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變化,可以說是沒了老匠壓製下,大匠的本能反應,畢竟三百年前複活後的他就是一隻邪靈獸。
空中,方漁和白鳥之間的戰鬥已經恢複到勢均力敵的狀態,主要是方漁沒有找到機會拿出他的靈劍,現在依然是劍氣的攻擊方式。
這種方式快則快矣,卻少了幾分靈動,更缺了些威力,故此,雖然已經打中白鳥不少次,卻都被對方的翅膀、寶衣,甚至護體的真氣擋了下來。
小傷是有,但根本沒什麼影響,不僅如此,氣劍之法還頗為消耗方漁的真氣。
說起來,這也是因為麵對著與他同境界的修士,且拚命決鬥,才會表現出來。
方漁有了明顯感受,因此在戰鬥中,也用上了靈晶補充消耗,好在,他吸收靈晶裡的先天靈氣,在龍遇小世界中就可以完成。
白鳥則越打越心驚,現在的老掌界他非常清楚,因為數次大戰的緣故,已經無法再進來渡劫期的修士,甚至大乘大圓滿的修士進來也得掂量一下,因為這個小世界能承受的也唯有老匠這麼一位大乘大圓滿修士,再進來的大乘大圓滿就必須要自我壓製修為。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對方漁修為的判斷是壓製了修為的大乘大圓滿。
因此,方漁的修為應該比他低不少才對,現在一個被壓製修為的大乘大圓滿和他這個熟悉這裡環境,且不用刻意壓製修為的大乘大圓滿打了平手,除了那一身雷電屬性真氣之外,就隻能說方漁驚人的戰鬥天賦了。
而這樣天賦的人,很明顯是天武聯盟乃至修真聯盟的重點培養對象。
白鳥這麼想著,便有些慶幸之前的偷襲沒有成功,若真在此地將方漁這樣的天驕殺了,真引起藍星上某位大能的怒火,太陰星一方肯定是不會管他的,甚至主動把他送去藍星,平息藍星一方的怒火也不新鮮。
畢竟,他對太陰星的現狀太過清楚,以太陰星現在的狀態,絕對無力再次發動一場大規模的千年戰爭,也就背後弄點兒陰謀詭計還行。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藍星上的修真聯盟情況也是類似,尤其目前又快到了千年大戰的時間節點,修真聯盟的大能們為此吵吵嚷嚷已經許久了。
有了這樣的心態,白鳥對方漁的攻勢便緩了下來,殺意也消退不少。
方漁這邊也被氣劍累的不行,見對方緩了下來,他也沒有繼續窮追猛打。
此時,天空中的二人都分了神,不斷觀察著下麵的情況。
白鳥粗略點了點邪修大軍殘餘的力量,二十萬大軍剩下一千左右,好在死去的皆為炮灰,而剩下的都是修為高深的領軍大將。
而對麵正道一方,除了老匠的分身消散之外,鎮海關的防禦陣法已經消失不見。
就在此時,他的神念突然發現了正在進食的大匠。
白鳥目眥欲裂,因為大匠正在吃的,正是他的同族,一個女性翼人。
偏巧這位乃是白鳥喪妻之後,準備新娶回家的未婚妻。
大匠吃的並不快,貌似頗為珍惜眼前的美味,而那位女性翼人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從她蒼白的臉上可以看出,她正在經曆著巨大的痛苦。
“孽畜,你怎敢生吃活人!”
白鳥突然暴起,凝聚出全身真氣向方漁轟出一矛,而後他一頭向下紮去,直奔大匠而去。
方漁早就看到大匠所作所為,但他對大匠也無話可說,畢竟跟他無關,他更管不住對方,雖然他對大匠的做法很不認可,這種行為完全不能被稱作修士,隻是野獸的本能而已。
白鳥的俯衝速度很快,矛頭也對準了大匠的腦袋。
好在是俯衝,需要幾息時間,這也給了大匠反應的空隙。
感受到危機,大匠從享受美食的狀態中恢複清明,他第一時間便將那翼人美女擋在自己頭頂。
白鳥見狀大驚,他緊急變換招數,改刺為抽,一矛便將大匠抽飛,並趁機將那翼人美女抓在手中。
然而,等他抓住翼人美女的時候才發現,大匠用了暗勁,一道真氣已經埋藏在翼人美女的身體之內。
“轟”的一聲,他手中美女在留給他一個釋然的笑容後,被炸成碎肉。
白鳥也隨著這一幕,瞬間進入暴走狀態。
大匠向附近的一處凹地飛去,他跟上去,凹地變為一個坑,大匠背甲上留下道道白色印記。
大匠趁機向鎮海關關樓右側的城牆處逃命,因為他記得老匠似乎在那裡。
然而,大匠肯定要撲個空,他反而因此被白鳥追上。
白鳥含恨出手,一矛紮在大匠的背甲之上,而後將大匠高高舉起,再向下砸去。
大匠一聲變了調的慘叫響徹當場,但他也趁著被砸下的機會,寧可丟掉一塊背甲,也要擺脫白鳥的長矛。
果然,在丟掉左肩的一塊背甲之後,大匠成功逃脫。
隻是慌不擇路的他,沒有選擇向鎮獄關方向而去,卻選擇了關樓方向。
那邊,突遭變故情況的璿素還躲在角落哭泣。
大匠逃跑的巨大力量,直接將本就殘破的關樓撞的掀了頂子。
璿素被這一變故驚呆,突的從角落無助的站了起來。
大匠被關樓所阻,雖是慢了一步,卻依然直接向關樓的左側逃去。
慌亂中,他的後腿將一塊一人大小的橫臥石頭踢向白鳥,以阻擋對方進攻的速度。
然而,他沒有看到的是,那石頭前麵正站著璿素。
璿素遭此重擊,當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跟著,她被橫臥石裹挾著向白鳥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