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敏中道:“這更證明我說的臨時起意是對的!”這句話本是一句氣話,因為季淩風一直追著他問來問去。
然而,呂重光已經被季淩風勾起疑心,他惡狠狠的瞪著遊敏中,又看看距離遊敏中不遠的呂仲恒。
“遊相,你還是解釋一下季淩風的問題為好!”
聽出呂重光話中強烈不滿的語氣,本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糾纏下去的遊敏中還是躬身一禮,而後解釋道:“吾王,投票的事情雖是我提的,但若往前追一下這件事情的由來就知道我一直老老實實的,無非是被問到後,無奈給出的一個建議而已。再說整個投票過程我也沒參與,眾位同僚到底投了給誰我也不知道啊。至於鼓動的說法,完全是無稽之談啊,是季淩風胡說八道,咱們就說那個投票的箱子我根本碰不到啊。”
呂重光微微點頭,又看向呂仲恒,作為這個投票結果的受益者,他也需要給個解釋出來。
呂仲恒被呂重光陰沉的臉色嚇的一縮脖子,而後,他有些慌亂的道:“父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可惜的是,有遊敏中的狡辯在前,呂仲恒的說法,根本沒人信。
呂重光自然也不會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呂仲恒的情況,呂仲恒比起呂仲昱、呂仲衍和呂仲祺三兄弟年齡差了十多歲,他的母親隻是呂重光一個側妃,而這個側妃的由來則是一次縱橫聯盟年末聚會後的荒唐事。
原本以為是一夜風流,女子卻因此懷孕,而女子的家人也因此找到辛家的一位執事幫忙出麵,看在辛家的麵子上,在確認女人懷上的的確是他的種之後,呂重光也沒再多想,就把這女人收入後宮。
然而,現在呂重光卻無法因為呂仲恒母親的問題而駁斥他的說法,畢竟這個時候任何表態都有可能被人攻擊。
呂仲恒似乎想到什麼理由,還想爭辯一下,卻在旁人的傳音下,始終沒有說出口。至於這個傳音的旁人,彆人沒發現,方漁卻已經探測到,是來自辛家的家主辛自然。
這時,呂仲祺揚聲道:“父王,我認為這個投票結果有問題!”
呂仲祺帶了頭,呂仲衍也說道:“父王,我也感覺不對!不知世子大哥怎麼看?”
呂仲昱突然被人點名,他愕然了一瞬,就趕忙說道:“我也感覺不對,但如何決策還請父王乾綱獨斷!”
呂重績插話道:“乾綱獨斷怎麼可能,既然出了問題,那就查問題好了!”
陳進增起身發言道:“吾王,這四王子的問題不小啊,他年齡不大,更未曾參與過國政,怎麼就能在投票中有這麼多人支持他?莫非他早就私下裡勾連官員,意圖謀朝篡政?”
這話出口,在場之人有的色變,有的則忍不住偷笑,呂仲恒的火氣終於被點燃,他指著陳進增罵道:“你胡說,我沒有!”
陳進增的話,也讓呂重光找到發泄點,被激怒的他對著陳進增打出一掌,怒道:“陳進增,你給我滾蛋!”
國主突然發難,誰也沒想到,呂重光身旁的呂重孝也趕忙打出一道罡氣,在呂重光的掌風就要打到陳進增身上時,兩道罡氣撞在一起。
陳進增被逸散的罡氣掃到,直挺挺的倒地,嘴角很快就吐出白沫。
這是被呂重光的電屬性真氣攻擊之後的反應,也好在呂重孝替他擋了一下,不然一掌印在他的身上,足夠將這位呂國的大將軍打出集英殿。
台上呂維國怒道:“重光,你過分了!陳進增大將軍的祖父是和你父親一起戰死的英雄,你如此對待他的後輩,就不怕呂國將士們寒心?”
呂重光怒氣未消,他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出手。
這時,錢嗣發說道:“算了,重光,你抓緊做決定吧!我也認為這個投票有問題。”
王庭芳也說道:“是啊,要不你再想想,仲昱就讓我帶回王家調教幾年,再給你放回來!省得留在你這裡,再被辛家的人給帶壞了!”
王庭芳的話,算是把事情拉回最初,這件事情無非是呂仲昱這位世子犯了錯,需要懲罰。
不過,王庭芳的話中卻將辛家帶了進去。
隻聽辛自然淡淡的說道:“辛家再怎麼說,這些年也給呂國提供了一片生存空間……”
王庭芳笑笑,選擇了閉口,他的話點到為止,多說就會吵起來。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辛自誠說道:“是啊,辛家總算是在儘力扶植呂國,不像季國,動不動就說要讓人家換世子!”
季淩風聞言,冷笑道:“辛家幫呂國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咱們要不要說說三百年前呂國的慘狀?是誰把他們從深淵拉出來的?”
辛自然冷笑道:“說三百年前嗎?三百年前的大戰之後,天武聯盟整體都很虛弱,不要說一個呂國!”
匡民彝突然說道:“說起三百年前的事情啊,我聽說當時可以不打的,但天武聯盟的高層決策說一定要打,說起當初的高層,又得說回呂國……”
方漁對三百年前的事情並沒有太多感覺,聽這些人這麼說,他無奈道:“你們不要扯東扯西的,快說決定吧!”
王庭芳也說道:“是啊,你們扯的太遠會得罪人……”
季淩風一臉笑意看向方漁,方漁挑挑眉,給季淩風一個警告的眼神。
季淩風“哈哈”大笑,表現的絲毫不介意。
方漁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他看向呂維國。
呂維國咳嗽一聲,說道:“重光,說說你的決定吧,事情該收場了!”
呂重光在心中輕歎一聲,緩緩說道:“那就罰世子五年內儀仗停用,這期間,兩年內閉門思過,兩年後的三年內隨庭芳伯祖回花都王家學習,五年後歸朝還政,再五年後,我會召集重議呂國世子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