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金華斌豪氣地端起了酒碗,翁婿兩人你一盅我一杯地乾了起來。半小時後,幾杯下肚,兩人都有了些酒意,相互的話多了起來。張廠長開口說道:“好女婿啊,跟你說個事兒,九月份馬亞西亞節後,桂芳的簽證就到期了,回國後你倆選個日期把婚事辦了,爸看好了幾套房子,明天你陪我轉一轉,把它定下來。我想過了,廠轉公司後,名稱就叫芳華石雕有限公司,在你們名字中各取一個,企業遲早都是要傳給你們的。”
他家購的新房,他家開辦的企業,這我不成了軟飯男了嗎?金華斌忙搖著手說:“這不行的,新房是我家的事,企業更是叔叔一手創辦的,還是原名好。”
“有什麼行不行的,你跟桂芳都是獨生子女,我們的錢不就是你們的,難道說,你們倆還要分得這麼清楚?明天是周末,你又不用上班,就這麼定了。”張廠長一把按住他說:“她從小沒媽,性子野,你得好好對她,錢的事兩家各儘所能,對外不張揚。”
第二天早上醒來,金華斌感覺頭痛如裂,仔細一看,這床這房與自個的極類似,但不是自己的,而是張桂芳的閨房。兩人知趣相投,連臥室布置都差不多,所以,才有了以後感情的快速升溫。摟著末婚妻大半年前睡過的床鋪,一時之間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受,不自禁地撥出國際長途:“親愛的,你知道我現在睡那兒嗎?”
手機那頭,傳來她的聲音說:“不知道,現在,我在技術上有個難題,有個華僑拿了幅祖傳的畫,是黃胄的墨驢圖,我不知釆用什麼彩石來表現比較好,剛好,你來手機了,給參謀一下。”
“一撥通手機,又是設計上的事兒,半句親熱話都沒有,我們是末婚夫妻還是合作夥計?”他來氣了對她說道:“你就不能先聊幾句情話,回應著猜我在那裡,然後再說業務嗎?”
“這還用猜?你在我家唄,陪我爸喝酒醉了睡我床上。”她似未卦先知的諸葛亮,猜完他睡那裡後加了句:“吻我的小寶貝,現在可以給我些建議了吧。”
“小寶貝指的是那兒?”他嘻皮笑臉地問道:“什麼時侯我們可以再見麵呢?”
“流氓,再說風涼話我就不再理你了。”她有些氣惱地說:“正經點,給些意見。”
聽得她囗氣裡有些氣惱,他連忙改口道:“東陵墨玉太貴,親愛的,你可選擇黑曜石試一試,黑度與光澤都不錯,又易得。”
當流動的水與岩漿接觸時,岩漿會轉化為黑曜石,所以,這種石頭在自然界極易得,並且,很多黑曜石表麵還有紋路。可用著深深淺淺不同驢身上設計的驢的各種形態與光影,價格又低。
“什麼叫黑曜石,你寄我一框過來,我先試一試,掛手機了,吻我的老公。”她用生硬的口氣說完這句話,就掛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