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的同時,董誌強和塗慧傾也站了起來。
季淩風見狀,馬上說道:“還請廣宇宗主留一下,做個見證!”
辛自然也說道:“廣宇宗主何苦這麼著急走呢!我還沒跟你喝一杯酒!”
方漁的腳步一頓,繼而又搖頭道:“不了!”說著,他繞過桌子。
這時,呂維國說道:“廣宇宗主,還請您留下做個見證,您的同行者如果需要走,可以讓他們先行離去!我擔保呂國方麵必然不會有人阻攔!”
方漁很想直接告訴呂維國,他的保證根本沒用,因為有方力淵在,呂國根本沒人能攔住他們這一行人,他的擔心也不是呂國,而是另外兩位不知名的大乘期修士。
從這個角度,若留下,那勢必是眾人一起留下,畢竟人放在眼前他才放心。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錢嗣發也說道:“廣宇宗主,我也建議你留下做個見證!我與南榮凱長老是多年前的同窗。”
王庭芳見狀也忙說道:“是啊,廣宇宗主,咱們一起留下做個見證為好!我王家和你天武聯盟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我家和上官家族還是姻親!”
方漁無奈點點頭,看樣子今天是走不成了。
就在這時,一直很低調的匡民彝突然說了句,“是啊!廣宇宗主就留下來吧!”
方漁目光看向匡民彝,好奇道:“你不會也跟我天武聯盟的誰認識吧?”
匡民彝愕然了一瞬,又笑道:“不熟,我的意思是說你留下來看戲!”這麼說著,他的目光又看向台下璿素的方向。
方漁和璿素都是心中一凜,方漁運起因果之術,但他發現匡民彝和璿素之間的因果線很細很淡,這說明二人之間最多隻是曾經認識而已;而璿素則清楚,匡民彝這是已經將她認出。
方漁不願節外生枝,隻得點頭道:“那行啊,你們快點兒!”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回拜壽台,他的獨立分餐小桌後麵。
而後他拿起剛才的筷子,繼續吃了起來,這一副吃瓜看戲的作態引得旁人不禁莞爾。
見到宗主如此選擇,剛才一同起身的董誌強和塗慧傾也坐了回去。
方漁傳音道:“你們兩個一會兒趁機回去,若事情有變,你們和璿素他們一起撐起護罩。”
見到方漁重新坐下,呂重光便主動開了口,“世子,既然大家都需要你讓出這個位置,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呂仲昱聽呂重光這麼說,眼圈一紅,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何演變成現在的情況,他隻是犯了所有人都有可能犯的錯誤,並且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已經解決了。
他顫抖著嘴唇,卻不知這樣一件事情要從何說起。
呂重光見狀,怒其不爭的“哼”了一聲。
一直未曾說話的呂尚卿忍不住說道:“仲昱,你有什麼就直說吧!錯過現在,一切就成了定局。”
說著,他把呂仲昱從呂重孝的身邊拉走,又向當場推了推。
呂重孝剛才對呂仲昱的動作,呂尚卿看得一清二楚,趁這個機會將呂仲昱解脫出來,也是這位呂陽城的呂家老祖能做的為數不多的事情。
好在,呂仲昱也是多年的世子,對這最後的機會,他明白必須要把握住。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快速說道:“我想說的是,瑤琴的妹妹瑤瑟是被辛自祥帶來呂陽城的,他們跟我喝酒後,我就稀裡糊塗的跟瑤瑟在一起了,但我內心是喜歡瑤瑟的,所以,雖然稀裡糊塗,我也是願意的!隻是這件事情之後,辛自祥就逼我為他創造機會,和靜月見麵,我耐不過他一直說,就把靜月妹妹約到我府上吃飯,但我約之前已經說明有辛自祥參加!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走到一起的!甚至這次辛自祥來呂陽城,一開始我是不知道的!”
辛自祥那邊勃然大怒道:“呂仲昱,你胡說!明明是你看上瑤瑟了,過來求我!你們同窗誰不知道你當初和瑤瑟之間走的近,說不定當初已經走到那一步了……”
辛自祥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啪”的一聲,他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是辛自誠,事關他的顏麵,憤而出手也可以解釋的過去。當然,辛自誠內心裡,大概率是不想這位女婿丟掉世子的位置,因此這出手,必然也有呂仲昱的意思。
當然,作為自恃身份的洞虛大佬,他也隻能普普通通打上一掌而已,更多的動作是無法做出來了。
見到辛自誠的做法,呂尚卿來了些底氣,他對呂重光說道:“看來仲昱這孩子也是情有可原啊!”
呂重光聞言臉色稍緩,他對辛自誠微微躬身,又轉向眾人,說道:“若以我看,我罰世子呂仲昱在府中潛心閉門思過三年,你們看如何?”
這話相當於呂重光的決定,因此他說“你們看如何”就不可能是在征求他下麵呂國官員的意見,這句話要麼是在問長輩,要麼就是在問高手。
呂尚卿趕忙表態道:“如此甚好!我也希望仲昱經過這三年的潛心思過,以後可以穩重一些,不要再被人利用,讓自己的親人失望!”
跟著呂尚卿,王庭芳也說道:“仲昱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缺乏摔打!這樣處理也挺好的,讓他在這三年好好想想過去,憶往思來嘛!”
錢嗣發笑道:“對咱們修士來說,三五年的不是事兒,左右重光還有許多年,仲昱不要著急,重光也不要生氣,還有辛家的自誠老弟也不要生氣!嗬嗬!”
兩家超級勢力代表的表態,似乎讓這件事情走向結尾。
就在此時,隻聽呂重孝說道:“這個處理太輕了!你這麼處理,恐怕另外三小不會同意的!”
“的確,父王,如此處理,跟不處理有什麼區彆?”先發聲的是呂仲衍。
跟著他,呂仲恒說道:“父王,世子府詹事呂三郎已經來了,要不要聽聽他如何說?我們不能隻聽大哥自說自話!”
呂仲祺也說道:“如此甚好,兼聽則明、偏信則暗!”
三位王子中,就數呂仲祺的話最重,“偏信則暗”明顯在說呂重光,當然,這說法也是相當禦史風格的。
呂重孝聳聳肩,又道:“重光,要不你再想想?”
呂重光略一思索便道:“那再加上一條,不準仲昱這些年參與國政,你們看如何?”
呂重孝搖搖頭。
呂重光又道:“這三年,把他的世子儀仗,世子待遇全部停掉,你們看如何?”
呂重孝被呂重光這擠牙膏的方式弄得無語,他乾脆彆過頭去,不看呂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