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維國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哈哈一陣笑後,痛快的和方漁飲下三杯。
“爽快,我早就聽說廣宇宗主是當世英豪,沒想到喝酒也這麼痛快!”
方漁一通吹捧送了回去,心說,被呂維國纏上,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
果然,二人又是一輪吹捧後,呂維國把呂重孝喊了過來。
隻聽呂維國說道:“廣宇宗主,說起一件事情來,我也慚愧啊!那日我和重孝來的路上,遇到我家老二剛好被方隊長趕走,重孝沒了解清楚情況,看到自己弟弟一身是血,就衝了上去,後來叨擾到方隊長和洪家那邊,實在過意不過去啊!”
方漁哈哈一笑,說道:“這小事兒不大,不過我想知道維國老哥對呂家遷移宗祠的態度。”
呂維國一愣,忙說道:“我本人對洪家的事情沒有任何意見,人家畢竟已經遷走那麼久了,就留個洪家祠堂在沐水河邊,說白了,就是不遷走,對人家也沒什麼大影響。這件事兒上,呂國不僅不應該阻止,反而要支持才對!”
方漁點點頭,說道:“維國老哥明白人啊!就是不知道重孝家主這裡是否也是這種態度。”
呂重孝一咧嘴,沒想到方漁會問到他頭上。他想了想,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件事情,所以,說我同意和反對,都不對,我對這件事情根本沒有態度。嗬嗬,當時是我衝動了,還請方宗主海涵。”
方漁看看年齡比自己還大的呂重孝雖然在說“海涵”,卻沒什麼歉意的神色。
他緩緩點頭道:“重孝家主分身初期的修為,也的確比我那衛隊長差了不少,所以你們兩個碰上,你被一擊而退並不出意料之外。倒是維國老哥,應該能和我那衛隊長鬥上一陣。嗬嗬,維國老哥,聽說重績大將軍是您的二兒子,不知他那日是自己主動前往,還是你們國主的意思?”
這話說的呂維國直咧嘴,方漁一眼看穿他的修為,又說他隻能和方力淵鬥上一陣,說白了,意思就是打不過唄。
呂維國心中生起不悅,卻馬上被他壓了下來。
方漁的真實修為雖然並不被大家知曉,但隻看他的戰績,眾人便將他的戰力定為和雷元劍宗相當。
這種戰鬥力,彆說呂維國惹不起,就算整個呂國加起來也惹不起,關鍵是根本沒招惹的必要,互不招惹才是相處之道。
呂維國不像呂重孝那麼生硬,他也不會和方漁爭辯什麼,反而擺出一副笑臉,連連說抱歉。
今次他找方漁喝酒,打的就是消除誤會的主意,否則也不用一直對方漁賠笑。呂重孝見狀也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他也跟著微微躬身行禮。
“廣宇宗主,我家老二那日前往,肯定是國主的意思,他平日裡懶的很,才不會管這些事情!”
方漁哈哈一笑,隻看昨日清晨呂重績先是上門拜訪,再去的洪家祠堂,就知道,這其中必然有呂重績主動的成分在。
不過,看著呂維國一直賠笑到現在,他也的確沒有必要非得將這件事情揭穿。
又或者,在當前這麼一個雙方都態度不明,沒有真的翻臉的情況下,他更多的應該考慮洪從心以及塗慧傾這些兩頤派家族的穩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符合雙方的利益。
這麼想著,他便將方力淵和洪從心招了過來。
“維國老哥,咱們五個人來一起喝上一杯,昨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你看如何?”
呂維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聞言,他趕忙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先遞了出去。
五人說著不打不相識的話,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方漁又笑道:“至於洪家祠堂的事兒,維國老哥既然也表態了,那就請老哥再帶句話給你們國主,洪家祠堂遷走是我同意的,他要是不願意就來找我!”
呂維國忙道:“不用,不用,這是多大點兒事兒啊,我已經和重光說過了,是我同意的!”
話雖笑著說,意思卻將方漁之前的意思蓋住,若說是方漁同意的,那呂國就屬於七曜宗,若是呂維國同意,那呂國還是呂家說了算。
方漁聞言挑挑眉,裝作沒聽懂呂維國的意思,直接將這話忽略過去。
呂重孝也說道:“是啊,我二弟還說都怪重光……”
“咳咳……”呂維國一聲咳嗽將事情遮掩過去。
方漁點點頭,將方力淵和洪從心揮退,這二人和呂維國他們也沒什麼話可說的。洪從心可沒忘記昨天呂重績準備毀了他家祠堂的威脅,因此不說話才是他應有的態度;方力淵就是想打架,打架說什麼話呢?
見到方力淵和洪從心離開,呂維國也讓呂重孝離開,他和方漁再聊上幾句,二人就被來敬酒的人分開。
可以說由洪家遷移祠堂而引發的事件,以呂維國一方的低頭算是過去。
至於呂重光那邊,想來沒有呂維國這位洞虛巔峰高手的支持,隻憑他這裡,還真沒什麼底氣和兩頤派作對。
這也息了方漁想主動和呂重光喝酒的想法,反正那日晚宴二人已經喝過,按照呂維國說的,昨日呂重光是主動找了洪家的麻煩,那現在方漁就沒必要主動上門和他喝酒,隻等呂重光主動過來解釋就好。
若這場酒宴呂重光還不主動過來,那這個不大不小的梁子就算結下,方漁堅信他總有還回去的機會。
不過,在方漁心中,始終對呂維國會主動低頭來求和這件事情存了些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