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重生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一場歡迎宴後,眾人開始自由活動,葉明洲陪著張小仙回家探親,方漁不願讓張家三老誤會什麼,因此沒有跟去。
於利鈞和於家姐妹去找之前的同窗們聚會,臨走要拉著方漁一起,被方漁婉言謝絕。
方子墨和白嫻鳳要回竹竿巷五號的家裡去看看,方漁點頭應下,跟他們一同前往。
家中陳設依舊,方漁有些記不清楚他在這裡的最後一夜是哪一天。
但睹物思舊,他想起當初很多事情,自然也想到了曾經的許多人,然而,物是人非的變化,卻讓他在內心裡不斷回避著。
離開葫蘆院,方子墨說想去拜訪一些以前的朋友,白嫻鳳說她要去看看之前的老街坊。方漁便讓方元虛和方元懷分彆跟隨保護,他自己則在青山城閒逛著。
藏芳園已經被修葺成為一個純粹的花園,方漁神念掃過,隻見其中亭台不斷,卻不見樓閣,唯有的幾間房子還是一圈湖中心小島上的密室,不過因為是小島,密室也在不斷滲水。
“這是一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所啊!”方漁心中不喜,更不願踏足其中。
青山城北門的肉鋪依然生意紅火,尤其此時乃是冬日,吃烤肉的人越發多了起來。
食指大動的方漁忍不住點下大塊烤肉,但他又不甘心熟悉的味道隻吃一頓,老板也找不開他身上最小的貨幣,下品靈石,於是,他乾脆照著一塊靈石的量點下各種燒烤。
吃完烤肉,已經將近傍晚,他神念掃出,有人在城主府等他,也有人在無染居等他。
想了想,他還是先去無染居,此處主要是方家眾人。
方德昌等人對他的現狀並不十分清楚,隻知他在天武聯盟有些地位,好像還立了些軍功,但現在依然還是一名學子也是不爭的事實。
因此,一開口,方德昌習慣性的對方漁一通吹捧,然後就開始提出他的要求。
不曾想,方漁卻打斷道:“家主,你如果說讓我把功勞捐獻給家族的事情,那就免了吧!我可不是方子墨!”
話一出口,方德昌就是一愣,但他馬上換了一副姿態來說當初是如何培養方漁。
這引得方漁冷笑連連,方德元忍不住說道:“家主,你的底線太低了,簡直就是方家之恥!”
方德恒也道:“家主,想想當初你保護的立辰乾的那些事情,這話還怎麼說得出口啊!”
方立哲也道:“家主,我聽方子台家裡人說,當初讓立辰家的人跑去廣宇大長老府上,是你提醒的,是不是?”
聞言,方一山怒道:“特麼,家主,這事兒是你乾的?我的一林兄弟啊,我的一楓兄弟啊!”
方一嶺叫道:“你這個方家我不在也罷,我要退出方家!”
方德元應和道:“是啊,方家現在的情況,讓我說,也沒留下的必要,當初先祖兩兄弟創家,到了現在也應該要分開了!”
方德恒跟著也道:“德元大長老說的對啊!這樣的家族我們留下做什麼?”
方德元道:“德恒長老,我記得你也是家主一脈,咱倆這就退了,兄弟們再成立一個家族吧!一山、一嶺,咱們一起離開吧!”
方一山道:“應當如此!少爺,你幫我們找一塊地方,我們搬出去!”
方立哲突然道:“不能,我們是分家,我們要到城主府去告,讓城主判下來,這家最少有一半是我們的!現在我們這裡是家族所有的先天長老和他方德昌一個人,就讓城主判,看家產大部分歸我們還是歸他方德昌一人!”
方一山馬上道:“是啊,這一年多以來,方家有了大發展,跟你方德昌又有什麼關係,你就是坐在家裡白吃我們的功勞!”
方一嶺怒道:“說起來,這一年以來,方家的新資源都是我們幫著弄來的,你又怎麼好意思腆著臉都吞下來的?”
群情激憤下,方德昌慌了神,他忙道:“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家不能分!我們有家規在!”
方德元冷笑道:“家規大不過律法,我們這麼多人聯合狀告你,合理合法!”
方德昌怒道:“你們……你們有什麼想法,咱們可以談!可以談啊!”
方德恒趁機道:“那明天召開長老會,家族長老要聚在一起議事!”
方德昌咬牙道:“召開就召開,所有的長老族老都參加!廣宇大長老也要來,讓大家一起議一議!”
方漁點點頭,冷笑道:“家主,你對我手裡的功勞還不死心?可彆自誤啊!”
方德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跟在他身後的方立安無奈的衝眾人抱拳。
方漁哈哈一笑,這一番演練之下,看起來方立哲加上方一山和方一嶺的攻擊力不弱,最少轉天無需他再親自出麵。
他笑道:“德元大長老,我就不陪你們了,我準備辭去家族榮譽大長老的職位,讓給德恒長老,立哲長老恢複家族大長老,一山、一嶺做二長老和三長老,大茂來做家族榮譽二長老,你看如何?”
方德元趕忙點頭,說道:“明天長老裡麵應該問題不大,但族老裡,可能會有鬨的!”
方漁點點頭,說道:“沒關係,我來解決,實在不行滅門也行,把這個話給我傳出去!”
說著,方漁轉身離去,家裡交給了剛回來的方子墨,他計劃出來五日,來回各半日,還要在七曜宗半日,所以,隻能抓緊時間了。
城主府,除了丘山子和葉明欽之外,還多出了黃耀銘、朱三恕、唐一劍、辛子都等人,眾人見麵自然親熱無比,一番熱鬨,各人所求也不可能放在這一見麵就說出。
或者說白了,這就是個純粹美酒美食的場合,但前提是美食不能吃多,吃多了人就想吃的更多,美酒不能醉人,喝醉也想喝的更多。
終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大家都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好在,在座各位都是海量之人,雖然喝多了,膽子大了些,卻也不敢說的過分。
朱三恕說方漁太偏心於仁福,對他這個和於仁福同時期投奔的人視而不見。方漁答曰人有先後,度有輕重,總要有看家的人,如於家也有於海潮這樣留下看家的。
辛子都說辛子信鬱悶,本想一戰後有所提升,未曾想先遭罪責,後又被斷供丹藥,方漁答曰,辛子信已然是最輕罪責,豈不見黃參軍仍然沒有好的安排。
唐一劍說想去名劍堂進修,方漁答曰可,但不再負責安排師傅,要看自己努力,相信有“劍瘋子”之稱的唐家人肯定沒問題。
黃耀銘自然要為自己兒子道歉,黃參軍的事情已經被周圍這些朋友熟知,他不僅沒有承情,卻在關鍵時刻駁了麵子,實在是不會做人。方漁答曰,隻此一次,人情已經還完。
總之,醉酒者喜歡嫋嫋纏綿,總想多說幾句,卻被方漁一言以蔽之,更多的則是唯恐惹得方漁不快,適可而止。
人縱有貪心,習慣欲求不滿,但也多有自知之明,縱有一時被迷惑,也能及時反應,及時收手。對此,在麵對過更加無恥的其它人之後,方漁對於這些小心思也不是不能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