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裡說到品酒,金華斌笑了,說道:“聽聽你故事中的品酒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晚上的叫拚酒。品與拚雖隻一字之差,實際上差之千裡。”
朱金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也知道自個不是釀酒的料,可不知怎麼回事,著了魔一般,連做夢也夢到自個破譯出了王溫的仙居酒。”
“瞎貓可以憑氣味捉住死耗子,釀酒卻需要專業的技術與個人的品酒水平,瞎搞和肯定搞不出來的,還是現實些吧,先繼續剛才的故事。”
他抓了抓頭皮,繼續講他的故事道:“品酒會開始了,幾位評委上前,先用清水漱口,再將酒杯送到嘴邊,口中含酒,先從香味開始嘗,由淡到濃,再由濃到淡,反複多次,在嘴上沾酒,然後吐或咽。用舌頭抵住前頜,把酒氣從鼻孔中排出,檢查酒性有沒有刺鼻。在用舌頭品嘗白酒時,要分析口中酒的各種味道的變化,最初的甜味、次酸和鹹味,然後是苦、澀。舌要在口內移動,要體會出澀味。酒的入口應柔和爽口,帶甜、酸、不臭,喝後要有餘香,注意餘味時間的長短。酒留在口中的時間大約是10秒鐘。以茶漱口。先品嘗後再適當增加入口量,以判斷酒的回味長度、尾味是否乾淨、甜或苦。然後,分成色澤、香氣、味道等幾項分彆打分,打分的方法是往前麵的桶子裡丟入黑豆,每項最高分者投十顆,最低分者投一顆,之所以取黑豆計分,取其黑白分明之意。第一輪結束後,由評委換酒再品,酒還是原來的酒,不過杯子與瓶都換了,目的是防止評委水平太差,隨意打分。”
“我們仙居的先人還是比較講科學的嘛,一套係統下來,作弊也難,不象北方,某酒經某位名詩人一讚,立即身價大漲。特彆是二輪品嘗,濫竽充數的可能性也被阻止了。”金華斌笑嘻嘻地問道:“最後,結果怎麼樣呢?”
“結果嘛,王家酒鋪的五種酒包攬了前三名,與第六、第七名。第四名是何家的,第五名是李家的。”他喝了口茶說道:“比賽時,王溫特意留意了一下何玉衡,看到她投黑豆的情況,投給王家的比投給何家的更多,心中暗暗佩服她的公正。品酒會結束後,借敬酒的機會請教,她回答道:“另兩瓶酒加入的香料時日較短,香氣似沒有完全溶入酒氣中。”王溫一聽,大加讚賞,這是幾天前根據白須道士給的植物樣本新加的,隻浸泡了不到三天呢。這也被她嘗出來了,兩人之間頓生酒中知己之感。”
茶喝多了,肚子老脹,金華斌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說道:“何清聖,清聖是酒的彆名,王溫釀酒而得名,既然看對眼了,兩人間又是一場淒美的愛情故事吧?”
他白了一眼說道:“何、王兩家都是皤灘的商戶,算是門當戶對,即使兩人成為一家,也隻能說是因酒而成的一段佳話,與淒美搭不上邊的。品酒會結束了,王家的酒好評如潮,王海波看出另幾家送酒而名次較低的掌櫃臉色有些不對,起來抱拳行了一圈禮道:“王家的釀酒方子不敢自專,各家如願意送人過來當學徒的,我們王家都願意接納。其它朋友有機靈的孩子願意學習釀酒的,王家也願意收他為徒。”此言一出,各家炸鍋了。嗡嗡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王家的酒雖好,自個的麵子更重。直到酒宴結束,其它幾位掌櫃都沒拉下臉麵送自個的子弟到他家當學徒,隻有本次得到第十名也即最後一名的河埠丁家表態原意送兩個孩子丁天祿,丁曲生到王家學習製酒。”