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說道:“當初給我功法的那人曾經說過,被傳授功法的人太過弱小,所以不讓我傳授功法的高階部分給她,其實迄今為止,小艾學到的也不過是那本功法築基期之前的部分,這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許畫珊驚奇道:“給你功法的那人能預見未來嗎?他就知道要出事兒?”
方漁點點頭,“那人是有大能力者!”
許畫珊追問道:“他用什麼預測的?千機易數嗎?又或者觀氣運之法?還是稱骨之術?”
方漁聽得有些頭大,隻好老老實實說道:“是占星之術!”
許畫珊愕然陷入思索中,片刻她問道:“沒聽說過啊!難道不是元祖大陸上的術法?”
方漁點點頭。
璿素幽幽說道:“廣宇背後有大能者撐著啊!”
方漁背後有大能者,自然是一件好事兒,不過此時璿素的語氣中卻頗有哀怨。
方漁討好的看向她,隻能故作神秘的輕輕搖頭。
許畫珊一時沒反應過來,嘴又特彆快,她問道:“旋姐姐說的是領主的師傅閔聖大人嗎?”
璿素搖頭,“肯定不是,玄聖大人再厲害,我最少能模糊的看到因果,廣宇身後這位,我連因果都推斷不出來,這修為恐怕整個藍星上都得數一數二。”
許畫珊一把抓住方漁的胳膊,問道:“領主,你說是哪位?”
方漁連連搖頭,星辰宗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但許畫珊不準備就此放過方漁,她繼續問,發誓要滿足她的好奇心。
直到方漁說道:“真不能說,因果太大,你們承受不住!”
說起因果,璿素主動加入,當做說客,這才將好奇寶寶許仙子勸住。
見到許畫珊偃旗息鼓,方漁忙道:“璿兒,應該沒問題吧!我隻是傳了她築基期之前的功法。”
璿素聳聳肩,說道:“有沒有問題,你總不能因為一本功法把她殺了吧?又或者廢了她的修為。”
方漁搖搖頭。
璿素笑道:“這不就得了,徒增煩惱的事情,就彆多想了!我的想法是我們見招拆招,如果她願意留下,那以後就得老老實實在家,哪裡也不準去;如果她執意和離,那更簡單,和離之後,沒了我們府上的保護,就讓執法堂判個終身監禁吧!對了,你是不肯殺她的,對吧?”
方漁點點頭,又問道:“她犯了十惡不赦的重罪了?”
璿素搖頭道:“沒有!不過,我們調查出她在嚴嬌璐的介紹下,與嚴家嫡子嚴空雲交往甚是密切,嚴空雲是嚴煥的長子長孫,此外,溪楚生已經在為她和離之後謀劃了,目標對象是依附溪族的辛家的辛堯戈,府治司已經錄下二人不斷約會的影像……”
說到這裡,璿素頓了頓,勸道:“廣宇,雖然現在的證據並不能表明這位艾希夫人已經出軌,但精神上,她一定是不忠的狀態。不僅如此,溪楚生這麼做,背後最少有溪中言默許,更少不了史家的推波助瀾,所以這兩家對咱們也是惡意滿滿。”
方漁的心沉了下來,的確沒想到原艾希終於選擇了走這條路。
許畫珊說道:“領主,這位艾希夫人一邊大量使用府上資源,另一邊卻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實在和咱們府上的叛徒沒有區彆啊!”
方漁沒有說話,許畫珊隻是幫他做了總結,說出大家的心聲。
璿素心中不忍,卻繼續說道:“艾希夫人這些年將自己當做工具,四處為溪家、林家奔走,拋頭露麵、迎來送往,甚至為了溪族的生意,被人叫去陪酒的事情也比比皆是。就算說這些是不得已而為,但她和嚴空雲、辛堯戈之間,是沒有任何生意往來關係的,既然沒有生意關係,他們還能如此密切接觸,任誰也知道她的想法了!”
方漁此時腦中已經是雷聲陣陣,不能言語。
璿素一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即便為了我們所有人,也要下定決心了,雖然她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但心已經不在你身上,留下,就是為了利益,沒有感情因素。”
見到方漁依然咬牙不肯表態,璿素加碼道:“府治司的調查說,現在溪族、史家、梁家、嚴家、烈光家等一些家族的聯手,他們的中間人其實就是這位艾希夫人,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內,他們已經拿下了合一宗的控製權,現在正在琢磨七曜宗,所以,你應該能想到為何康夢錫來找你!”
方漁長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我見她一次,看她怎麼說!”
許畫珊怒道:“領主,你怎麼油鹽不進啊!溪愛媛這種人,留在你的身邊簡直就是恥辱!”
璿素擺手不讓她說下去,就連一直沉默的鄭環也拉了她的衣角。
璿素見方漁臉色太過難看,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至於您的那位如夢夫人,我們倒是沒有查到什麼嚴重違規的事情,但是你們常年分居,如夢夫人不儘義務,按照律法,需要降低品級,大概能保住一個通房,已經是上限。”
方漁張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璿素點點頭,繼續道:“於家姐妹情況類似,降低品級!”
方漁忍不住問道:“這樣的話,小艾那邊怎麼處理?”
許畫珊不滿的衝方漁“哼”了一聲,璿素也露出無奈的笑容,“廣宇,對她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不論是否和離,都是圈禁終身的結局,這樣對你、對她、對咱們府上的人,還有你的朋友們都好!”
方漁長歎一聲,不再多言。
璿素搖搖頭,似是有太多無奈,但這個話題今日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她繼續說道:“艾希夫人身邊的四位護衛中,林伯寒、林伯凍當初離開建安軍違規,其後又被查出貪腐之事,並且牽涉到他們家裡,這已經是抄家滅門的結局,這一點你不會反對吧?”
方漁搖搖頭,表示不會。
璿素繼續道:“林伯地,依然留在溪愛媛身邊的護衛,這人的問題我就不用說了吧!同樣抄家滅門留不得。能留一留的護衛就隻有林伯天了,但這人一直在府上取酬,按照府治司的說法是,當初去修士大學堂讀書,是你送的人情,給月例沒問題,後來從修士大學堂出來,也去外麵的煉藥房謀生,但還從府上領月例,就有太大問題!”
方漁想放林伯天一馬,畢竟當初和他太過熟悉,於是,他嘗試問道:“也許就是領月例習慣了呢?”
璿素看向許畫珊,許畫珊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份卷宗,很快找到林伯天那頁,說道:“證據在這裡,這是林伯天當初從修士大學堂離開後,府治司把他的月例停掉,他找原艾希給他寫的條子,這證明他是主動索取,並非咱們府上本意。”
方漁不禁苦笑,這些人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過看著前後一共數千元丹,他問道:“如果放過他呢?”
璿素道:“也行,隻要不再發現彆的貪腐證據就沒問題。說起這個來,你可否知道葉明洲迄今為止仍然在府上拿月例呢?”
方漁搖搖頭,這件事情他的確沒有操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