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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房門被人悄然無聲的推開,霍丙炎有所感應,回頭看去,是一位長發、鵝蛋臉、大眼,頗有風情的中年女性。
霍丙炎趕忙行禮,並壓低聲音說道:“阮副會長!”
來人正是尚武城丹道協會的副會長阮淑紅,她對霍丙炎和另兩位煉藥師擺擺手,低聲問道:“是廣宇大師在煉藥?”
霍丙炎忙道:“對,煉的是回光返照丹,應該就是給這位煉製的!”
阮淑紅看向於仁福和何叔的方向。
於仁福剛聽霍丙炎的稱呼,知道這位是丹道協會的大人物,也趕忙行禮,阮淑紅點點頭算是回禮。
她又看向何叔,何叔此時還在睡覺,但目之所及還是掩藏不住的問題嚴重。
阮淑紅神念掃去,她不禁皺起眉頭,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隻是站在窗前看方漁煉藥。
方漁手上的動作並不複雜,不僅不複雜,反而簡單的不像在煉製九品丹藥。但他手上動作極快,且不斷在三套三連丹爐前轉換著身影。
角落裡的賴傳勇剛剛醒來,低聲向阮淑紅彙報方漁來煉藥的情況,對於能借到霍丙炎的丹房,賴傳勇感覺他很幸運。
這也是丹道協會裡最接近九連爐的一間,關鍵是霍丙炎今天還是值班長老,人家也願意借。
因為借出丹爐是有風險的,損壞丹爐,甚至炸爐都是很麻煩的事情。
但若找不到合適的連爐,就讓方漁用普通丹爐來煉這種頂尖九品丹藥,最後再失敗了,賴傳勇跟著也得倒黴。
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霍丙炎的煉丹房已經相當完美,最少讓賴傳勇避過責任。
豈料,阮淑紅皺眉道:“你應該通知我一下,你看現在給廣宇大師忙的!”
賴傳勇尷尬的笑著,相對於最後傳出些壞名聲之類的,打死他也不敢去打擾閉關中的煉藥大師,尤其還是這位以火爆脾氣著稱的阮副會長。
見賴傳勇不說話,阮淑紅以為他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便忍不住說道:“任何一組三連爐在任何一次提純或成丹時候的溫差太大,這次煉藥就失敗了!”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煉製高品級丹藥,多連爐是必須的。”
霍丙炎適時插話道:“阮副會長,你看下一步是不是給我這丹房換成九連爐,最少給配個七連爐吧!”
阮淑紅不屑的冷笑道:“小霍,你想美事兒呢?我那個九連爐給你如何?”
霍丙炎見狀,忙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就隨便一說!”
阮淑紅道:“想要你自己用丹藥去換!我的九連爐就是我和那些煉器的換的!花了我三顆靈丹呢!哼!咱們協會能給配的三連爐到頭了,你這丹房裡一下配了三套,沒少偷偷動用自己的權力吧!”
霍丙炎尬笑著,他隻是個七品煉藥師,就算天天能煉製出上階七八品丹藥,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換到一套九連爐。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經曆過幾次差點兒失敗之後,方漁終於來到第九次成丹階段。
此時六道玄奧丹藥靈液正在丹爐內盤旋,方漁以神念牽動這六道靈液正做著初步的編織,不過他的編織方式雖然是按照成丹的方式在做,但並非成球狀丹藥,而是成為一條長長的細線。
方漁一揮手,丹房大門打開。
他向於仁福道:“於長老,把何叔推進來。”
於仁福趕忙將何叔叫醒,送進丹房。
阮淑紅和霍丙炎幾人看著於仁福的動作,也不說話。
方漁對何叔道:“何叔,張嘴……”
何叔依言張嘴的同時,方漁右腳踩下,丹爐蓋微微打開,一股丹藥液體細流飛入何叔口中。
細流入口很快在神念的牽引下不斷聚集成丹丸狀態。方漁以真元牽引胃部蠕動,瞬間丹丸化作一股溫暖的液體彙入何叔全身,再快速的向何叔大腦聚集。
原本昏昏沉沉的何叔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他對方漁笑道:“好藥,這是好藥啊!”
阮淑紅走入丹房,說道:“自然是好藥,而且還是頂尖的好藥,雖然沒看到最後成丹,但最少也是上上階丹藥!”
方漁趕忙行禮道:“見過阮會長!”
阮淑紅笑道:“廣宇大師,我們又見麵了!”
方漁抱拳施禮道:“這次來借丹道協會的丹房煉丹,還是要感謝丹道協會、感謝阮會長、感謝霍大師、感謝賴管事。”
見方漁如此客氣,阮淑紅笑道:“你是我丹道協會的煉藥大師,尤其還是在我們尚武城丹協獲得的稱號,我們是一家人!”
霍丙炎也道:“是啊,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方大師讓我看您煉丹,更得感謝方大師用我這三連爐煉出九連爐都難煉成的九品丹藥。”
阮淑紅笑道:“老霍,還有你們倆,這次跟著沾光了,這是少有的體內成丹法,也就是煉製神識類的高品丹藥才偶爾用用。”
方漁知道阮淑紅是靈丹師,順口問道:“阮會長,靈丹煉製不用這種成丹之法嗎?”
阮淑紅搖搖頭,說道:“倒是沒有絕對不用,也得是很特殊的情況才用。靈丹既然帶了個‘靈’字,煉藥之法多以神念神識之氣輔助,大多數情況,‘神’輔的方法,比體內成丹要強很多。”
方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其實若非是現在他的真元和神念已經接管了何叔的五臟六腑,他也不會采用患者體內成丹之法。
再說的明白一些就是方漁敢於在何叔體內成丹,除了不得已的選擇之外,更重要的還在於何叔體內已經被他的真元神念操控。
一夜煉藥,方漁身上被藥渣藥灰和汗水搞得灰頭土臉。阮淑紅讓賴傳勇帶方漁去梳洗,她則去安排了豐盛的早餐。
霍丙炎也想參加這個早餐,能隨便聽阮淑紅和方漁聊上幾句,對他說不定都是很大的幫助。
不過這早餐是阮淑紅請她這一係的煉藥師吃飯,他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參加,尤其還在阮淑紅那麼明顯的暗示之下。
因此,他隻得帶著兩位好友退去。
煉藥師的早餐會是什麼樣子?於仁福之前沒見過,但今天終於見到了。
怎麼說呢?於長老有些麻木,因為看似樸素的外表下,一口咬下都有修為突破的感覺,然後再看看種類多達四五十種。於仁福認為他插嘴多說一句話都是傻子。
方漁自然也沒吃過這些美味,不過相對於美味,他更願意和這位爽直的丹道協會副會長聊天。
二人聊天的話題自然要從這次煉藥說起。
阮淑紅將她心中的疑惑問出,“那位何先生是不是已經過世了。”
方漁默默的點點頭,說道:“嗯,不過是強行保持他神魂不滅,唉,此次努力之後,我這裡已經沒有彆的方法了!”
阮淑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冒昧問一下,之前用的是改進後的‘福緣丹’嗎?”
方漁搖搖頭,說道:“‘福緣丹’針對的是臟腑器官,何叔的臟腑器官已經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