
方漁似笑非笑的看著平陽子,說道:“平陽子,你的麵子可能沒那麼大,要滅我家門的是尚國十五公主的夫婿,偏偏又借的是尚國的威勢。”
平陽子為難道:“方前輩,我隻救尚雲一人,不知是否可以看在我‘尚虛觀’的情麵上,抬手放過。”
方漁一陣沉默,這平陽子自從出現以來倒是態度不錯,也打著出家人不問世事的名義。
若是不能將尚雲給他,恐怕要傷了他曾經的誓言……這對修道者來說,不是一件小事兒!
然而,若放過尚雲,那另外三位元嬰也能放過,畢竟首惡都放過了,剩下三人關係更不大。
不過……方漁心念一動,神念飛向尚雲四人,又投向平陽子麵前,卻見平陽子眼珠亂轉,似乎在著急想著辦法。
平陽子見方漁沉默不語,繼續說道:“方前輩,我知道您是天武聯盟雷元劍宗的徒弟,但我季國也是有三位大乘期修士支撐的勢力,這三人中‘孤陽子’前輩乃是我道門一脈,我‘尚虛觀’是孤陽子前輩的‘玄都觀’一脈的分支,現在我‘尚虛觀’主持‘玉陽子’乃是‘孤陽子’前輩的同門師弟……”
見到方漁依舊沉默,平陽子似是感覺他的一番言語已經奏效,便繼續建議道:“方前輩,我建議不若兩家握手言和,事情到此為止……”
方漁冷笑道:“我已經給過尚國一次機會,之前就是我心軟,信了你們尚國的鬼話,才導致尚蘇岩趁我不在的時候,殺上門的,難道我要再傻一次?”
平陽子一滯,說道:“方前輩,冤家宜解不宜結啊!你……”
平陽子突然發現他被人限製住了一切行動,不能說話,更不能動,或許唯有眼珠還能稍稍轉動。
不過,他是出竅期的修士,遇到這種身體被束縛住的情況,自然要想辦法將元嬰逃出。
但讓他恐懼的是,此時,他的元嬰也被死死束縛在丹田之內,一動也無法動。
方漁揮手將他拉到麵前,輕笑道:“你剛才的意思是說隻救尚雲對吧!”
那平陽子被方漁束縛的死死的,無法說話。
方漁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就其他人了……”
尚雲之外的另外三位元嬰期修士露出驚恐神色,方漁道:“你們三個也聽到了,他隻救尚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