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嫻鳳受了氣,當然第一時間傳音符發給方漁訴苦。
方漁扭頭的同時,上官優也看了過來。
在看到嚴煥作妖的時候,二人同時發出攻擊,方漁是擾魂指,速度快過雷元劍宗的電屬性劍氣。故而第一個瞬間嚴煥已經被打暈,第二個瞬間才是被電擊倒。
雷大存是鐘離劍叫來的,他見到嚴煥第一眼就知道事情不妙。
南三娘是被南薔薇提醒,才及時趕到。
而南薔薇,則是在那日見麵後,就對方漁產生了興趣,很快就收集到對方的種種過往。
方漁和嚴家的恩怨也是她了解到的內容之一,今天見到嚴煥跑去敬酒的第一時間,她就提醒了南三娘。
嚴煥的小插曲本就掀不起波瀾,注意到這裡情況的溪中簡在猶豫中放棄了前來敬酒的想法,對於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同樣注意到這裡情況的阮淑紅則二話不說,顛兒顛兒的跑過來這桌上湊熱鬨,這自然也是打著要保護方子墨和白嫻鳳的主意。
這位尚武城丹協最有權勢的副會長,目前一手掌控建安堂丹藥的拍賣,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也是全大陸眾人最想結交的人。
午宴吃到傍晚才結束,這說的是方漁和他的同窗之間,大多數人在高如祥等人退場後,就紛紛離去。
方漁應下許多人要在尚武城多留幾天的約定,這很無奈,畢竟他太久不在,而這些人都是他要維護的關係。
就比如今日,他便將晚飯時間留給了阮淑紅的阮家,在這裡方漁見到了阮中意和阮叔燁。
阮叔燁年紀不小,現在更多時間選擇留在天武聯盟阮家主持家業,已經很少再外出走動。
原本他也是替換著往來建安堂的九品煉藥師之一。方漁清楚其在煉藥上遇到困境,這需要安心下來用時間來消磨才能解決,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提起現在的高屋堂,說可以用高屋堂和阮家合作。
阮中意現在還是七曜宗的長老,且地位不低。
阮家雖然有阮淑紅和阮叔燁這姐弟二人撐起,但畢竟也就是他們這一代才剛開始有了大起色,和那些真正的世家比起來底蘊不足,後代更沒有什麼驚才豔豔的人物。
現在阮中意去七曜宗做長老,反而是一個很好的去處,方漁在話語中也是多多鼓勵,讓他有問題隨時來找他。
而在閒聊中,方漁也聽阮中意說起目前康夢錫遇到的問題,其實七曜宗的長老們也都感受到這些超級世家帶來的壓力,若康夢錫不保,之後換成世家之人當權,大家可能都保不住現在的位置。
宴會中,阮淑紅還將一位名叫阮婧頤的築基期女修介紹給方漁認識,此人麵容清純,卻身材妖嬈,氣質中帶著淡淡的嬌貴之氣。細問之下,此人乃是阮淑紅同族的堂侄女,據說頗有潛力。
“潛力”之說,方漁不大相信,但他能猜到這位應該就是世家培養出來的“貴女”,用來和貴人結親之女。
對於阮家的示好,他倒也無所謂,不過想到家裡因為原艾希的事情還在頭疼,就隻好先打著哈哈遮掩過去。
深夜到家的時候,家中已經安靜下來。
方子墨、白嫻鳳,還有璿素、許畫珊和鄭環都在等著。
“人已經都關在府治司的大牢中了!”璿素如此說道。
白嫻鳳歎口氣,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方子墨哼哼唧唧半天,最終選擇了閉嘴。
方漁沉默一陣子,方才問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能讓方子墨和白嫻鳳二人不開口求情,不僅要事情查出個七七八八,還得取得這二人的理解才行,如此看來恐怕原艾希身上的事情不少。
否則以方白二人的個性,往往是明知不對,依然會強行求情,這樣才能表現出他們自以為是的寬容大度。
璿素說道:“嗯,查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要收手了!”
方漁點點頭,問道:“若再查下去呢?”
璿素道:“是要死人的!”
方漁問道:“有哪些會死??”
璿素道:“這些人一半以上都留不住!”
方子墨忍不住插話道:“廣宇,要不這事情就算了吧!”
方漁搖搖頭,說道:“這不是算了的問題,如果他們殺了人、放了火,那就要按律法治罪!”
白嫻鳳歎口氣,說道:“那就除了殺人放火的,剩下的就饒過吧!我不信艾希能殺人放火!”
許畫珊說道:“其實那些殺人放火的背後都是她!所有這些事情如果沒有她撐腰,就不會發生,或者說即便發生,也不會牽連到咱們身上!”
這句話算是正麵硬剛,白嫻鳳臉色一黑,閉口不語。
方漁對許畫珊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璿素歎道:“現在的問題就是這樣的,若查下去,真一板一眼的追究下來,大家都得跟著倒黴,因為有人私下刻了你的印章,再加上你留在文書手裡的印花,基本上無往不利。”
方漁皺眉道:“印章是誰刻的?是小艾讓人做的?通過林伯寒和林伯凍倆人?”方漁很快就推斷出一個可能性。
璿素看向方子墨,冷笑兩聲,說道:“文書那邊說是子墨城主在去年的時候私下刻的,當時他們為了打著你的名義通過一個批文,便這麼做了!”
方子墨正在美滋滋的吃瓜看戲,不曾想矛頭突然對準了他,白嫻鳳一巴掌扇在方子墨臉上,怒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方子墨捂著臉不敢反駁,一臉可憐巴巴的看向璿素。
璿素心中冷笑,表麵卻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伯母果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白嫻鳳臉一黑,卻也沒有反駁的底氣,隻是唯唯諾諾道:“我知道的時候,方子墨已經做下那等事情,是我逼著他把這枚印章毀掉的!”
璿素道:“可是你沒想到的是,子墨城主不止刻了一枚印章,而是兩枚,一個略有瑕疵,一個尚算完美,當你麵毀掉的是那枚有瑕疵的,另一枚則被他偷偷留了下來,埋在後院的花圃中。”
璿素的話語平靜的嚇人,方子墨知道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全身已經抖成篩糠,白嫻鳳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璿素繼續說道:“您二位還不知道的是,因為子墨城主私刻印章,將廣宇參議印章的印花樣式流傳出去,那些伯父曾經認為的好友,又私下刻了三枚,他們用了和長老院印章九成像的材料,比伯父手中那枚印章要像得多!這其中有一枚就流到艾希夫人手中,成為她打著我們參議府名義到處攪風攪雨的工具!”
方子墨嘴唇顫抖,臉色煞白,他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件事情,隻能用出他自認最可憐的樣子看向方漁。
然而,方漁卻一臉冷漠,看不出是喜是怒,看來這件事情璿素早就和他溝通過了。
許畫珊忍不住說道:“子墨城主或許以為當初最少用那枚印章還是賺道一些錢了對吧?其實我們拿到的資料中顯示,您最多賺了幾萬塊下品靈石而已,這些錢抵不上您每日吃的任何一顆丹藥!不止如此,當初和你合作的那位尚武城甘姓商人告訴我們,他隻要用那枚假印章,印出一個印花,就能獲利數千積分,那是數百萬下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