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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駒車在璿素的囑咐下,緩緩而行。
方漁知道璿素這是有話要和他說,他主動問道:“今天你們去府治司查出問題來了?”
璿素“嗯”了一聲,“這些年,您的艾希夫人做下的事情不少,不僅貪汙府上營收,更有打著您的名義,到處招搖過世。今天我們剛開始梳理府治司給的卷宗,違反律法方麵事情,暫時還沒查到什麼大事兒,小事兒如牛毛一樣,太多了。晚上我們回去的時候,她還在正堂,被你的束身符綁著,我看伯父伯母也沒有管她的意思,也就沒有出手,隻是讓人把正廳守住,不讓人靠近。”
方漁忍不住一陣苦笑,“剛才和南家人喝酒的時候,他們也提醒過兩句。唉!小艾身上有沒有什麼嚴重的事情?”
璿素道:“大概有這麼幾件,第一件,說是府上原來有兩名親衛,叫林伯凍和林伯寒,原本在天揚軍做將軍。去年年底的時候,他們被艾希夫人打著你的名義從天揚軍中調了出來,現在安排在尚武城巡城司擔任統領。這件事兒應該算是最麻煩的事情,尚武城巡城司的大將軍是嚴家嫡子嚴昌容,第二號人物是史家的史美煥,聽說這二人之前都和你有過過節,所以……唉!”
璿素沒把話說透,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確,因為這牽涉到了背叛。
方漁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還有什麼?”
璿素繼續道:“還有就是一些借著你的名義到處幫人爭取利益的事情,麻煩主要出在溪族、您夫人的兄長溪孝平和弟弟溪孝安的身上,這二人名聲不好,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的是他們欺男霸女的事情做下不少,都靠艾希夫人打著你的名義才保下來。聽說溪楚生這一支在尚武城並沒什麼勢力,現在更是全靠艾希夫人撐著!”
方漁問道:“林家呢?還算安分嗎?”
璿素道:“林家比溪家能好一些,但依然問題不斷,因為林家又能牽涉到嚴家,溪家能牽出來史家。還有梁家,梁家的宗家似乎有意發展在天武聯盟的勢力,遷來不少出竅期以上分支過來,現在您夫人就成了這些家族之間聯絡的紐帶……”
方漁心中生出怒意,他不屑道:“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璿素勸道:“廣宇,莫要小看這些家族,溪族、嚴家、史家、梁家,這些家族現在都有大乘期修士撐著的。”
方漁說道:“溪族怎麼可能有大乘期,不是說溪戰天快死了嗎?”
璿素打趣道:“溪族背後有你啊!你不是戰力堪比大乘期的修士嗎?”
方漁冷“哼”一聲,說道:“若是如此,溪族可就打錯主意了!”
璿素嘿嘿笑著,身邊有位堪比大乘期的修士保護,她也是很有安全感的。
許畫珊聽了半晌,忍不住說道:“今天核對賬目的時候,發現不少額外支出,領主,您在長老院的印章可能被留守人員亂用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璿素其實並沒想這麼早和方漁說這件事情,因為她需要調查後,有個確認結果再提。
現在被許畫珊一句道破,她隻好順水推舟的“嗯”了一聲,然後盯著方漁,看對方如何表態。
方漁遲疑道:“這邊隻留了章子的印花,一般是無法調動額外支出的!”
璿素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還需要進行一番調查審問,此外,印花能做到的事情還有很多……不過,廣宇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當然!”方漁的答複沒有半點猶豫。
璿素解釋道:“真的處理的重了艾希夫人麵子上保不住的……”
她話說了一半就停下,方漁明白這其中意思,應該是原艾希身上的問題已經非常麻煩。
頓了頓,方漁問道:“府治司那邊是怎麼說的?”
璿素說道:“溫司主說,就目前已經掌握的事情來看,艾希夫人被降為普通丫鬟都不為過。”
方漁點點頭,剛想問話,隻見許畫珊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說道:“修真聯盟有律法規定,艾希夫人已經犯了七出之條,即便隻是府上混亂的錢財之失,和離已經是最輕的處罰。”
方漁聞言有些頭大,許畫珊這是幫璿素把所謂“麵子上保不住”給點透了,就是一旦真的要查,就是傷筋動骨,恐怕到了最後,不止是和離的問題,原艾希連性命都保不住。
見到方漁低頭不語,許畫珊以為方漁沒聽明白,她繼續說道:“溫司主還說了一件事情,就是那原艾希任由她母親的墓一直在溪楚生的儲物戒指中,已經是逆孝之人,現在隻要我們府上放棄她,她的下場將會是最慘的,溪楚生也一樣。這都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才沒有動他們父女!”
方漁點點頭,心中沉重起來,他抬頭看看一臉倔強的許畫珊。
許仙子氣鼓鼓的瞪了回去,方漁被她這舉動逗得心中一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許畫珊氣憤道:“彆人告訴我說,領主父母在領主年少時態度惡劣,現在領主依然能孝敬他們。我聽聞後心中對領主發自內心的敬佩,卻不曾想您的夫人,對自己亡故的母親是這般態度,不知領主大人作何感想?”
璿素也露出笑意,沒想到許畫珊還有這樣耿直又可愛的一麵,她笑著就要將許畫珊拉過來。
豈料方漁距離許畫珊更近,他一把將許畫珊抱在自己腿上,問道:“許仙子對孝道很看重啊!”
許畫珊突然被方漁抱起,“啊”的一聲驚叫。二人之前雖然並非沒有過肢體接觸,但不過是牽手挽住胳膊而已,從來沒有過如此親密。
她的臉很快就緋紅一片,她強忍著心中的悸動,猶自堅持說道:“那是自然!”
方漁問道:“那許仙子對自己的父母如何呢?”
許畫珊“哼”了一聲,說道:“我自然和領主一樣,是個孝順的人!”
方漁追問道:“可有佐證?”
許畫珊扭了扭彆扭的身體,說道:“我雖不願,卻也按照他們的安排與不中意之人訂婚!這個可算?”
方漁眨眨眼,說道:“那你怎麼又落到戍西區域了?”
許畫珊道:“我嫁過去的路上被人拐跑了!啊!領主說你家事兒呢!你總問我做什麼?”
方漁把正在不老實的許畫珊又抱了抱,笑道:“果然是古靈精怪之人!”
許畫珊不滿的“哼”了一聲,方漁按住她,對璿素說道:“還有什麼需要告訴我的事情嗎?我說的是小艾身上的問題。”
璿素想了想,說道:“聽說艾希夫人聯絡下,史家、溪家、嚴家、梁家,這群人正在琢磨七曜宗和合一宗的位置,合一宗他們基本拿下,七曜宗聽說也差不多了,溫司主說劍宗一脈的幾位大佬應該是正在關注這件事情。”
方漁沉默片刻,說道:“今天七曜宗的宗主康夢錫已經找過我了,說的應該就是這件事情。”
璿素點點頭,顯然已經聽人說過。
許畫珊不滿被方漁按住,扭動著抬起頭說道:“你的留守文書得動一動了,他們身上肯定有問題。”
方漁笑而不語,璿素抿嘴笑道:“許妹妹,這個不用說了,咱們下來處理,讓廣宇操心大事兒就好!”
許畫珊此時也想到她這個提醒似乎是多餘的,璿素做了大管家,自然有處置的權力,方漁對璿素的信任還那麼高。
她尷尬的笑著,這時她漸漸習慣於這樣被方漁抱住,雖然她依然在不老實的想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